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爱你像场人间喜剧 作者:唐欣恬

书籍介绍:

何荷有着钢铁般的理由不想结婚,只想要个孩子。

史迪文的jīng子脱颖而出。

三十五岁的史迪文,就算嘴损心眼儿毒,就算幼稚到仍在吃棒棒糖,捅人腰眼儿,和人抢座儿,就算还在浪荡地大玩儿ONS…

至少,他有出类拔萃的肉身,智商,和基因。

得偿所愿的那天,何荷向他宣布:从此井水不犯河水。

三十五岁的大叔,还在自诩“精力”无限。捎带着,他的幼稚,他的锱铢必较,他的头脑,他的心狠手辣,也皆勇闯巅峰。

他说:呵呵,何荷,你说结束就结束?凭…TM什么啊…

何荷是真的不想结婚,只想要个孩子。

真的不想在孕吐的时候还有人搭讪,且还是个二十三岁的少年郎。

二十三岁的于小界,春风再美也比不上他的笑。

他一笑四季失调,再笑时光颠倒。

他说:何荷,你是个善变的小女人。

他说:何荷,我有三个哥哥,一个妹妹,所以,我不介意入赘。

从拮据的小BOSS到大富之家的翩翩四公子,他不造作,无恶习,完美无瑕。

三年时光,物是人非。

在弱肉强食的世界中,

有人长大,有人低下高贵的头;

有人不择手段,利用别人,也被别人利用;

有人褪下伪装,满目疮痍。

他说:何荷,你身边的人,只要不是那个人,是谁都行。

而他失策了。

他真正要说的是:何荷,你身边的人,只要不是我,谁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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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有头脑的弱女子,感性的女汉子

男主:史上最风情万种,令人欲罢不能的完美大叔

男二:绝不做炮灰,引无数女人竞折腰的丰富少年郎

大夫,阳性是说有了吧

过了整整十二天了,该来的真的没有来。铫鴀殩午十二是我的幸运数字,我十二岁初恋,第一次打工的工资是十二张一百块,中的第一张彩票,尾号是十二,买下的第一套房,卧房是十二平米大小。所以,我选择了在十二天之后,去医院,昂首挺胸地挂了个妇产科的号。

“我验孕。”我对医生直截了当。

“去验尿。”医生打了张单子给我,连头都没抬。

阳性。

我捧着化验单嘶了一声,大脑一片空白,捶了捶脑壳,弯下腰问化验窗口:“大夫,阳性是说有了吧?”

“是,有了。”对方埋头奋战在大小便之中。

二楼,我优哉游哉地乘电梯下楼,因为我脚下八厘米的锥形鞋跟令我随时可能发生不测,而这也意味着,我随时可能失去我的孩子——大壮。是的,我早早就给他取好了名字,大壮。不都说么,越是粗糙的名字,越是好养活,可我真的不忍心叫他二狗子,那么就大壮吧。我要他是个男孩儿,一个身强体壮,今后能替我挡风遮雨的男孩儿,而他会随了我的姓:何。

上个月,我和史迪文上过三次床。次数不多,因为史迪文以为我有数不胜数的男伴,那么我自然得做做样子,合理安排频率,不好太密集。

而大壮,自然是那三次中某一次的产物。那三次的前戏过后,史迪文都问了我同一个问题:“唉?避孕*套儿呢?我明明搁这儿了啊。”

三次,我用了三种不同的搪塞:你根本忘了买吧?猪脑吧你?算了,完事儿我吃药好了。好了好了,来吧,不会一次就中奖的。而真相是,正是我,三次都是趁史迪文陶醉在我胸前时,将避孕*套扔到了床底下,而完事儿后,我当然也没有吞下紧急避孕药。

史迪文是我的前辈,我们同受命于一间叫“宏利”的外汇公司,他在交易部,我在市场部。史迪文工龄比我久两年,我初去乍到时,他冲在第一个和我握手:“哈喽,我叫史迪文,Steven,中英文两用,洋气吧?”

“史迪文?嗯,昆虫吗?生长在屎地里的蚊子?”我认准了他胸前的名牌,交易部,和我井水不犯河水,所以大胆地顶撞了他。我对浮夸的男人一向没有好感。

“请问美女尊姓大名?”史迪文梗着脖子问我。

我泰然自若:“何荷,如何的何,荷花的荷。”

“何荷?呵呵…”史迪文笑着走掉了。他一笑,眼角挤出梁朝伟般的鱼尾纹,倒煞是像模像样。

至今为止,我和史迪文已共事两年,而我们的“不正当关系”也已维持了将近两年。是的,我们在认识了一个半月后,就干柴烈火地烧了一次,有了一次,也就自然而然有了后来的若干次。

在“宏利”,办公室恋情是被严格禁止的,但这不干我和史迪文的事儿,我们之间的情,就算被归纳作奸情,我们也不承认那是恋情。我们所做的,只是在他家或是我家,吃吃饭,看看影碟,说说话,过过夜,浑汗如雨,而已。

蚊子啊,我们结束了

更新时间:2013-4-27 1:20:03 本章字数:1565

我欣赏史迪文的肉体,他高我一个头不止,胡茬坚硬,但再向下,到喉结的位置,皮肤就滑嫩嫩的了,有一种冲突的美感。铫鴀殩午他手长腿长,肌肉也结实,胸肌也不差,到不了结实的程度,至少也是紧实的。

但我最中意的还是他的肚子,没有腹肌,我枕在上面,软绵绵的,曼妙得像攀上云端。

史迪文的眼睛有点儿过长,随便一眯,就像是在怀疑人。他的嘴唇也有点儿过薄了,所以我不常和他接吻。

他有时候会把我手脚都制住,霸道地吻我,但更多时候是像只猫似的腻在我怀里,耍赖地:“你干嘛不爱和人家亲亲嘛。”我实话实说,说你的嘴唇太薄了,让我没感觉。他不服,说我还有舌头啊,我的舌头多灵活啊。我咬着牙:“我更讨厌你的舌头,好湿。”

我和史迪文从来没有正儿八经地舌吻过,他以为我是专门针对他,其实不然,其实和谁我也没有过。

我也欣赏史迪文在床上的态度。他认真,卖力,也体贴。他从来不会在前戏偷工减料,过程中我不叫停他也从来不停,当然了,我叫停他更加不会停,他会仗着那股子得意的劲头愈战愈勇。刨开他的浮夸,他比谁都争强好胜。他嘴上不说,但宁死不输给我的其他“男伴”。

但凡哪一次事后我轻轻一叹,下一次他一准儿是养精蓄锐了再来。

所以,既然我想要一个孩子,那么我想,就要史迪文的吧。关键是,目前我也没什么其他选项了。

走出医院,我用左手摸了摸神圣的小腹,用右手掏出手机,拨通了史迪文的电话:“蚊子啊,我宣布,我们的不正当关系…正式结束了。”

在单方面挂断电话前,我听见史迪文的呼唤:“喂?何荷?”

何荷?呵呵。说不定我听见的不过是他的笑声。

我先回家褪去了高跟鞋,蹬上了平底鞋这才回了公司。这双平底鞋是在我爸妈离婚那天,我陪我妈血拼,她买给我的,说是上好的软牛皮面,牛筋底。那天我妈对我说,鞋穿得舒服了,路才好走。可我嫌它式样太“大婶”,封存至今。今天启用,果然不同凡响,路果然好走。

我去公司须乘地铁,好在,午间时段,车厢并不拥挤。

我到公司时,正好是午餐时间。我先在楼下吃了一碗不放味精少放盐的青菜鸡蛋面,之后才上了楼。我请了半天假,此时准时归岗。

史迪文这会儿不在公司。

他们当交易员的,是白班夜班两班倒,史迪文这个月恰好是夜班,上晚上十点,下早上六点。所以这个月,朝九晚五的我刚刚好不用和他碰面。

一整天下来,史迪文并没有再打回电话给我,并没有对我提出的“结束关系”有任何异议。或许他接到我电话那会儿,正睡得口水横流,以为是在做梦,但睡醒后他无疑会绞尽脑汁:唉?平时不都是做春梦么,今儿这梦不对劲啊。

这一个的基因好

更新时间:2013-4-27 1:20:04 本章字数:1566

下班后,我回了我爸妈家。铫鴀殩午在饭桌上,我直接撂下话:“我怀孕了。”

那个家,之所以还是“我爸妈家”,是因为他们离婚归离婚,但两年后,又重归于好了,只差复婚这道手续,目前算是同居。当然了,我每次说到同居这个字眼儿时,他们会双双不好意思地抵触。

我爸面不改色,咳了咳痰,接着吃饭。

我妈筷子一撂,没撂稳,掉在了地上:“谁的?”

“我的啊。”我弯腰,替她拾,“对了,我都是个孕妇了,以后弯腰的活儿,我可就不代劳了。”

“什么叫你的?你一个人能生出大天来?我是问那男的是谁?小张?小李?”我没有新闻,我妈只好翻我的旧账。我豆蔻年华中的两员男友,偏巧不巧地吻合了张三李四这俩大户人家。

“都不是。这一个,可比他俩的基因好上太多了。”

史迪文是家中独子,打一出娘胎就是优生优育的典范。中小学太久远,自不用说,大学他申请到了芝加哥大学的全额奖学金,然后又玩儿似的就拿下了金融学硕士学位。在宏利的交易部,他的业绩是数一不数二的。

除了头脑,他四肢也发达。在宏利等几大外汇公司没事找事儿举行的运动会中,他积极参加大摇绳儿比赛,当了九个姑娘的大排头。第二天,篮球赛,宏利的得分后卫落了枕,他扭扭捏捏地替补上场,大气都不喘地赢了个MVP回来。

“打算什么时候结婚?见过他爸妈了吗?什么时候把他带回来,让我和你爸见见?”我妈连珠炮似的。

“爸,妈,我没打算结婚,我会一个人把孩子生下来。”我说得字字铿锵。

说完,我撂下筷子,回了自己家。

我给他们时间去消化大壮的存在,也给他们空间去争辩我的不婚,不过我可以用项上人头担保,他们半个不字也说不出来,因为他们比我更期盼大壮的降临,更甚于期盼我的婚姻。消化不良的,只有我的胃。

我自己家是套一室一厅的二手房,卧室十二平米,一个人住足以了。史迪文来的时候,我会限制他,严禁他没事儿走动,因为会显得拥挤。

史迪文有一次抱膝坐在床头,说他小时候有多动症的,是我治好了他。我不吃他那一套,和他咬文嚼字,说我认识你的时候你就三十三了,你小时候就算有前列腺炎这会儿也是历史了。再说了,你大我六岁,你小时候我还尿裤子呢,治病这事儿我真帮不了你。

装嫩是史迪文的绝活儿,上礼拜的事儿他也能说是我小时候怎么怎么着。

我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歪头看了看床头的闹钟,十点了。

史迪文上班了。

他还是没有打电话给我,如我所愿,我们的关系,结束了。

啧啧,高跟鞋太伟大

更新时间:2013-4-27 1:20:05 本章字数:1595

我的第一次孕吐是在一周后。铫鴀殩午那天早上,我洗漱的时候牙刷才一进嘴,就趴在水池边干呕了一会儿,吐出来几口口水,就过去了。我抬头照了照镜子,皮肤太黄,眼圈太黑,鼻头还酸酸地泛着红。我有一周没有化过妆了,说是化妆品会有害大壮的健康。

宏利九点打卡,我又是七点多就坐在了座位上。古人云,早起的鸟儿有虫吃,而我图的是早起的人儿在地铁上有座坐。怀着大壮,我必须有座坐。

我的直属上司——市场部的瞿部长是个干瘦的中年男人,是那种像是病入膏肓的干瘦。头发稀少,但长,遇上大风天儿,形似某种海洋生物。

前两天,瞿部长抨击了我的无妆上工,他说:“何荷,你这也太影响公司的形象了!”

我装腔作势:“不巧,旧的用光了,新的还没寄到,以后急用的再不网购就是了。”

瞿部长念在我连续早到晚退的份儿上,也就功过相抵了。而我晚退,自然也是为了地铁上的座。

今天是史迪文由夜班倒白班的大日子,换言之,今天我们约有18 %的几率会在公司有交集。在过去的一周内,我们谁也没搭理过谁。

我所在的市场部和史迪文所在的交易部有一墙之隔,而交易部的大门常常是闭得严丝合缝,所以即便我和史迪文有着相吻合的工作时段,我们狭道相逢的几率也不会大于20 %,只可能发生在茶水间,楼道,电梯,以及餐厅。

在拥有大壮之前,我享受和史迪文在公司的交集。有时,我会故意让长发扶过他的脖颈,也有时,他会故意触上我的胸脯,当然,前提是绝密。我们都享受那种绝密的刺激感。

不过当下,我有了大壮,所以我只能敬史迪文而远之了。

但八点五十,我溜边儿去厕所,就在楼道里遇上了他。怀孕令我尿频,而且一旦有了个尿感,就非尿不可,不然,我说什么也会憋过了九点的。

史迪文避开同行人的耳目,倾倒众生地对我抛了个媚眼儿,抛完了,他越过我走向了交易部的大门。

好景不长,他同行人的倒是匆匆上岗了,但他回过头,叫住我,上下打量:“啧啧,高跟鞋真是伟大的发明,能把香菇垫成金针菇的啊。”

我承认,身高一米六的我,偏偏蓄着一头齐腰的卷发,在没有了高跟鞋的支持下,的确不太…纤长,但香菇?有机会我会剪了他的舌头。

新一波同事下了电梯。我若无其事地拐进了厕所。

宏利的午休时间是十二点到一点,史迪文一向是在十二点整下楼用餐,饿狼似的,所以我不得不等到十二点半再动身。

我在宏利的红颜姐妹叫姜绚丽,她是培训部的讲师助理,小我一岁。姜绚丽也有金灿灿的硕士文凭,和才出炉不久的讲师执照,不过,她却安于在助理的位子上得过且过。她说学习和考试只是为了证明自我价值,不为升职加薪,因为升职会让她压力山大,而女人,不适合压力山大。

离了我的滋润

更新时间:2013-4-27 1:20:05 本章字数:1714

姜绚丽扒着市场部的大门露出脑袋:“吃饭去啊?”

我看了看时间,才十二点过五分:“我还得再忙…二十五分钟。铫鴀殩午”

姜绚丽干脆地:“我等你。”

宏利位于大厦的二十三层,地下三层是餐厅,供应各类工作套餐。我和姜绚丽抵达餐厅门口时,史迪文正倚在门口。他手里拿着张餐巾纸,优雅地抹着嘴,像是在等什么人。

我埋着头进门,史迪文吃饱了撑的,磨牙道:“才来啊?”

姜绚丽接话:“是啊,等何荷来着,饿死我了。”

“饿死还这么多话。”我一发力,拽走了姜绚丽。

我发誓是姜绚丽先回头看的,所以我也回头看了一眼。史迪文走掉了。

餐厅的煎炒烹炸让我一阵反胃,所以在姜绚丽去拥抱各式小炒时,我买了份三明治,闭气逃回了公司。

我窝在茶水间的一角,细嚼慢咽,这时,史迪文又阴魂不散。他手持杯子,来泡咖啡。我流畅地别开身,面向窗外,可他一向不是识相之人:“光吃个三明治?怎么?手头儿紧啊?”

不好对他太敌意,免得太反常,我挤出个假惺惺的微笑,然后将吃了一半的三明治丢入了垃圾桶,走掉了。

晚上,我妈拎了乌鸡汤来我家,当时我正在生吃黄瓜和西红柿。我吭哧一口,西红柿的汁液顺着我的嘴角淌到了棉袄上。二月的北京,仍是道是无情更无情的冬季,我穿着棉袄棉裤,形象质朴。

说来也怪戚戚然的,从前史迪文隔三差五地过来我这儿,我还感叹呢,好一个暖冬。如今我和他的关系结束了,剩我一个人凄凉倒不至于,凉却是真的,所以这才新添了这身儿棉袄棉裤。

“收拾收拾,回家住吧。”我妈给我倒了碗鸡汤,“营养得跟上。”

我捏着鼻子灌下:“这儿就是我家。”

又是一阵反胃,我扑进厕所漱口。我妈尾随进来:“反应这么大啊?大好,说明孩子扎得牢。”

我擦干了嘴:“不管牢不牢的,我都会保护好他的。”

我搂住我妈的脖子:“别担心,我一个人可以的。您呢,只管和我爸长命百岁,就齐活儿了。”

果不其然,我的爸妈默许了我做单身妈妈的志向,甚至连口舌,都不用我费上一费。

第二天,照例,早上我趴在水池前干呕,然后将化妆品尽数塞入包中。中午我约了客户,而瞿部长给我下了最后通牒,严禁我用这张病怏怏的脸影响市容。身为市场部的一员,客户不是约等于,而是等于我的上帝,所以我不得不暂时把大壮放在了第二位。

我又和史迪文在楼道里碰了面,而他一副意外的德性太夸张了些,让我有理由相信,他是巴不得和我碰面。

我攥着化妆包匆匆走向厕所,他两步跨过来,脸上是掩人耳目的,公事公办的肃穆,嘴里却是不三不四:“瞧瞧,离了我的滋润,你这朵小花儿都枯萎了。”

中午有个私人约会

更新时间:2013-4-27 1:20:06 本章字数:1674

我笑盈盈地没还嘴史迪文,他自然而然地亦步亦趋,还眼巴巴地等着我还嘴。铫鴀殩午我推门进了厕所,那门反弹回去,拍上他挺拔的鼻梁骨。

等我出来后,史迪文仍在楼道里,过去的两年,他从没这么在大庭广众下“纠缠”过。

怀孕后我有了尤其灵敏的嗅觉,在我对镜贴花黄时,史迪文抽了根儿烟。

“哟,脱胎换骨了。”史迪文知道我讨厌烟味儿,和我保持着距离。

而他不知道的是,我根本不讨厌烟味儿,我是考虑到精子的质量,才尽可能地让他少抽了几百根儿。

我的脚步停都没停:“中午有个约会,私人约会。”

我把“私人”二字念得铿锵有力,旨在让史迪文领悟,我何荷另觅新欢了,所以别再来和我似有若无的了。

我的工作性质一言概之的话,那就是说服别人掏钱出来炒外汇。我们那干瘦的瞿部长的说法,太冠冕堂皇了些,他说我们是鼓励人们投资,引导人们致富。可惜,我们往往是利用了人性中的贪婪,鼓励人们无止境的投资,而末了,致富的只是宏利而已。

可这也是无可厚非的。你不畏风险,你赔了想捞,赚了想再赚,那我们哪有阻止你的道理。

就事论事,外汇保证金交易的确是项极高风险的投资,除了那些条条框框的规律和线图,平和的心态反倒更是制胜的法宝。工作中的史迪文,和他平日里是判若两人的。坐在交易屏幕前,他个性中的白目和玩世不恭会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便是平和。

史迪文的交易记录杰出归杰出,但他一向只是用客户的钱替客户赚钱,而他自个儿的钱,从来是安安稳稳地存在银行里,而且,还是定期。在这个连大爷大妈都在买基金的年头,史迪文却说,过日子还是保险的好。

今天和我共用午餐的客户叫毛睿,我习惯叫他毛毛,他今年只有二十一岁,大三的学生一枚。在我这二十九岁,在社会上打拼了七年的老帮菜眼里,他生涩得根本入不了我的眼。

一年前,他自投罗网,穿着条挖了大洞的牛仔裤,头发红艳艳得像鸡冠子。他两条腿劈得比肩宽,杵在我们市场部门口嚷嚷:“有没有活人啊?”

就这样,瞿部长就手一把拉,正好让我去招呼了他。

叫人意外的是,第二天,毛睿就带齐了证件来开了户,第三天,八万美金咣当就砸了进来。八万美金,在我们这等老帮菜认为算不得什么了不得的数目,我们窘都窘在,走了眼。

大三的功课可上可不上的,毛睿亲自来接我:“亲爱的,想吃什么?”

一年后的毛睿,牛仔裤上的洞变小了,头发也像头发了,他不是太瘦削的那种,但五官没得挑,形似金三顺中的玄彬。

他固执地叫我亲爱的,因为他说他记不住我的名字。我说何荷有什么可记不住的,呵呵。而到了下一次,他直不楞登地叫我“嘻嘻”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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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三更~

我可是单身贵族呢我

更新时间:2013-4-27 1:20:06 本章字数:1542

“随你吧,我没什么胃口。铫鴀殩午”

“那我们去吃素好了。”毛睿不假思索。

电梯门就剩下一条缝了,还是叫史迪文给扒开了。他挤进来,滴水不漏地对我点了点头算作问好。他认识毛睿是我的客户,但交易员和客户之间,并不相熟。

电梯到了一楼,开门,我和毛睿走掉,史迪文继续下去地下餐厅。后方传来一个男人的嚎叫:“啊,史迪文!”这代表史迪文又出其不意地捅了人的腰眼儿,他自诩这叫童心未泯。

素食馆里,毛睿歘歘地翻着菜单,对身边的侍应生说这个,这个,还有这个。他从来不客套地让我点菜,而我也正好不善于在点菜上费脑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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