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史迪文脱下他半干不干的黑色西装上衣,直接丢弃。夜幕将降,他的白色衬衫一样潮乎乎的,被秋风吹到刺骨。我问他,冷不冷啊?他说你要不要试试?我要脱下我的风衣给他,他又说:“不冷。”

我们去了最近的商场,比不得市中心的熙熙攘攘。

我等在试衣间门口,跟着广播中喜庆的音乐摇头晃脑。史迪文唤我:何荷,你进来。我愣了一下,说干吗?不会拉拉锁吗你?他不让步,说让你进来你就进来。

仅有的一名柜姐在埋头玩着手机,我鬼鬼祟祟地拉开了试衣间的门。

史迪文长臂一伸,将我拽了进去。

果然,这厮衣衫不整…

他换上了条运动裤,裤腰垮垮地挂在低腰的位置,甚至还露出一指宽的内裤裤腰。他上半身赤-裸着,胸肌似乎是这狭小的空间中最大的物体…因为最大,自然便是最吸引人的物体…大概是因为寒气,他的薄唇微微发白,不像个善类。

我后背贴住背板。

史迪文开口倒还和气:“何荷我认为,我们还是有必要谈谈。”

我咬牙:“问题是有必要在男试衣间里谈谈吗?”

史迪文单臂撑在我脸侧:“问题是我等不了了。”

“你…你calm-down啊。”我咕咚咽了口口水。

“我最亲爱的女人,在我们最困难的时候,是最误解我的一个,这口气换你你咽不咽得下去?”史迪文好言好语。

“你…是说这个啊。”

“不是这个,还能是哪个?”史迪文的另一条手臂随之慢慢撑了上来,将我左右封住,“哦,要你吗?”

我涨红了脸:“闭嘴。”

史迪文俯下头来:“何荷,我是认真的…”

我抬头,和他四目交接,他眸子墨黑,绝不是在开开玩笑。他说何荷,你做什么都可以,我自问不是小肚鸡肠的男人,对你在乎归在乎,和束缚无关,但独独有一件事,可一不可再,那就是误解我…

我无地自容。

史迪文的气息扑在我的脸上:“那真的太伤人了。”

我猛地拥抱他:“我错了,错了错了错了…”

柜姐来敲了门:“二位?”

史迪文狡诈,一边先下嘴为强一边推我:“出去出去…色狼。”

我呆若木鸡,被推得两难地卡在门缝,一边是柜姐大喇喇地撇嘴,另一边是史迪文笑得无邪。我的一只手还被史迪文握在手上,他掩人耳目地举到嘴边,飞快地落下一吻,用唇语悄悄道:“这就算惩罚你了。”

史迪文从头到脚,从里到外,焕然一新。

他的黑色西装,如同乔先生的淫威,被他直接丢弃,永远地,易如反掌地丢弃了。

我爸妈和何翱在阿南等人的护送下,抵达承德时,我和史迪文也抵达了乔泰楼下。值得一提的是,乔先生的黑色沙发仍被弃置于楼下,风吹雨淋,短短数日,破败不堪。

晚九点,乔泰仍有交易员等诸位员工。

我和史迪文的步入,令他们惊掉了下巴。

一身运动衣裤的史迪文面不改色地撂了话:“何小姐一下飞机就来加班,真是可歌可泣。诸位,一并加油喽。”

史迪文带我去到我的办公室,作为乔泰新任CEO的我的办公室,同他的相邻。桌上叠放着一摞摞文件,等我“过目”。盆栽一定是有人日日浇灌,娇艳欲滴。

水杯…史迪文的水杯也在桌上。

史迪文不问自答:“哦,我有时候会过来坐坐。”

“干吗?”我不解。

“想你啊想你。”史迪文笑着说得半真半假。

仅摆有一张圆桌的小会议室,两面带窗,百叶窗齐刷刷地开得顶天。我和史迪文面对面而坐。史迪文说,何荷,咱们在公司还是得有在公司的样子,暗度陈仓,弊大于利。

“了解。”我认同,在空白的纸张上轻轻戳着笔尖。

“我们的关系,暂时还只能仅仅是同事。”

“赞同。”

“公开,要等到澄清谣言之后。”

“澄清…澄清什么谣言?”

“不是你追我,是我追的你喽。”

史迪文话音未落,圆桌下的他的脚…便蹭上了我的脚,且照他那撩人地,来来回回地架势,他这是百分之百的***。

我愕然,单手遮在额角:“你不是说不能暗度陈仓吗?”

“我调查过的,这个角度是绝对…绝对不会暴露的。”史迪文说一套做一套,还有脸笑得倾国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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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大结局上,还有下啊。。还没码完啊。。稍安勿躁~

大结局(下)(五千+)

更新时间:2013-7-19 15:28:28 本章字数:5868

这一夜,我和史迪文在乔泰过的夜。咣玒児午他有他的事要做,我有我的功课要补。

第二天,花店的人抱来一大束百合,说是S先生送给何小姐的…

众人议论纷纷:S先生?Steven先生?什么情况?何小姐追求他他弃如敝屣,人家不追了他又屁颠屁颠地倒追人家了吗?到底什么情况…

有女同事随口一赞叹:“哇,好美的花。”

我平易近人:“你喜欢?喜欢就拿去好了。韪”

身后又一阵纷纷议论:哇,真是风水轮流转,转啊转地,S先生就先胖不算胖,何小姐后胖才是真真的胖了。

稍后,史迪文私下致电我:“你把我送你的花送人了?”

我摆了好大的架子:“不行吗?镟”

史迪文咬牙切齿:“行,行,算你行。”

董事会上,我做了傀儡,发言的一字一句皆是史迪文手把手教我背诵的,甚至包括什么时候停顿,什么时候拉个尾音,什么时候笑上一笑…我对史迪文坦言:“说真的,你做交易员的样子更倾倒众生,表里如一,说一不二。不像如今,有时要虚张声势,有时又要有掖掖藏藏。”

史迪文有异议:“谬论,我行情可是翻了好几番的。”

“好了我承认,你做交易员的样子更能倾倒…我。”

“好了我答应你,等乔泰度过难关,我会认真想想要不要返璞归真。”

董事会半数接受了我,另半数不接受,也不得不接受,别无他法。我这个CEO就像个留校察看的孩子,活得战战兢兢。唯有我在留校察看中过关,将花枪甩得堪比真刀真枪,史迪文的缓兵之计,方能借由我这新鲜血液的手事半功倍。

乔泰触底,开盘,但能不能反弹,便要等史迪文拿出真的“对策”。

万事俱备,只等东风。

连日来,乔泰日积月累,变了花的海洋。

大胆的女员工会伺机对史迪文悄悄提点一句:我们市场部再来一束红山茶就完美了。史迪文人模狗样:“咳咳,我卖艺不卖花。”但翌日,何小姐我便会收到S先生的一束红山茶…

无数声音在打探我和史迪文的种种。

走廊的角落,有人窃窃私语:唉?你说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我会笑盈盈地露面:“同事,暂时是同事。”

酒后,会有人指着鼻子骂我:“第,第第…第三者,不要脸!”

“我不是。”我不翻脸,仅仅回答这三个字。

有反对便有支持:“何小姐,我看好你们哦。”

我蒙混:“啊,谢谢,看好我们就等于看好咱们乔泰。”

人事变动频频,有人愤愤而去,更有人慕名而来。

然后有一天,史迪文推开我办公室的门:“我出去一下。”我点点头,他关门走掉。稍后,门又被推开,史迪文穿着黑色风衣:“你就不问问我去哪儿?”

我停下工作:“你去哪儿?”

“机场。”

“接人?”

“不,送人。”

“送什么人?”

“乔先生。”史迪文像谈论天气,“你要不要一起?一起吧。”

史迪文进来,掩上门。我被动地站直身,他拿了我的风衣,立于我身后为我穿上,接着调转我,再为我系上纽扣,绑好腰带。他上下打量我,翻了我的皮包,拿了口红,俯着身给我涂。

我像个被摆弄的木偶:“干吗…”

“漂漂亮亮的啊。”

“给乔先生看?我恨不得戳瞎他的眼。”

“给外面的人看。另外,你的建议我会采纳。”史迪文收工。

我回身要去照照镜子,却又被他调转:“一百分的。”

就这样,我被史迪文…牵着手,走出了办公室。我要挣开,咬着牙说你疯了吗。史迪文迈着如常的步调,口吻一出,淡淡得像是要开个例会,或是请餐下午茶,但第一句便如同重磅炸弹:“恭喜我吧诸位,何小姐被我追到了。”

他一步不停,回头对我低语:“猫步你会不会走的?”

我下意识地昂首挺胸。

四周鸦雀无声。

史迪文从容不迫:“乔泰不禁止办公室恋情,一视同仁,但是,办公室恋情不代表公私混淆。我和何小姐会严于律己,你们人人有权监督。但是…我第一次,同样最后一次声明,我第一段婚姻的结束,和何小姐无关。不仅仅是针对何小姐,我不希望乔泰再纷纷扬扬有中伤人的言论,否则,我或许要试试杀一儆百。最后,从今天,诸位恐怕要加班加点了。乔泰将于下个月推出模拟做单大赛,细节方面,稍后各部门主管会布置下来。好了…准备开工吧。”

我和史迪文的身影映在金属的电梯门上,混沌,变形,十指交握的双手,被映得放大,熊掌似的。

电梯下行。

“你还是要推出模拟做单大赛?”我蹙眉。

“是,盛元系统整整吸收了散户的30%,但余下的70%的保守市场,我们胃口不要太大,饱饱肚子还是没问题的。”

“真的不和瑞元谈谈合作?盛元系统推出补丁迫在眉睫,你是秦媛首选的合作伙伴。”

“假如我说,不仅仅专指盛元系统,而是整个做单系统模式的巅峰将会是电光火石,你信不信?后续的问题,不是补丁解决得了的。何荷,你帮我带话给秦媛,他们要未雨绸缪。”

电梯停在七楼,门才开了一半,史迪文啪啪地按下关门键,门外的人目瞪口呆。

我们二人接着下行。

史迪文举高了我们牵着的手:“何小姐,这个时候你还以公事为重,真过分。”

我半张着嘴:“啊…对啊,恋人,我们是公开的恋人了。”

“所以呢?”史迪文等着下文。

我想了想,噗嗤便笑了:“所以一会儿我们去吃顿好的吧。”

机场。史迪文于黑色风衣中,穿了粉色条纹的衬衫,露着领口,如同点睛之笔。我抹着桃红色的口红,说史迪文,以后你再也不要穿从头到脚的黑色西装了,你就五光十色地招摇过市吧。史迪文凭借海拔高,目空一切地对我笑了笑。

乔先生的“金宝”公司,是他要捆住史迪文的锁链。可惜他忘了,锁链这东西除了能捆住旁人,亦能绊倒他。

至今,金宝公司洗钱洗了上亿元,借由一连串交易和转账,将客户的非法所得合法化。这是史迪文的***,但***,不代表他不会借力打力。金宝公司一名大客户上千万元的贿款,于接二连三的转账后,不翼而飞。多方追查,查到了乔先生的头上。这脏,是史迪文栽的。贿款到底是贿款,客户暗中行事,因为是暗中,便更穷凶极恶。山穷水尽的乔先生百口莫辩,不得不跑。

乔先生飞往新西兰的机票,是史迪文亲自买给他的。

人潮中,他只带了一个手下,佝偻着步履匆匆。

能不能送他去将牢底坐穿?这问题,不用我问,史迪文他自己问过自己一万遍。法网恢恢,是不是真的疏而不漏?史迪文说,他仅有五成对五成的把握。若败,他功亏一篑,若不败,这其中又会有多少颗棋子陪葬。

所以,他给了他动不能动,且随时会招来杀身之祸的上千万元,和一张飞往新西兰的机票。

“要不要去和他打声招呼?”史迪文问我。

“能动手吗?”念及何翱,我仍恨得牙痒痒。

“他落地后,我安排了人接机…”史迪文话说得隐晦。

“要戳瞎他的眼吗?”

“我说了,你的建议我会采纳。”史迪文揽住我的肩。

“那我就去吐口口水好了。”

“随你…”

“那你呢?”

“我?我就和他打声招呼就好。”说着,史迪文松开我,走向了乔先生。

史迪文信步,挡下乔先生的去路。这厮还真说到做到,谦谦君子般伸了手,要同乔先生握手。良久,乔先生伸手,鸡爪般的皮包骨,不堪一击。广播中在催促乔先生的航班登机了,乔先生后撤了几回手,未果。史迪文上下嘴皮子缝上了似的,一言不发。

“Steven!”乔先生青筋暴跳。

“我的要求不多,只希望乔先生您能表表诚意。”

我站在十步开外,等了许久,人潮翻滚,史迪文和乔先生如同岿然的磐石。史迪文的手握得不似强人所难,无奈乔先生偏偏怎么撤也撤不回。广播中一次又一次地催促,像是擂响战鼓。我后知后觉…真的是后知后觉,乔先生脚下的地面,渐渐积作一片水洼。

众目睽睽之下,乔先生不求,不跪,他无声无息地,狠绝地…尿了裤子。

他并非过度惊吓,他不苍白,不战栗,反倒像条毒蛇般嘶嘶地吐着信子。史迪文要他的诚意,他要登机,要远走高飞,亦要他的“骨气”。他得逞了。史迪文松开了他的手,退了一步,退开了那一片水洼。他问:这样的诚意够不够?

史迪文浅笑:“乔先生您能做到人上人,是不无道理的。”

“这人上了年纪,连尿都管不住了,失禁了,失敬了。”乔先生一摊手,“Steven啊,要我向你低头,不可能。”

说完,乔先生从容地迈开步子,不在乎脚下是不是踩出一串湿答答的脚印。他仿佛还是风雅的他。

乔先生的五六步,被史迪文两步追上。

史迪文省略了多余的花式,反剪了乔先生的手臂,在乔先生脱口的哀嚎声中,将他带回了原处。他扫了他的腿,令他狼狈至极地跌倒在了自己的尿迹中,整张脸在其中挣扎着磨磨蹭蹭…

“低头,真的不可能吗?”史迪文低声问道,“嗯?”

“求…求求你了。”乔先生一败涂地。

后来,我等候在机场的洗手间门口。

史迪文进去洗手,照这个时间算算,他搓掉一层皮也不无可能。偏巧不巧,多久都没被人搭讪过了的我,怎地就重拾了雄风,被个男人纠缠。史迪文擦着手出来,眸子一沉,行进中揽住我的肩,带走了我,且捎带着将擦手的纸巾,掖进了那个男人的脖领子。

说好了要吃顿好的,到了也没吃到。

我和史迪文回到乔泰,紧锣密鼓地着手模拟做单大赛的事宜。

会议室中,我们同各部门主管一并吃着工作餐,长方形会议桌,我和史迪文一人坐在一头。在咀嚼声和暂时有一搭没一搭的议题中,史迪文倏然就站直了身,筷子上夹着一块肉…走了半场,放进我的餐盘:“多吃点。”

众人惊呆,继而窃笑。

后来我把那一块平淡无奇的肉,评为了天下最好吃的肉。

再后来,于小界约我吃饭,说有样东西要交给我。是那张“悲喜”,那张在他在十八号艺廊举办的人像展中,以我为主角,被他命名为“悲喜”的照片,或者说,是照片的底板。

“这不是我拍的。”于小界一语惊人。

说是于小界的个人人像展,照片却大多出自他手下的两名摄影师之手。“悲喜”也不例外,是那名叫做凯文的摄影师的作品。他于小界像是一入于氏珠宝深似海,无法自拔,却又总要为了我“念念不忘”的那个他,而重操旧业,便不得不自欺欺人。

更甚的是,照片中除了我,本还有何翱,本还有我手中领着的何翱。

是于小界将照片裁剪,只保留了我。

于小界说:“抱歉啊何荷,我是真的不喜欢那小子,怎么看怎么像…他爸,看着就来气。但我喜欢你是真的,我随时等你。”

我失笑:“但我永远会带着那小子啊。”

“让他跟他爸不行吗?”于小界孩子气,说完自己都笑了。

我多事:“姜绚丽倒也不坏…”

于小界打断我:“我和她不可能的。”

十一月,乔泰举办的模拟做单大赛历时十五天后落幕,奖项之重,教人咋舌,后续一系列培训和招聘声势浩大,末了乔泰的市场规模扩大了20%以上。接着有一天,秦媛亲自登门拜访。盛元系统的盈利率,连续第三个月下滑…秦媛倒并非来搬救兵,不过是来发发牢***。毕竟,他史迪文真的不是活雷锋。

“秦总还是动动脑筋,自求多福吧。”肃穆的办公室里,史迪文举着哑铃,“早先谢绝了秦总的合作意向,Sorry了,主要是别人吃肉我喝汤的事,我真的不感兴趣。之后三个月再三个月,盛元系统要真变了烂摊子,我保证会接手。到时候换我吃肉,秦总喝汤,我先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在这期间,我爸妈和何翱白白胖胖地回了京。

我妈还指着她们辞家多日,家中必定又有了翻天覆地的飞跃,推开家门,一切如旧,她脸直向下掉。我打趣她:啧啧,真是惯坏了你们了。

我和史迪文的床事,大有重蹈覆辙的苗头:我又三番五次地藏了安全套…

但如今,史迪文常常有备无患,总能从随便什么地方摸出备用的来。有一次我真的搜剿了家中每一个角落,史迪文又说车里有,接着便下楼,从车里取了来。我恼火:“以后你就栓根绳儿,挂脖子上一个好了!”

史迪文不理不睬,咬得我全身着火。

我嘤咛:“不是要再要个女儿吗…你是有多威猛,带着套儿要啊?”

“等我们结婚的。”

“结啊,你倒是和我结啊。”

“等买了房子的…”史迪文如同六年来的每一次,细细地取悦着我。

十二月,史迪文买了“房子”——度假村终于挂上了一个单字“荷”的牌匾。我僵着脸:“你说的买房子,是买这样的房子?”

史迪文怕冷,立着衣领缩缩着:“花了我大价钱啊。买得急,他们抬价抬得惨绝人寰…”

后来有一天,史迪文送我的劳力士突然就坏了,他送我的时候,说以这个日期为准,最迟新年一月一日,他便娶我。我除了给它换了不伦不类的表带,一直爱护有加,怎地,突然就坏了。时间不对了,日期也跳到了十二月三十一日。早上,我一睁眼,吓了一跳,说妈呀史迪文,最后一天了!史迪文睡眼惺忪地看了看,说何荷你太奸诈了…

这劳力士是不是我动的手脚,天地良心。

不是我,除了他,又还能有谁?

可他史迪文是一贯的狠角色,难为他还能一脸被逼无奈的德性:“好啦,娶就娶喽,真是被你算计死了…”

就这样,于十二月十四日,史迪文娶了我,十分“勉为其难”地…娶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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龟速的我,暂时结文啦,谢谢你们一直支持我到这里。。含泪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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