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我就是真发疯,你挡的住吗?”

宁初二面上又是一晒,又觉得自己也没做错什么,总被这么奚落着满憋屈。

便攥着拳头说了句。

“你这话,是不是有点不要脸?”

连十九闻言,面上倒是难得被她勾出一抹兴致。

“有更不要脸的,你敢听吗?”

宁初二瞪着一双杏眼,实在甘拜下风。

“不敢,连爷,咱们还是说说您老人家哪伤着了吧。”

连十九的脸却因着这句话,骤然红了。

要知道,看见这位爷不好意思当真是件稀奇事。

宁初二滴溜着一双大眼转了两圈,状似无意的一扫。

“您这莫不是…磕着那儿了?”

果然听见对方不自在的轻咳。

宁初二几分尴尬,又觉得有些好笑,转而扒拉着火堆也没再说话。

连十九却不想这般轻易放过了她,挺没脸没皮的道。

“不是要帮我看吗?做什么躲那么远?”

那东西是随便看的吗?

宁初二酡红着一张脸。

“有事没事,你自己还不知道吗?再说了…你又不是看不到。”

连十九就越发坦然了,挺认真的对宁初二说。

“这个,要硬了才知道啊。”

听完这话,宁初二就可以百分百确定,这个东西压根就没有事,分明是故意挑着她玩呢。

当下也不去理他,只自己坐在火堆旁。

连小爷今日的耐性也极差,索性也懒得装了,伸手拉了她过来,低头就吻上了她的唇。

“想跟你睡上一觉,还真是不容易。”

他呢喃着,手掌急切的伸进她的衣内,抚摸上那份独属于他的绵软。

宁初二未及他这般长驱直入,也是吓的一怔。

只是身体的反应,远比嘴上的要诚实。

唇舌相互吮吸的湿滑,伴着压抑在喉口的呻吟,在这个空荡的洞穴里被无数倍的放大,那样剧烈的喘息和低吟,放浪的让人面红耳赤。

连十九亲吻着那份甘甜,手掌已经不受控制的将她的衣服撕扯开来。

自上次之后,他便一直想念这具身体带给他的悸动。即便是曾经要过无数次,他还是无法控制自己对这份柔软的痴迷。

甚至有时看见身着朝服的她,他都会幻想,在那样紧实的束胸包裹下,是怎样的一份春光。

他爱这个女人,爱到不可思议,爱到自己都觉得可笑的地步。

身躯紧紧贴合的一瞬间,两人都情不自禁的溢出一声叹息。

像是饥渴许久的人终于找到了水源,纠缠不下,挣脱不开。

宁初二整个人都软的没有一丝力气,只能任由着他将自己抱到一旁的狐裘大氅上。

山洞寒凉,身上又是说不出的燥热。

酣畅淋漓的欢爱,真的如连十九说的那般,若她肯,他便能做一夜。

只是宁初二实在吃不住劲,咬着他的肩膀说。

“你要是想弄死我,拿刀子还快些。”

连小爷低头吻上娇妻,又一次重重挺入。

“我要是舍得,早在一年前就这么做了。”

饶是如此,连十九最后还是甚有良心的放过了宁初二,只不过那已经是两个时辰以后的事情了。

火光摇曳,宁初二早已疲倦的睡去,连十九将火拨的更大些,将狐裘紧紧裹在她身上。

他没有睡去,而是在想,自己当初是怎么舍得让她离开自己的。

一年。

那件事之后,他足有一年没有见她。

他承认,他只是想用这样的方式告诉宁初二,他在生气,他在不满,他在等她给他一个答案。

只是到头来,折磨的还是自己。

那日宁初二手捧和离书的样子,仍旧在目,他想说,无论是什么理由都好,只要不是封涔。

但是这个混账东西当真就搬了封涔出来说事。

而且很显然,封涔是知道宁初二到底出了什么事的。

这种不被需要的感觉,让他觉得自己特别可笑。他有他的骄傲,所以他执意离京,也是因为不想再住在一个没有她的地方。

亭台,院落,桌案,熟悉的一切,只是她不在了,那里就称不上是家了。

再见面时,这个东西称呼他为连大人。

面上挂着官场上惯有的油滑。

他只静静坐在那里看她,便忍不住抿了嘴角。

连福说:“大人,这为官爷打碎了咱们店里的白玉笔洗,又拿不出银子赔。”

他心情正经是挺好的。

因为就算宁初二不打碎他店里的东西,他也会想办法让她摔点什么的。

刚一回来就能看见她,还有比这更让人开心的事吗?

连十九时常在想,缘分就是这么奇怪的东西,莲花池畔一眼,就搭上了一生。

至于宁初一么?

他大概知道这里面是个什么意思了。

只是她不说,他便等着。

左右这个事她只告诉了封涔,却没告诉他。

他自然是不高兴的。

彼时,连小爷尚不知道自己这些算计来的小六九会给他惹来多大的麻烦,总之在数个睡在柴房的夜晚,他都在自醒自己人品的得失。

此间暂且不表。

单说这一夜,外头的人都要急疯了。

封涔秦欢,并招财进宝等人连夜扛着锄头挨个山洞的去挖。

偏生连小爷听见了,愣是一声不吭,由着他们找去。

他只想跟宁初二单独呆会儿,这还是两人分开一年以后,第一次相拥而眠呢。

封涔喊着宁初二的名字跑过去的时候,初二模糊是听见了,朦朦胧胧的问连十九。

“好像有人在叫我的名字呢。”

连大人挺温润的笑笑,伸手堵住她的耳朵。

“胡沁,我怎地没听到?这地界走兽多,听错了也是有的,再多睡一会儿吧。”

岂止任性二字可表?

而这样任性的后果就是,招财直到第二天才找到这位,生生把自己冻到伤寒的,病怏怏的,极其不靠谱的主子爷!

第五十五章 玩够了?

连十九承认,自己是个不让下属省心的主子。自从他摊上了宁初二,招财进宝摊上了他,都没怎么消停过。

他负责收拾宁初二的烂摊子,下属整理他要收拾的人。

但连小爷有一样品质特别好。

那就是自醒。

躺在床上流鼻涕的这几天,他读了一会儿《善诱文·省心杂言》,上书:和以处众,宽以待下,恕以待人,君子人也。颇有些感悟。

私下想来,觉得自己平日已经很小人了,是该多学些君子的作为。

便很老实的配合吃药,仔细调养不让人担心。

然而事隔两日,他又读到《礼记》,觉得独学而无友,则孤陋而寡闻。

既然自己要改,就得拉上那个总惹是非的宁初二一块改。

最关键的是,这个东西,已经足足三天没出现在他的面前了。

隔着一扇雕花木门,他能听见她轻声询问招财他的病情,吃了几顿药,有没有耍公子爷脾气之类的。

连大人当时就不快活了,瞪着手里的书本子,觉得宁初二太不拿他当回事,竟是连到了门前也不来看看他。

而且,他是那么使小性的人吗?当他跟封涔一样矫情呢?

转脸就吩咐招财:“她再来问,就说左右死不了,不用她操那个心。”

只能说,连爷真不矫情,爷们只是有点傲娇罢了。

其实宁初二这边,正经也糟心了几天。

山洞里那场妖精打架之后,她就不太敢见连十九。及至听说他病了,便想到那日醒来之后,她身上裹着他的大氅和棉衣。

连十九只着单衣,紧紧搂着她,嘴唇都冻得青紫了。

二姑娘瞧着心里自然是心疼的,觉得这位爷不嘚瑟的时候真挺有良心的。

然经过那事儿以后,怎么着都是别扭的。

倒不是说两个人睡了怎么着,都已经有个三岁大的孩子了,再矫情就有点作了。

宁初二只是想不明白,那件事后,两人算是个什么关系。

饶是她翻看了众多狗血话本子,也没能从中找到答案。

她是有些迷茫的,前路尚且扑溯迷离,她却在这里郎情妾意,当初那个抱着视死如归离开连十九的心,又动摇了。

她甚至想去试试,若他当真知道了自己哥哥要反了这朝廷,会有怎样的抉择。

连十九患了伤寒,这行程自然得推后了。招财进宝找着人的时候,就直接给送到了距离龙岩山最近的一座名唤古意县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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