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给我这个干吗?”贺燃接过,一看是儿童qq星。

简晳转头望着他笑,“祝你从今以后茁壮成长!”

贺燃恨不得把她往死里亲,伸手捏捏她的脸,“好好好,白天努力工作,晚上卖力伺候你,以答谢你一奶之恩。”

简晳哭笑不得,“那我赚大了。”

贺燃用吸管把奶给戳开,递到她嘴边,“张嘴。”

简晳就着他的手,咬着吸管唆得滋遛滋遛。

绿灯了,贺燃收回手,接着喝她剩下的半罐奶,哇靠一声,“老婆的奶就是好喝!”

简晳一愣,刚要发飙。

贺燃贼兮兮地迅速纠正,“我的奶被老婆喝过,真是更甜了!”

这话一听没毛病,简晳神色复杂地回忆了一下贺燃吸奶的画面,瞬间浑身燥热,手指抠紧了方向盘。

回到公寓,简晳在出门接他下班之前,就把葱姜蒜都备好,一进门就往厨房忙活。

贺燃把人堵在门口,耍赖似的抱着她不让走,“我肚子不饿,你先把它喂饱。”

简晳偏头躲他的吻,“你又耍流氓。”

贺燃手从她衣摆伸进去,呼吸微沉,“流氓是谁,我不耍他,我只耍我老婆。”

正难舍难分,手机铃声不应景地响起。

“日。”贺燃低骂,拿出一看,是公司王总。

他松开简晳,走到一边接听。王总开门见山,“小贺啊,你到宝山饭庄来一下,咱们给徐总接接风,你打车,半小时要到,要个发票,回头找财务报销。”

贺燃望着简晳,面有难色。

“没事,你去吧。”简晳轻松笑道,走过来捏捏他的手,“晚饭吃不成,就留着回来给你当宵夜。”

贺燃点点头,眼神抱歉。

简晳也没耽误,穿外套穿鞋,“这个点难打车,在哪,我送你去,不许说不,不许愧疚,不许觉得我委屈。”

她蹲在地上,头发顺着侧脸垂到膝盖,“我就是你的专职司机,哪怕去跑滴滴打车,我也只接贺老大的单。”

就这样,贺燃在简晳的目送下,踏进灯火亮堂的饭店大门。

他在门口停住回头,隔着鼎沸人声,简晳滑下车窗还没走。得到目光巡礼,她眼睛一下子变亮,对他摆手,示意他别停留。

很快,简晳收到一条微信。

[开车慢点,等老公回家,乖。]

———

王总专责公司销售,但他是个不怎么靠谱的货色。这是贺燃和他吃的第二顿饭局,已经看出了他的不着调:巴结谄媚,格调尽失,沾染了太多市侩丑陋的嘴脸。

今天这个客户听说大有来头,手里拽着几百万订单的生杀大权,王总脸都快给对方当板凳了,一个劲地让自己公司人敬酒。

贺燃是夹着尾巴装老实人,有求必应,“您这号人物我在业内久仰大名,今天真是高兴,酒肉香,朋友真,干!”

他说话中听,到了场合,骨子里天成的豪迈仗义气质展露无遗。

客户被哄得身心舒坦,笑眯眯地对王总说:“你是找了个好助手,好眼光!”

王总挺得意,“那是,几百份简历里,我一看他就顺眼。”

饭局结束后,王总又领着人往楼上早就安排好的包间去,“都是新来的,那腿长啊,缠着腰一定让您舒服。”

客户醉酒脸红,心领神会地笑眯眯。

王总又拍拍贺燃的肩,“表现不错,挑一个去,最漂亮的那个别选,留给客户。”

这档子事,贺燃看得太多,他客气回绝,“领导,您玩好就行,我门口抽根烟,有事你们叫我。”

“嘿?那怎么行!”听见话的客户醉醺醺的不乐意了,手往贺燃脸上一指,“必须玩。老王,咱们这生意能不能做成,可是要双方共同努力的啊。”

话的意思太明显,王总赶紧暗示贺燃,“听见没,赶紧的,别坏事。”

他们在大厅,动静不算小,走走过过到处都是人。贺燃抬头的无意之间,看着前面走进电梯的一个背影似乎有点眼熟。

没空多想,领班叫了六七个小姐过来,个个脂粉厚重。

被排给贺燃的小姐,心里都快美开花了,对着那张英俊的脸,倒贴都愿意。

客户特重口,左搂右抱着两个进了房。

王总把贺燃也往里头推,“别惹客户不痛快,这是公司职责,墨迹什么!进去!”

贺燃不想惹事,顺从着进了房间。

一进去,那小姐就去解他的皮带,被贺燃的瞪眼给唬住,毫无温度的五个字是今晚他俩的唯一交流。

“离我远一点!”

一个小时后,客户那边完事,贺燃斗地主也打到了全区第一。

“以后这种应酬难免,好多人想出来,我都不带他。”王总拍着贺燃的肩膀,邀功似的说:“小贺你啊,得努力,得多为公司做贡献,大好前程才会等着你嘛!”

“是是是。”贺燃点头殷切应答,帮他们拉开车门,笑着提醒:“领导,上车。”

“你住哪啊?要不挤一挤,把你送回去。”王总语气假惺,霸着后排的座位身子却没动。

贺燃平静从容,“不敢麻烦领导,我自己能回去。”然后又跟司机打了招呼,“哥们慢点开,一定要把王总平安送达。”

酒肉散去,贺燃收起八面玲珑的面具,低头用鞋底磨着地上的石子。

短暂的几秒迷茫后,他没多停留,准备打车回家。

刚往前走几步,就看到几米远的地方有车在用大灯晃他。

贺燃用手挡了挡,“操,想上天吧!”

他刚准备发飙,那车还响起了喇叭,声音有点熟,贺燃一愣,不可置信地再抬起头。

大灯不晃了,白色车身像一道温柔的风缓缓开了过来。

简晳下车,揉着疲惫的眼睛,“滴滴打车,贺老大,照顾一下生意呗。”

贺燃差点倒地,“你,你怎,你怎么……”

打断他的结巴,简晳说:“我来接你下班啊,你肯定得喝酒,我担心你,我在家待不住。”

冬夜风寒,一阵阵地吹,贺燃眼眶酸了。

简晳歪头,冲他笑,在原地张开双手,“过来给老婆抱抱。”

贺燃跑过去,脚步迈到最大,用尽全身力气把她圈在怀里。

哪怕被紧箍得不能呼吸,简晳也觉得幸福至极。

她小声说:“你刚才是不是要哭了啊?”

贺燃没吭声。

简晳想抬头,被他一把按住后脑手,沉声说:“别动。”

简晳很乖,轻轻说:“你是男子汉,想哭的时候只能去一个地方。”

贺燃压下了情绪,笑着问:“去哪里?”

霓虹耀尽这天地间的清欢,风把她的声音拉得又远又长。

简晳拍拍贺燃的肩,说:“……我怀里。”

第30章 正面硬碰硬

过了好久, 贺燃才闷声:“角色转换啊简医生。”

简晳趴他肩头笑,“你脆弱的时候我来守护。”

“我哪里脆弱了?”

“喝酒喝得都进医院了还不脆弱啊?”简晳把头抬起了些,看着他说:“这个工作好辛苦, 一定要做吗?”

贺燃点头, “做。”

简晳望着他,眼神宁静。

贺燃没有压抑自己, 摸摸她的头,“简晳, 我想去见你父母。如果他们愿意见我, 也不至于聊天的时候太冷场。”

他自嘲的语气甩不掉心事的重负, “你想啊,到时候你爸妈问我,在哪上班, 家里是做什么的,在市区有没有房子,有没有车——我总不能老是重复‘没有’两个字吧,那就太不酷了。”

夜里风里, 贺燃的声音是故作轻松地往上扬的。

但简晳一语不发,慢慢低下了头。

“其实他们不是这样的,我爸爸说, 只要男人肩膀有担当就是一百分。”

贺燃没忽略她语气里的不确定,却装没识破,牵起她的手说:“那我幸运了,有个开明的岳父大人。”

两人开车回家, 快到小区的时候竟然下起了雪子。

简晳特意在路边停了会,滑下车窗伸出手,凉丝丝的冰粒在手心化成水,她一脸悦色,“今年的第一场雪。”

贺燃催促,“行了,别伸手了,冻得感冒,明天路上如果结冰,就别开车上班。”

“我明天轮休。”简晳关上窗,继续往车库开,“你的专属司机就要上岗啦。”

贺燃乐的,“不用你送,多给我睡会。”

简晳摇头,哼唧哼唧押韵道:“不管雨雪天晴,都与老贺同行。”

贺燃靠在座椅上,心里笑得不行,但还是装凶状:“好好说话。”

简晳点了点刹车,回头轻声:“我爱你呀。”

贺燃一愣,被这四个字撩拨得头脑一片空白,肢体慢慢回魂后,他牙齿都快碾碎,“我这辈子算是死你手里了。”

简晳倒车入库,再把方向盘打正,一听这话,飞快倾身,在贺燃脸上亲了一口,“那就让你死彻底点。”

贺燃懵了。

简晳瞥他一眼,“还不下车?”

她左手刚放上车把,右手臂就被贺燃握住拽进了他怀里。

贺燃黑漆的目光定在她脸上,然后嘴角弯着,特不要脸地转过右脸:“老婆你偏心呢,亲完左边,右边的也要哦。”

被他这男色勾引震住了,简晳呼吸加急,有点扛不住地说:“你能把语气词去掉吗?听到我有点想踩油门。”

贺燃笑死了快,不跟她闹,“走吧。”

简晳开门后,在鞋柜上的小竹篓里翻找,拎出一串钥匙递给他,“你公司离我这儿近,拿个钥匙,有事也方便。”

贺燃接过,“哟,包养我了啊?”

简晳边走边脱外套:“得了吧,就算包养,我也要选个好看的。”

贺燃没做声,走到她背后,蹲身揽人,直接把简晳给打横抱了起来。

“你最近太嚣张了,太久没被收拾了?嗯?”

简晳吓得直叫唤,赶紧把他脖子搂得紧紧,在他耳边小声说:“贺老大,我就是欠收拾呀。”

贺燃一紧,就听她继续,“你今晚好好收拾我,行吗?”

简晳的眉眼十分清爽,也就在他怀里,才会染上一层动情的颜色,被高鼻梁一撑,就是名实相副的秀色可餐。

贺燃低头吻住她的唇,卷住她的软舌头不让动,而自己不断吸不停吮,没几秒,简晳“唔唔唔”的缴械认输。

贺燃力气一松,又用舌尖抵着她的口腔绕圈似的舔。

其实贺燃在这方面算不上温柔,霸道又直接,疯起来,一晚上能让简晳欲仙入死好多次。像这样细腻又温柔地爱抚,简直让人更难招架。

贺燃的手往刚要往下探,就被简晳一把按住。

他轻笑着在她耳边说:“松开,宝贝儿,我洗了手的。”

简晳的犹豫还在脸上,但手劲已经放宽了政策。

挑开小腹上微紧的裤腰,中指伸长了往里探,再轻轻一刮。贺燃声音都哑了,“哎呦……你一见我就有水了吧……”

这一晚的贺燃,没有借着酒劲发狂,而是极尽耐心和柔情,到最后,简晳张着的腿都麻木了,又哭又叫又骂地求饶,他才抬起脑袋,满嘴水光地哄她抱她。

“还抖呢?”贺燃圈着人,两人赤诚相对,“到了吗?”

简晳软着音问:“什么到了吗?”

贺燃咬着她的耳朵,“顶点啊。”

简晳浑身鸡皮疙瘩骤起,抿着唇装没听见。

贺燃掰正她的肩膀,“几次?”

简直不要脸,简晳头一闷,扎进枕头里,“一次都没有!”

贺燃啧了声,动作麻利地翻了个边,虚骑在她身上,“那老公给你补上。”

简晳怕死了他,连忙坦白,“三次,三次你满意了吧!”

贺燃笑出了声,“不老实的东西,说句真心话怎么到你这就变得这么难呢?”

“你要脸别这么大,我天天把你夸上天。”

“我脸一点也不大,我跟你打赌,周边十大小区,再找不出一个我这么英俊的男人。”

“贺燃!你要死啊!”

“对啊,帅死了。”

简晳崩溃地在床上滚了两三圈,“天啊。”

“诶!我在。”贺燃飞快地答应,目光灼热如炬。

看她闹,听她笑,为她努力挣一个火中生莲。

对,从今以后,我就是你头顶上塌不下来的天。

简晳隐隐体会到其中的意味深长,她坐起来,捧着贺燃的脸乖乖道:“你不用太辛苦,我很好养的,花不了太多钱,顿顿白菜豆腐还养颜败火呢。”

贺燃的神色一下子变得有些复杂,目光像是闪了电,在明暗交替的眼神变化里,简晳窥见了他心里最根本的情绪——心疼。

贺燃落寞地低下头,自事业惨败至今已过三年,他从未有过后悔和怨恨。

但这一刻,他遗憾了,遗憾自己没有在金碧辉煌的人生里遇见简晳。

“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简晳立即捧高他的脸,两手心热火火地揉搓着,“这叫什么苦啊,你见过开奥迪A6的苦难人民吗?我活得可郁郁葱葱了,美死了都。”

贺燃的脸被她揉得乱七八糟,一得瑟,就顾此失彼,胸口半掩着的羊绒毯溜了下去,大片白嫩山峰挺立在贺燃眼前。

贺燃眸光越变越深,直接低头舔了上去。

简晳倒吸一口冷气,推脱责怪的话都变成呻吟哼了出来。

后半夜,贺燃声音如疯如狂——

“……日啊,老子迟早死在你嘴里……”

深夜两点,云雨过后就是酣眠,简晳呼吸平顺,被贺燃从后面搂在怀里。

太过投入和困乏,才没有留意到矮桌上屏幕朝下的手机。

两小时前有一条短信,来自陶溪红:

[小晳,妈妈在门口。]

等简晳看到这条信息已是天大亮。

贺燃上班去了,桌上还留了温热的油条稀饭。

简晳有点懵,顾不上早饭,换了衣服便开车出门。

她在十字路口靠边停,拨了一个电话,“李秘书,我是简晳,我想问一下,我妈妈今天在公司吗?”

得到否定回答,简晳调头,回老宅。

简晳走得急,出门忘记带钥匙,她直接按了密码,一推门,飘来浓郁的炖肉香。

做饭的阿姨一见人很是吃惊,“哟,简小姐回来了?”

简晳打了招呼,问:“我妈在家吗?”

“在的在的,夫人在二楼。”

陶溪红在阁楼花园里摆弄草木,一点也不意外简晳的到来,指了指地上的小铲子,“晳晳,搭把手,把那个递给我。”

简晳深吸一口气,决定开门见山,“妈妈,你昨晚上来找我了?”

“啊?”陶溪红反应过来,“哦,对,给你带了点宵夜,顺道送上来。”

她点到即止,话也不说满,平平静静地摆花弄草。

简晳再次深呼吸,坦白道:“我昨晚和贺燃在一起。”

起风了,一长溜的盆栽打理得当,枝繁叶茂随风轻摇。

陶溪红把最后一棵文竹喷上水,才慢慢抬起头,目光落在简晳脸上,轻轻地“嗯”了声。

简晳刚要再说话,就听到推门的动静,她回头,是陶溪红公司的人。

“陶总,这是您要的资料。”递上一个浅褐色的牛皮纸袋,人便离开。

陶溪红这才停下手里的活,摘了粗棉手套,保养得当的手指未见丝毫皱纹,她坐回藤椅,轻靠椅背,把纸袋里的东西一张张拿出。

毫无温度地念:“贺燃,87年出生,籍贯遥省,自小父母感情不和,十二岁那年离婚,判给其父抚养。”

简晳如遭雷劈,浑身不得动弹。

陶溪红掀开下一页,继续读:“华中科大本科毕业,2007年自主创业,倒卖盗版光碟赚取第一桶金,之后成立公司,涉足房地产,金融,2014年因项目巨亏负直接责任,被董事会弹劾卸任。”

简晳太阳穴胀痛,哑涩着声音,“妈,你干什么?”

陶溪红瞥她一眼,继续落目纸张,读到了重点。

“为人狂妄,行事开放,做生意期间阴狠狡诈,私生活复杂,家庭关系混乱,时至今日,仍需付给其父赡养费每月两千元。”陶溪红顿了下,极轻一声冷哼,“姚怡芝,前女友,自小就是邻居,青梅竹马二十五年。”

念完了,简晳的拳头握得死死的。

她嘴唇发白,颤着声音问:“妈妈……你怎么可以调查他?”

陶溪红语调上提,“我要知道把我女儿迷的像丢了魂一样的究竟是什么人。”

简晳慢慢抬起头,眼眶通红。

陶溪红不为所动,声音平静,态度却坚硬,“他可以没钱,可以不务正业,可以有那些乱七八糟的过去,但我决不接受他时至今日,还不思进取,私生活泛滥!”

“他没有。”简晳稳住情绪,和母亲对视,底气十足地说:“他有工作,有存款,有家人,有住处,不是不思进取,个人生活更不混乱。”

“你错了!”陶溪红突然厉声,言辞激烈再也不藏掖在嗓子里,“昨天晚上,淮海路宝山饭庄五楼,他和一个女人进了506号包间,一个小时后才出来。”

话落音,简晳没有半分犹豫和考虑,“不可能。”

“妈妈亲眼所见。”

“那也不可能。”简晳眼眶里还有一层薄薄的水雾,坚定和信任却绽放异常的亮光,“妈,我信他。”

陶溪红一刹那的震动,被马上压制,嗤笑道:“信他?饮食男女同处一室,谈天说地聊人生?简晳,如果这就是你的相信,那妈妈无话可说。”

简晳咽了咽喉咙,不再发言对峙,眼神里却撑着一股不服输的倔强。

陶溪红多年历练,情绪和心思早就达到收放自如的境界。

但此刻,她对女儿,既心疼,又心硬。

“还是那句话,妈妈不是势利家长,一个男人穷不要紧,但他必须对妻子忠诚!这是底线!”

陶溪红的话就像是冬日惊雷,闷重地砸在简晳心里。

漫长的沉默后,母女之间这场算不上火光四射的谈话,硝烟余味却未散未退。

半晌,简晳目光坚定地抬起头,落地有声道,“没有什么可以撼动他在我心里的位置,钱不可以,你不可以,谁都不可以。”

简晳眼眶通红,轻声说:“妈妈,我爱这个男人。”

陶溪红震惊到无以复加,还有一丝微妙的不服,她终于逼问:“简晳,爸爸妈妈你也不要了吗?”

简晳的眼泪瞬间就淌了下来,“一定要这样俗气地做选择吗?”

陶溪红顿时无言。

简晳缓缓低下头,“如果一定要选,我告诉您答案——我不会背叛你们,但你们会永远失去我。”

第31章 陶影帝神助攻

陶溪红就这么静静看着她。手中的纸页缓缓垂落在腿边, 安静得连呼吸声音都能清晰听见。

短暂的失控后,简晳很理智地道歉,“对不起。”

陶溪红轻描淡写的一声“嗯”算是带过, “妈妈不会逼你, 更不会强迫你做选择,我只是告诉一些你不知道的真相, 小晳,爸爸妈妈培养你不容易, 我们希望你过得好, 而人生的选择, 远比一时的情绪重要。”

简晳缓缓垂眸,抿着唇一语不发。

陶溪红把资料塞回纸袋里,搁在桌上像是从未开启过。

“谈情说爱是两个人的事, 但女人到了谈婚论嫁这个程度,你的付出和赌注,远远比男人要多,要大。”陶溪红声音平静, “别说什么他不会让你输,如果他真的疼爱你,就拿出本事和诚心, 让我们信任和放心。但现在,我看到的,了解到的,只有不靠谱与不务实。”

简晳点点头, 觉得这场谈话已经尘埃落定。

母女俩谁也没有把谁说服,倒是落了个闷声响的不欢而散。

简晳拿包,陶溪红留她,“小晳,吃了午饭再走。”

“不用了,我回医院值班。”找了个借口,简晳不做停留。

从家里出来,简晳没有目的地,她顺着大路开,不知不觉就开到了贺燃公司。

把车停好,简晳就在公司楼下的餐厅坐着。离十二点还有近一个小时,她咬着吸管唆蜂蜜柚子茶。

临近下班点,来往的人也多了些,本还空空的餐厅慢慢也忙碌起来。

简晳觉得光叫杯果汁霸占个座位挺不好意思,于是招手让服务员点菜。

上一章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