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说完他气冲冲回了贵宾席。

十五分钟后……

谢荡用方巾抱了一根烟和一个打火机,递到姜九笙面前,恶声恶气地说:“没有女士烟,这是男士的,味道烈,只准抽半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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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我荡荡不可自拔。

第一卷 040:你有一米五吗?

谢荡用方巾抱了一根烟和一个打火机,递到姜九笙面前,恶声恶气地说:“没有女士烟,这是男士的,味道烈,只准抽半根。”

姜九笙接过去,嫣然一笑:“谢谢师弟。”

谢荡哼哼,十分傲娇地抬了抬下巴:“叫我谢大师。”

姜九笙拿了烟起身:“我出去抽,你让一下。”

“……”

谢荡扔了个冷眼,扭头就走,还没走几步,被迎面过来的女人撞了个满满当当。以姜九笙的角度,怎么看怎么都像故意的,若不是找茬,便是投怀送抱,不过……

谢荡一个停顿都没有,就把女人推得趔趄了三四步,女人被脚下的长裙摆绊得踉踉跄跄,好不狼狈。

姜九笙失笑,谢荡这个‘刁蛮公主’!

女人脸色不太好,东倒西歪露出了胸前好大一片春色,慌慌张张的样子:“不好意思谢老师,您没事吧。”

说完,花容失色的女人就要上前,以作一番安抚。

谢荡立马退避三舍,凉凉地瞅了女人一眼,纠正她:“叫谢大师。”

“……”

谢荡年纪轻轻就是国家一级音乐家,圈子里的男男女女,不论老少,都称他一声谢老师,当然,不包括谢家的关门弟子姜九笙。

可是谢大师,那是谢荡他老子的称谓。

女人张着嘴,有点不知所措,到底是没叫出口。

“你有一米五吗?”谢荡突然问。

女人一愣,漂亮的脸有点僵了:“……我一米五七。”穿了高跟鞋怎么也快一米七,一米五就真有点过分了。

不知对方几个意思,端着视线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

女人很手足无措,

打量完,谢荡笃定:“最多不超过一米五五。”

“……”

她净身高一米五四,可哪个艺人不谎报个几厘米!谢公主到底想怎样啊!她不过是想来蹭个热度刷个脸,错了还不行吗?

“这样的身高还是不要穿这种裙子了。”谢荡抱着手,从女人身边走过去,俯视了一眼,“显得更矮。”

“……”

你是团宠就能这么侮辱人了吗?你是公举就能这么无法无天吗?都是一米多的人,凭什么你就气场两米八!

女艺人铁青着脸,说了句抱歉,拿了包就走了。

旁观的艺人们都司空见惯了,谢荡这人就是命好,家世好天赋好,娇气毒舌性子蔫儿坏,作天作地能狂上天去,刚开始的时候,记者媒体朋友们字里行间也没少抑恶扬善地批判,可架不住谢荡他火,不混娱乐圈后援军照样数之不尽前仆后继,粉丝们宠着他惯着他哄着他,谁敢写一句不好的,谢荡家的脑残粉能去砸了新闻社。

再说,谢大师桃李满天下,乐坛的老前辈们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就算违心,也得供菩萨一样供着谢家的小公举。

也难怪那个身高一米五四的新人想来蹭热度。

艺人们的休息室在二楼,不对媒体开放,姜九笙随便寻了个靠窗的通风口,咬了烟,揽着风打燃了打火机。

男士香烟,味儿呛,浓烈又刺激,姜九笙吸了几口,缓缓吐一口白烟,惬意舒服地眯了眯眼。

隔着一条走廊,有隐隐声响,是一男一女。

姜九笙咬着烟,目光懒懒地望去。

女人穿了深蓝色礼服,渐变的色度,裙摆上绣了星星,收了腰,她侧着身,玲珑有致,十分窈窕。

她抬手,轻轻扯了扯男人的西装袖口:“你别生气了。”

语气娇媚,又小心翼翼。

“松手。”男人惜字如金,语调微冷。

女人摇头:“我不。”

风情里带了几分羞赧,女人拉着男人的西装袖口,来回晃着,眼眸里全是爱慕与娇柔,仰着头,露出脖颈细微的颈纹,女人不算年轻,模样也不算精致,胜在气质妩媚,像花期的牡丹,艳绝。

不过,男人有些无动于衷,语气又沉了几分:“会有记者。”

“他们不敢乱写的。”

看得出来,这段纠葛里,男强女弱,唯有这一句,女人说得有了些气势,不过男人的态度依旧言简意少。

“我不想跟你传任何绯闻。”

“我知道。”语气有些委屈,女人还是乖乖松了手,轻声细语地哄,“别生气了好不好?我以后都听你的,不会再擅作主张了。”

该多情动,会如此战战兢兢一退再退。

这个女人姜九笙认得,云城温家的二小姐,银行家培养出来的女子,年纪轻轻就能独当一面,旗下华纳影视在她手里不过五年,便占稳了娱乐圈的一方天地,温二小姐是个很强势的性子,不想也有这么小女人的模样。

三十五岁,独身的铁娘子,什么样的男人能摘得下这朵铿锵玫瑰,并让之折腰到这个地步。

看不到男人的脸,可他的声音,姜九笙很熟悉,她抖了抖夹在手指间的烟,走近。

电话铃突然响起。

男人拉着女人,随即进了楼梯口,咣的一声,门摔得很响。

姜九笙蹙了下眉,停住脚,从手包里拿出手机。

莫冰问:“在哪?”

“二楼。”

“抽烟?”

“嗯。”

莫冰懒得说她了,烟瘾太重,管不听了。

姜九笙问莫冰:“到了吗?”

“嗯,已经在门口了。”

姜九笙又沉默了,那边莫冰在停车,听得到往来车辆的鸣笛声,她沉了沉声:“莫冰。”

“嗯?”

“林安之今天来了吗?”姜九笙语气淡淡,没什么情绪。

莫冰下了车,往会所里走,进了大门才回姜九笙的话:“嗯,他跟剧组。”

“你们什么时候公开?”

莫冰诧异,姜九笙从来不插手她与林安之之间的事,似乎话里有话:“等他的电影年底上映之后,怎么了?”

有片刻的迟疑。

姜九笙说:“刚才听到一个声音,很像林安之。”

莫冰很快就问:“还有女人?”

她的经纪人一向是个聪明的女人,姜九笙也不支吾其词:“嗯,华纳影视的温书甯。”

莫冰不假思索:“不是林安之。”

“这么确定?”

作为局外人,姜九笙可不确定,女有才男有貌,一个风韵正存,一个风华正茂,天雷地火没什么事是绝对的,何况,林安之当初可是无故跳槽去了温家的华纳影视。

电话里默了片刻。

莫冰说:“我十四就认识他了,我信他,胜过信我自己。”

林安之是孤儿,十四岁的时候被莫冰的父母收养,十六岁情窦初开,和莫冰在一起,他们是彼此的初恋,到现在已经十四年了。

第一卷 041:谁动了我裤子

林安之是孤儿,十四岁的时候被莫冰的父母收养,十六岁情窦初开,和莫冰在一起,他们是彼此的初恋,到现在已经十四年了。

姜九笙是旁观者,很难置喙,挂了电话,听闻乐器声响,她提了提裙摆,款款入场,推门,闪光灯入眼,映出了女人精致的模样。

“姜九笙。”

杏粉的长裙,深V,甜美又温柔,女人生得秀气,熟稔地喊着姜九笙的名字。

姜九笙抬眸,轻轻一瞥:“我们应该没有见过。”

女人莞尔一笑,眼里添了一分明艳,介绍道:“我是温诗好。”

云城温家的小千金,刚才那位的外甥女。

温诗好这三个字姜九笙并不陌生,最近莫冰时常将其挂在嘴边,说是词曲界的后起之秀,只写了一首歌,便火遍了大江南北。那首歌姜九笙也听过,天后倾情献唱,现在还挂在音乐风云榜上,今晚最佳作曲的提名里便有温诗好这个名字,一曲成名,看来是要借这颁奖晚会的东风,揭一揭庐山真面目了。

今日是吹的什么风,竟吹来了两位温氏女。

姜九笙颔首问候:“你好。”

大家族养出来的女子,礼仪气度都很好,浅浅一笑,刚好露出八颗洁白的赤贝:“我去看过你的演唱会。”目光凝了几分审视,却不刻意,她说,“你长得很像我的一个故人,连名字也一样。”

故人?

一般来说,拉近距离的社交手段里,似曾相识与相见恨晚是最快的。

姜九笙只是淡淡应道,不亲也不疏:“有机会的话,可以见一面。”

温诗好凝眸而视:“她去世了。”

那一瞬,她目光炯炯发光,像荆棘丛里一堆火光。

姜九笙突然觉得,应该真有那么一位故人,与这位温小姐亲密无间,或者,深仇宿怨,她无心探寻别人的隐私,说了句抱歉,便收了话题。

温诗好也只是摇摇头:“没关系。”笑着先一步进了晚会大厅。

姜九笙回座位时,徐青久不在,苏倾正拧着眉头,额头上冷汗直冒,脸色白得厉害,无心看开幕表演,姜九笙挪过去一个位子,低声询问:“怎么了?”

周遭的艺人们都专注于舞台,亦或是全神贯注地摆好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完美姿势,等着摄像头的捕捉,并不关注其他。

苏倾低头,两人像是窃窃私语。

她说:“我来事儿了。”

姜九笙拧了拧眉,抬头扫过顶上的摄像机位与灯光,随后指了身后一处:“那边光线暗,你先去二楼等我。”

“嗯。”

苏倾抱着肚子不动声色地撤了,一路做贼似的东张西望,助手在休息室,新招没多久,并不知道她的底,一时也不好贸然过去,只好暂时溜进厕所,所幸没撞见谁,不过,不幸的是,她的白裤子还是见红了。

苏倾坐在马桶上,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姜九笙进不来男厕所……

她顶着一屁股红也不敢随便出去了……

马上到她上台热舞了……

下面还在血流成河—……

“咣!”

突如其来的关门声打断了苏某人的沉思,她不自觉就竖起了耳朵,听见隔壁悉悉索索的声音。

“良哥。”

是个男人的声音。

哦,这是男厕所,不奇怪。

一会儿过后,苏倾又听见了金属皮带扣的声音,不太真切,她干脆把耳朵贴隔板上了。

隔壁男人在讲电话。

“送条裤子过来。”

“嗯,脏了。”

“快一点。”

男人故意压着声音,苏倾听得不太清楚,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两间厕所连通的地方,露出了一截裤腿。

男人在脱裤子!

嗯,这一定是猴子请来的救兵。

屏住呼吸,苏倾盯着隔板底端,两眼放光,深呼了一口气,然后慢慢蹲下去,小心翼翼地把手伸到隔板下面,摸见一块布料,吸一口气,用力一扯。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裤子到手了!

隔壁男人吓了一大跳,惊叫:“谁!?”

随即就是咣的一声。

裤子的皮带扣卡住了,苏倾得意忘形的笑顿时僵住,再用力一扯,才发现隔壁已经拽住了裤子另一边了。

二话不说,抢!

这头可劲拽,那头就用力回扯。

“你抢我裤子干嘛!”

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释——苏倾一只脚踩在隔板上,猛地一扯,使出了洪荒之力。

男人怒了:“妈的,松手!”

“你他么松手啊!”

“艹!”

苏倾一鼓作气,使劲儿!

咕咚一声。

像是什么东西掉厕所了。

隔壁,男人一只手还拽着裤脚,光溜溜的一双大长腿正打着颤,卡在隔板上,男人面如土色,精心打理的发型乱得飞起,他盯着马桶里屏幕已经暗掉的手机,火气瞬间冲了三丈,一开口,破了音:“你丫的松不松手?”

“娘的,松手!”

松手?她又不傻!

苏倾用力一拽!

“咣!”

很大一声响,大概、可能、也许是对面的人脑袋磕隔板上了。

她管不了那么多,趁着男人脑袋磕得还没回过神来,赶紧把裤子扯过来,麻利地换上,打开厕所门,扔了见血的白裤子,盖上几层卫生纸毁灭证据,动作一气呵成,最后拔腿就跑。

身后,男人气急败坏。

“喂!站住!”

“你他娘的”

“我”

“我的裤子——”

苏倾提着长了一大截的裤腿边跑边想,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不管了,一口气跑了两条走廊,正好碰上等在她休息室门口的姜九笙。

苏倾做贼心虚,跑过去拉着她就转移阵地。

姜九笙诧异:“怎么了?”

她气喘吁吁:“快跑,有人要抢我裤子!”

姜九笙这才注意到,苏倾白色西装外套下面是黑色的西装裤。她不知道苏倾是从哪里弄来的裤子,裤子上有秽物,她洗干净了,用厕所的烘干机吹干,然后大大方方地穿着进了晚会大厅,黑白配,照理说会很不搭,偏偏让苏倾穿出了一种新潮流,卷着一只裤腿,裤子松垮垮地挂在胯骨,外套脱下,搭在肩上,领口松一颗纽扣,看上去放荡不羁,却也风流倜傥。

真是个时尚宠儿,媒体团都拍疯了。

颁奖进行过半,徐青久的位子仍旧空着。

“徐青久呢?”姜九笙问。

苏倾完全不关心:“谁知道。”说完,她就聚精会神了,“最佳作词之后就是最佳作曲了。”

最佳作词这个奖姜九笙去年拿过,今年获奖的是乐坛的一位老前辈,获奖曲目是一个灾难片的主题曲,姜九笙听过那首歌,歌词很打动人,故事性强,特别引人共鸣,最佳作词确实当之无愧。

台上的主持人口若悬河,将氛围渲染到紧绷,开奖人亦故作紧张地擦了擦头上莫须有的汗,高声念到:“最佳作曲人的得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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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写到154的身高,是我考虑不周,身高不高的妹子别介意哈,顾总裁我也是一米多的人~

第一卷 042:护短

台上的主持人口若悬河,将氛围渲染到紧绷,开奖人亦故作紧张地擦了擦头上莫须有的汗,高声念到:“最佳作曲人的得主是——”

声音停顿,聚光灯打下,一一扫过几位提名人。

四十开外的中年开奖人中气十足地道:“最佳作曲人的得主是——温诗好!”

随之,掌声雷动,聚光灯落在了三排的中间的地方,女人款款起身,露出了得体又甜美的笑容。

词曲创作的新起之秀,温诗好三个字,第一次在这种颁奖晚会上,为媒体团所知。

苏倾扭头看姜九笙,她怎么觉得有黑幕,新人出道,第一首歌就是天后献唱,先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热度抄够了,随后就大奖提名,来一个华丽现世,没黑幕都对不起人家的金手指。

姜九笙就事论事:“这首曲子莫冰给我听过,很出色。”目光落在舞台中央,那女子正举着奖杯微笑,姜九笙不骄不躁地评价了一句,“我有预感,她会是乐坛的又一匹黑马。”

一首歌就拿下了大奖,有能力,有资源,大红大紫只是时间问题。

“长江后浪推前浪,”苏倾端着下巴看姜九笙,试图从她脸上找出一点波澜,然而完全没有,那厮还是一副云淡风轻慵慵懒懒的样儿,苏倾觉得神奇,“你怎么一点危机感都没有?”

“可能因为,”姜九笙想了想,很认真,“这个奖我已经拿腻了。”

苏倾:“……”

居然无言以对了。

仔细想想也是,姜九笙蝉联了三年的最佳作曲,再颁给她确实没什么意思了,估计评审组也考虑到了这个问题,像趁势换换新面孔。

不过,最佳女歌手的得主众望所归——摇滚女王姜九笙。

尖叫声振聋发聩,她,实至名归。在唱片市场低迷的乐坛,姜九笙用实力创了十年来的销量记录,《笙笙不息》被当代音乐大家评为最具收藏意义的专辑之一,不论是词曲、编制、还是歌手的演唱实力,都无可挑剔。

开奖人话落后,掌声雷动,聚光灯打下,笼着容颜,明眸善睐,是姜九笙,一双桃花眼似会笑,微微敛着。

她不卑不亢,施施然地走上舞台,唇角微张,噙着淡淡笑意,三分慵懒,七分从容,紫色真丝的礼服仿旗袍裁剪,掐着纤细的小蛮腰,一步一生莲。

真是个猫一样的女人,神秘又慵懒。

“恭喜。”

开奖嘉宾将奖杯双手递上,姜九笙浅浅莞尔:“谢谢。”

接过奖杯,她走到落地式的话筒前,低头,亲吻底座,然后举高,观众席瞬间沸腾,掌声如雷。

话筒的声音开到最大,姜九笙的音色依旧低低的沙哑,像刚睡醒时,是她独有的气泡音:“我的粉丝现在最关心的肯定是我的手。”

她一开口,成百上千粉丝鸦雀无声。

抬了抬打着石膏的手,姜九笙气定神闲地调了调话筒的高度,低低地说:“放心,就是摔了一跤,还抱得动吉他。”

话落,粉丝高喊。

“姜九笙!”

“姜九笙!”

“姜九笙!”

整齐划一的声音,不多不少,三声,喧嚣张扬,却不显突兀,姜九笙的粉丝一像向偶像靠近,学足了姜九笙的不骄不躁。

最后,是获奖感言,是姜九笙一贯的风格,简单直接。

“谢谢主办方,谢谢歌迷。”弯腰致敬,她笑了笑,不多言也不抢镜,“我是姜九笙。”

一如既往的云淡风轻,一如既往的狂妄帅气。

台下适时爆出一声嘶喊:“笙爷我要给你生猴子!”

主持人:“……”

这茬怎么接?

“如果我可以的话,”姜九笙不急不缓地,朝着粉丝方阵的方向眨了眨潋滟的桃花眸,“如果我未来老公不介意的话。”

眸如剪瞳,顾盼生辉。

当真够勾人。

男主持人收回不自觉怔神的目光,赶紧抓住话题:“那笙笙喜欢什么样的类型?”

姜九笙想了想,诚实回答:“手漂亮的。”

男主持人低头看看自己的手,接不下去了,当然,已经不需要活跃气氛了,现场一片沸腾。

嘉宾席里,细听,有人在窃窃私语。

“这是姜九笙第几次拿最佳女歌手了?”

“第三次。”

“看来华语乐坛真快要成为轻摇滚的天下了。”

三两个女人,都是歌手,话里话外有几分酸味儿也在所难免,不过念着是公众场所,气焰都收敛着,不想,一旁的男人堂而皇之地讥笑出声。

“观众的口味真是越来越低俗。”

男人刚说完,椅背就被人踢了一脚,他不满地回头,张口就要发作,见了人立马又偃旗息鼓了。

“锋少。”男人压低了声音,哪有刚才的嚣张。

郑奕,秦氏娱乐旗下歌手,出道五年一直不温不火。

宇文冲锋抬抬眼皮,不咸不淡地扔了句:“当我天宇没人吗?”

“……”

天宇的锋少护短那是出了名的,尤其是对姜九笙,那是当亲闺女宠,搁在眼珠子里都疼不够的。

郑奕转过头去,默不作声了。

偏偏,还没完。

前排,谢荡从贵宾席上下来,找了个空位坐下,回头瞥了郑奕一眼。

“你会弹吉他吗?”

郑奕迟疑了一下,摇头。

“那你会拉大提琴吗?”

再摇头,脸色已黑。

谢荡侧着身子,一只手搭在椅背上:“作词作曲呢?”

郑奕答不上来,完全面如土色。

谢荡牵了牵嘴角,笑:“姜九笙全部会。”他往前倾一点,趴在椅背上,吊儿郎当没拿个正眼,“她不比你低俗,不过你比他垃圾。”

郑奕大汗淋漓,一句话都接不上来。

谢家的小公子,乐坛谁敢惹。

摄像机突然打过来,谢荡没事儿人一样冲着镜头勾了勾嘴角,一身西装却笑得妖里妖气,压低了声音,唇角轻启:“你再说她一句,我就用小提琴的琴弓把你的脸拉成南美洲草泥马,然后再去我家谢老头那里告状,他桃李满天下知道的吧,一人绊你一脚,也能活活摔死你!”

郑奕:“……”

“该我去开奖了。”谢荡懒洋洋地站起来,对着镜头挥了挥手。

旁边的女歌手夸赞了句:“谢老师,您手真好看。”

谢荡弯弯嘴角,笑得人畜无害:“当然。”

知道怎么哄谢家小公举开心吗?夸他的手!往死里夸!get到技能了吗?

谢小公举顶着一头天然羊毛卷就上台开奖去了。

整个颁奖晚会时长一个半小时,主持人控场极好,九点半准时闭幕,按部就班很顺利,若非要抓几个特殊爆点的话,歌手徐青久算一个。

徐青久中场突然离席,之后便再没露面,最受欢迎男歌手是他的经纪人上台领的奖,官方说辞是:突感不适。

“突感不适?”苏倾呵呵一笑,“耍什么大牌。”

这两人,还真是针尖对麦芒。

等颁奖大厅里的嘉宾都退场得差不多了,姜九笙才不疾不徐地起身:“刚才就想问了,裤子怎么来的?”

苏倾手插在裤兜里:“男厕所里抢的。”

姜九笙打量了几眼:“有点眼熟。”

“我也觉得。”苏倾啧啧了两声,扯了扯身上肥大裤子,颇为满意,“不错,品味可以。”

两人刚推门出颁奖大厅,平地一声吼就砸过来了。

“苏倾!”

------题外话------

时瑾:是不是该我出场了?

顾总裁:稍安勿躁。

时瑾:你可以滚了。

顾总裁:船戏免了。

时瑾:小祖宗。

顾总裁:哎!再叫句总裁来听听。

时瑾:……

顾总裁:船戏什么时候上呢?

时瑾:总裁。

顾总裁:可以开始准备床单了。

时瑾:三条够不够?

顾总裁:七条!

以上纯属恶搞,我家时瑾是那种为了船戏而不要节操的人吗?不知道,反正我是那种拿船戏威胁你们叫我仙女总裁大人的人!

第一卷 043:被私生饭跟踪

“苏倾!”

苏倾转头,定睛一看:“哟,徐大牌啊。”

那张被欠了五百万的脸,不是徐青久又是哪个。

怒气冲冲,来者不善,姜九笙自觉地退避三舍,靠墙而站,不予参与。

只见徐青久沉着一张野性难驯的俊脸大步靠近,目光跟钉子似的,死死钉在苏倾身上:“我的裤子是不是该还我了?”

“……”

如遭雷击,苏倾彻底傻了。

冤家路窄,人生如戏,当然,苏倾的人生靠的一向不是演技,是彪悍,嗓音高了八度:“男厕所里的变态是你?”

“我变态?”徐青久被气笑了,再好的教养也忍无可忍了,咬牙切齿道,“是谁丫的在厕所里抢别人的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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