第178章

不消两个时辰,青华府城的官绅都知道梁心铭为国捐躯了,在刚被皇上擢升为京都知府后,为国捐躯了,顿时,有感叹的,有惋惜的,都道“天妒英才”。

继中秋之后,他们又来将军府。

这次,是来祭奠的!

二院内,朝云看着悬挂起来的白幔,惊恐不已,她见过人家死了人挂白幔的,看着就凄惨。

小女孩很聪明,见人人都忙着布置,娘亲也不管,苏姑姑还亲自指挥安排,估计自己也拦不住他们,便和扣儿嘀咕了两句,又跟璎珞说一声,就跑出来了。

她要去前面找王亨。

这件事,她只能找师爷爷。

她知道师爷爷住哪儿。

谁料,议事堂也是白漫漫一片。

朝云站在议事堂门口,看着刚从城里运来的可怖的暗红棺材,吓坏了,仿佛里面真装着梁心铭。

璎珞急忙道:“姑娘别怕,里面没人。老爷不在里面。”一面说,一面俯身想抱朝云。她被朝云的反应吓住了,忍住巨大的悲痛和慌张,想先带朝云离开。

扣儿紧闭着嘴,抓着朝云的手。

朝云楞了好一会,被璎珞抱起来才醒悟,使劲推开璎珞,冲着忙碌的众人喊道:“我爹爹没死!不许挂!”喊完却“哇”一声哭起来,转身扑进扣儿的怀里哭道:“扣儿姐姐,我也没爹了!跟你一样了!呜呜…”

扣儿紧紧地搂着那小身子。

朝云没有爹了,她也失去了一个关心她的人。这些人,谁还会像梁大人一样关心她、体贴她?

璎珞更是心如刀绞。

大人对她来说,如父,亦如兄。她卖身给梁家,过的不是奴仆的日子,而是像女儿一样被关心,被教导。现在大人没了,她也没了依靠!

朝云的哭声惊动了赵寅。

赵寅急忙赶过来哄她。

朝云对着他哭道:“世子,我爹没死!”

赵寅:“…”

他内疚得好像是自己害死了梁心铭。

正闹着,王亨冲进来了。

他没戴官帽,官服的衣领也敞开的,露出里面白色中衣和锁骨,腰带也没系,一安手里拿着他的镶碧玉腰带撵着叫“大爷,腰带!”东方倾墨也撵着喊“针还没拔!”

王亨看见堂上一片白幔,还有那漆黑的棺木,楞了一瞬,随即惊怒交加,厉声叱喝道:“你们在干什么?!”

众人都停步、停手,呆呆地看着他——这个衣冠不整,头上还扎着一根银针的,是钦差大人吗?

朝云大喜,立即叫:“师爷爷!你快看,他们说爹死了,要用这个棺材把他装起来。我爹没死…”

一面就跑向王亨。

王亨转脸,看见脸上还挂泪珠儿的小女孩,眼中闪过心疼之色,忙接住她牵着,随即怒火更加旺盛了,指着堂上环绕一圈喝道:“把这都给本官拆下来!”

朝云忙重复道:“快拆下来!”

众人都看向赵寅。

赵寅无奈道:“安泰…”

一安撵过来了,忙着帮王亨扣领口、系腰带;东方倾墨也撵进来,站在王亨身后,踮起脚去拔针,嘴里道:“别动!”小心地捻着那枚银针,轻轻一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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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7章 讨小孩子的口彩(三更求票)

他刚松一口气,王亨就跨出去了。

王亨见那些人不动,怒不可遏,亲自上前拉住一片白幔,用力一扯,叫道:“都给本官拆了!”

朝云一见,也跟着扯。

又叫“都拆了!快拆了!”

扣儿璎珞也上前帮忙。

赵寅先问东方倾墨:“王大人的情况怎样?”

东方倾墨道:“已经清醒了。”

赵寅点头道:“那就好。”

东方倾墨道:“好什么?世子这是在干什么?”他这时也回过神来,看着灵堂震惊万分。

赵寅没理他,大步走过去,拦住王亨道:“安泰!”

王亨转脸,两眼喷火道:“赵世子,梁心铭不过是失踪了,你却在这里办丧事,是咒她死吗?”

赵寅道:“安泰,你清醒些!”

王亨道:“本官清醒的很!”

赵寅道:“你不想为青云报仇了?”

王亨道:“你什么意思?”

赵寅道:“你既醒来了,就该去审问林郡主,或许能问出点什么来。本世子不信林家没参与此事!”

王亨咬牙道:“当然要审!”

转身喝命:“把林千梓带上来!”又叫:“把这统统都给本官拆了!所有人都滚!不许祭拜!”

赵寅蹙眉,疑惑地看着他。

王亨嚷着叫快拆。

朝云兴奋极了,转着圈儿叫人快把白幔都拆了,棺材抬走,仿佛把这灵堂破坏了,她爹爹就能回来了。

赵寅道:“你审问林千梓,去地牢更合适吧?”

王亨目光闪烁一会,终点头。

地牢里刑具齐全,方便!

赵寅道:“那你只管去,这里我来安排。”

王亨盯着他警告道:“都拆了,否则本官可不管你是什么世子。”说罢叫朝云“云儿来。”

朝云忙跑过来。

王亨道:“跟我来!”

牵着她就出去了。

一安忙又去拿他的官帽。

赵寅看着这人旋风般地带着一行人去地牢了,他才转身对堂上命令道:“继续布置!”口气不容置疑。

众人立即又忙起来。

赵寅又命人去请和尚来做法事。

东方倾墨拦也拦不住。

再说王亨出来后,命白骁点了一队龙禁卫,随他去地牢。

他问明二院也在挂白幔,不放心让璎珞带朝云回去,怕朝云再受刺激,他自己又急着要去审林千梓,没空去二院,只好命皇甫仁去二院传话:不许布置灵堂。

他则带着朝云往地牢去了。

一大一小走在前面,明明身边跟了许多人,可说前呼后拥,然他们的身影在众人眼中说不出的孤单。

朝云小声问:“师爷爷,我爹能回来吗?”

王亨坚定、肯定道:“能!师爷爷一定会找到她!”

朝云听了大喜,轻快地蹦跳到王亨前面,转过身来仰面对着他,笑道:“我就知道爹爹没事。我昨晚还梦见爹爹了,说他就回来,还给我带了许多好东西呢。”

王亨眼中迸出惊喜神色,疾问道:“她真这么说?”

朝云点点头道:“真说了。”

可那是梦啊,师爷爷当真了?

王亨欢喜道:“那就没错了!师爷爷告诉你:小孩子的无心之言最准了。我小的时候,家里婶婶怀了身子,祖母就问我生男生女,讨我的口彩,我一说一个准。”

朝云见他说的煞有介事的样子,而她做的梦居然有预言的神妙,惊喜万分,就回想梦里爹爹还说了什么。然后就懊恼了,苦着脸道:“爹爹跟我说了许多话,就是我一睁眼就都忘记了。我今晚再做一个,问爹爹哪天回来。”

说的仿佛她想梦就能梦一样。

王亨却不以为荒诞,道:“对!我教你:你醒来了别想其他事,赶紧回想梦里边的事,就能记起很多了。”

朝云受教,不住点小脑袋。

王亨神情好多了。

白骁、老仆等人在后听了他们对话,都神情诡异;一安更是哭丧着脸、瘪着嘴,觉得大爷又疯魔了。

一时到了营地牢房外,王亨对朝云道:“云儿,下面脏的很,你别下去了。”转身嘱咐一安等人,就在公事房院内陪朝云玩,他则带着白骁和老仆等下了地牢。

他们来到林千梓的牢房前。

林千梓虽不再受病痛折磨,但面青掉发的症状并未缓解多少,这需要一个长期治疗过程。林千梓自己倒无所谓,只是这解毒过程如此复杂缓慢,她要如何获得解药方子,解救林子明呢?恐怕只有老阎王亲自出手才行了。

看见王亨,她眼中闪过惊喜,跟着就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容颜,慌忙又背过身去,不敢和王亨对视。

王亨道:“郡主不敢见本官吗?”

林千梓不语,也不敢回头。

王亨在牢房前坐下,命人打开牢房门,漠然道:“郡主大可不必如此。郡主花容月貌也好,丑如无盐也罢,在本官眼里并无分别。请郡主过来受审!”

这话如利箭,射中林千梓。

她从未受过这等轻视。

也显出她刚才的行为多可笑。

她霍然转过身来,盯着王亨。

王亨讥讽道:“这才像郡主的脾气。”

林千梓道:“王大人找本郡主何事?”

王亨道:“说,梁心铭呢?”

林千梓道:“王大人这话问的奇怪。”

王亨刚坐下,霍然又站起来,满目森寒地盯着她道:“哪里奇怪?难道不是你和林子明把梁心铭掳走了吗?”

林千梓摇头道:“并无此事。”

她并不多说,言多必失!

王亨也不跟她废话,道:“郡主不肯说实话,休怪本官无情!”说着对手下吩咐道:“上夹棍!”

林千梓心一凛。

当她双手被夹棍夹住后,才意识到王亨真要对她行拶指。她心中紧张默念:“他疯魔了!他疯魔了!这是好事,说明梁心铭真死了。我应该高兴才对。”

她用这话不停地鼓励自己。

施刑的禁军收紧拶子,饶是她做好了心理准备,也挡不住那十指连心的疼痛,不禁惨叫出声,额头冷汗如珠。

王亨冷冷地盯着她,神情不见一点松动,“还不说!”

林千梓咬牙,不求饶,亦不申辩。

禁军再次收紧拶子。

林千梓凄厉惨叫。

三次过后,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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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8章 从来没这么开心过

王亨见她如此坚强不屈,怒火更炽,吩咐白骁:“带林书瓷还有那八个丫鬟来!”

立即有人将那几女押过来。

众女来后,见郡主受拶指之刑,都大惊失色,义愤填膺,怒斥王亨:“你怎能如此狠毒?”

王亨骂道:“本官读了满腹的诗书,今儿才算见识到什么是‘最毒妇人心’!我们自擒了郡主以来,好吃好喝地供着,也不敢轻慢,也不敢用刑,你兄妹倒好,干的什么事?既如此,本官也不敢太善良,否则会被人笑话愚不可及!”

他对禁军道:“再来!”

又对林书瓷等道:“你等快从实招来:梁心铭在哪里?若不说,你们的郡主这双手就别想要了!”

林千梓没想到王亨会用这招。

她颤声道:“她们不知道,大人难道要听她们瞎说?”这是暗示几女,不得胡言乱语。

林书瓷等人既紧张又揪心。

施刑的禁军再一次收紧拶子。

林千梓怕丫鬟们担心自己,想熬住不叫,无奈身体根本不受自己控制,依然叫出来,惨烈异常。

九个女子有的哭,有的骂,有的跪下求王亨饶恕林千梓,有恳求代林千梓受刑。

林千梓因为疼痛涣散的眼神骤然犀利,虽然无力呵斥她们,但这眼神足以震慑了,她们再不敢出声,只不断吞泪。

王亨见了剑眉拧紧。

“用力!舍不得吗?”

他怒斥行刑的禁军。

禁军急忙收紧拶子。

林千梓急促地叫一声,再次昏过去。

众女悲声道:“郡主!”

林千梓再次被凉水泼醒后,看着王亨笑起来。

王亨怒道:“你笑什么?”

林千梓微声道:“笑你可怜!”

王亨双拳攥紧,眼神可怕,抬手指着她对禁军怒道:“郡主如此坚强,你们不必留手,再来!”

林千梓讥讽道:“大人名声在外…今日尝试…手段也不过如此。查不出真相,倒对弱女子逼供。”

她暗示王亨查错了方向。

王亨霍然起身,道:“本官如何查案,不劳你操心!你们害了青云,谁也别想好过!郡主身份尊贵,横竖有人伺候,这双手不要也罢,留着浪费!”

拶子收紧,林千梓来不及想他这话的意思,便再次疼的晕了过去,众女悲呼,又疯狂骂王亨。

王亨喝道:“给她们都上刑!”

于是,牢房里惨叫连天。

林书瓷道:“我招!!!”

王亨举手,禁军停下。

林书瓷道:“我招了,你能放过郡主吗?”

王亨道:“你跟本官讲条件?可笑!”

林书瓷默然,她现在的确没资格跟他讲条件,只盼望他听了这消息后,能暂缓对郡主的行刑。

她便道:“我们二爷在距此十多里外的陈家庄,庄主叫陈林,二爷就住他家。梁大人到底有没有被抓,我们不知道,大人不妨派人去瞧瞧。大人一身的本领,与我们二爷斗去,何苦拿我们郡主出气。这件事,郡主并不知晓。”

王亨道:“本官这就派兵去拿林子明。若有一字虚言,回来唯你是问!不,拿你家郡主开刀!”

说罢对白骁和老仆道:“走!”

又吩咐守护的禁军,“将她们关在一起!郡主身份如此尊贵,身边怎能没有丫鬟伺候呢。”

禁军忙道:“属下遵命。”

林书瓷急忙道:“大人,我们郡主这手须得上药…”

王亨道:“给她上药?那本官还折腾她干嘛?别说外伤药,就是你们的解毒药,从今日起也暂停!”

说完,旋风般离去。

待那些人离开后,那八个丫鬟一齐瞪着林书瓷,骂:“贱人,你敢出卖二爷?”

林书瓷道:“先看看郡主吧。”

林千梓被一个丫鬟搂在怀里,已经醒来了。

睁开眼,就看见七八张泪脸。

众女均哽咽道:“郡主…”

林千梓扫视一眼牢房,发现王亨等人走了,看守的禁军也退到了走道尽头的值守处,才轻声道:“我没事。”

林书瓷道:“郡主的手…”

没有药,这手恐怕要费了。

林千梓笑道:“没了手又如何?”

丫鬟们见了心底发寒,以为她气疯了。

一丫鬟用袖子替她轻轻擦拭头上的汗,哽咽道:“郡主莫难过,二爷一定会来救我们的。”

林千梓脸上溢出浅浅的笑,轻声道:“我真没事!”不但没事,而且从来没这么开心过。

王亨越发怒、越疯狂,越能证明梁心铭死绝了,那她即便没了双手也甘之若饴,是值得的。

经历了这么多,她实在害怕再横生枝节。比如梁心铭来个“死里逃生”,那她非得活活气死!

王亨越疯狂,对林家也越有利。

他对她都如此残酷,能放过主谋吗?这一次,靖康帝若不杀了左相,王亨是不会再替朝廷效命的了。

靖康帝会杀左相吗?

不会,也不能杀。

首先,是左相辅佐靖康帝登基的。

其次,王亨拿不出证据证明姜兴国背后就是左相主使,左相不会留下这个把柄给人的,如何杀?

王亨这口气不得出,终究会被逼反。只要他反了,他就有可能跟林家合作,她和他就有机会走到一起。今天他对她的拶指刑,将来会成为牵系他们的纽带。

林千梓垂眸看向自己的一双手,昔日葱白细嫩的手指,眼下红肿不堪,她满眼欣赏和怜惜。

这双手,她是不指望要了。

丫鬟道:“郡主,没有药怎么办?”

林千梓答非所问道:“什么事都要付出代价。”

又一丫鬟道:“郡主,林书瓷将二爷藏身的地方交代了。”

林千梓抬眼看向林书瓷。

林书瓷坦然地迎着她。

林千梓道:“你很机智。”

林书瓷红着眼睛道:“婢子若真机智,就不会让郡主受这等苦楚了。二爷…会怪婢子的!”

林千梓摇头,对一脸雾水的众丫鬟道:“赵寅大军来了,二哥肯定离开了陈家庄,怎敢待在他眼皮底下?书瓷招供,是为了救我,免我受这份苦楚。”

众丫鬟这才恍然大悟。

林千梓又轻笑:“说不定,王亨还要吃个亏。”

林子明就算走,也不会毫无布置,王亨若就这么贸贸然派人去陈家庄搜查,肯定要吃大亏。

王亨会贸贸然派人去搜陈家庄吗?

他当然不会。他也估计林子明跑了,不过搜还是要搜的。于是命白骁将这事告诉赵寅,让赵寅调派兵马,他趁空审问姜兴国,审完就去陈家庄。

议事堂,灵堂布置好了。

话说赵寅为何要逆着王亨的意思,支开他,坚持给梁心铭办丧事呢?因为他误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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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9章 哭灵

他见王亨那么肯定地说梁心铭没死,老阎王又说王亨清醒了,不免怀疑梁心铭真没死,这是王亨将计就计。

赵寅灵光一闪,决定也将计就计,配合王亨上演一场戏——王亨为了梁心铭疯魔大闹灵堂和他反目的戏,混淆视听,方便梁心铭暗中行事。

梁心铭到底会行什么事,他无需知道,他信梁心铭的能力,他只要顺水推舟地配合就好了。

于是,他亲自主持丧仪。

众官兵和青华府城的官绅都挨次到灵前上香祭拜。

俗话说,死者为大。活人之间难免因为利益而相互算计和倾轧,而对死去的人则宽容的多,只想他的好处,忽略他的缺陷和不足。梁心铭少年成名,惊才艳艳,救过在场诸多人,此时都被人拿来缅怀、祭奠。

项群等军汉们在灵前跪着,一面虔诚地烧纸钱一面忏悔嚎哭。黄知府也痛悔地大放哀声,言道若非他无能,也不会累及梁大人命丧宣府,都是他害了梁大人。沈公公抚棺哭问“状元郎,这可让咱家如何向皇上交代呀?”方磊对着棺木默默落泪,想“我并非有意侵犯梁夫人,你这是嫌弃她、丢下她不管了吗?”还有皇甫仁、郭俊、严楚瑜…

赵寅主持丧仪,发现这一帮人在惠娘母女没到场的情形下,硬把哭灵这台戏给撑起来了。

反倒是卿陌等少年很矛盾:既不想接受梁心铭已死的事实,又不愿违逆惠娘的意思,因王亨之前拆了灵堂,他们便不肯拜祭,当然,伤心是免不了的。

除了这些人,灵堂上还有个人表现异常惹眼,就是老阎王东方倾墨也在哭,且哭得十分凄惨。

沈公公在左边抚着棺木哭问梁心铭,说回京无法向皇上交代;东方倾墨在右边抚着棺木哭,并在心里质问梁心铭:“馨儿,你已经假死过一回了,这一次到底是真是假,你好歹给老夫透个信儿啊…家里都乱了,安泰也疯魔了,老夫看他那样子不像装的,那你到底是真死还是假死啊?别让老夫猜,老夫医术毒术都在行,其他的不在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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