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至夏

《一夜至夏》作者盛世爱

 

那一场盛世流年,我用了多少个夜去换你一笑倾城,走过你绝望的绝望,为什么你还是放不下对我的怨?
1
昏昏沉沉的睡了一下午,醒来时天已经黑了,佣人们正忙忙碌碌的将落地窗上挂满了小桔灯,庆祝七夕的到来。
叶卿夏赤脚走进大大的浴室,洗了个清爽的温水澡,突然想到那个男人好像现在还没有回家,每天这个时候他处理完公司的事务便会马上回来,拿几本限量发行的财经杂志给她,喝一杯她泡的橘皮茶,然后在她每一个不敢睡的夜里编着他自己也没听过的童话。
卿夏换上丝质睡衣去厨房拿橘皮,嘴角竟不觉上扬...这个别扭的男人最近不知道怎么了总是拿回来不同的八卦杂志,上面尽是他与某某女星的花边新闻,卿夏性子淡,也不愿去问,她知道他是在试探自己。今天早饭时他还故意坐在她对面进餐,手里端着娱乐新周刊,封面对着她,头条标题夸张的大---<玉女掌门郁可与寰域总裁夏轻夜酒店夜会>附赠他欠扁迷人的俊脸一枚。卿夏放下牛奶杯抬眼看向他,正在偷瞄自己的某人立刻若无其事的收回目光。卿夏转身打开电视机收看早间新闻,一样的若无其事。果然,不到一分钟,身后便传来了重重的摔门声...
今晚他回来时就给他点反应吧,要不然真的气坏了怎么办?卿夏无奈的笑着摇摇头,刚将橘皮泡上水,楼下便传来了车子熄火的声音。轻夜喝了很多酒头胀得要命,酒吧里一群性感的女人围在他身边用尽浑身解数勾引他,他不是没反应,但是不是她,他就觉得恶心,真他妈没用!轻夜烦躁的上了楼,一进门便看见她悠悠的泡着茶,窗外的风吹过她披散着的海藻般的长发,打在她的薄丝睡衣上,撩拨的某人的心痒痒的,见他回来,卿夏只看了他一眼,将泡好的茶放在茶几上,转身欲走。她总是这样随性,仿佛全世界就她一个人,没有谁值得她多注目一眼。轻夜扯了扯领带,心中莫名的闹火,喝了一口茶然后将玻璃杯重重的摔在地上,大步走过去,拉过正往卧室走的卿夏,低头吻了下去。
他一只手扣着她的头,一只手搂住她的腰,力道大得她怎么也挣脱不开。卿夏的贝齿被撬开,那一大口橘皮茶混合着红酒的味道悉数被渡到她的口中,她一时不小心竟咕嘟一声咽了下去。他本就被她撩拨的起了火,听到那响亮的吞咽声更加猩红了眼!她的唇全部被他含进了嘴里,清香的小舌被他纠缠的发疼。他的手隔着她的睡衣来回的摸索,最后停留在她的酥胸上来回揉捏不肯离去。卿夏不沉醉也不回应,尽量这样淡定的任由着他。虽然他们还没结婚,但这两年来他们几乎夜夜同床共枕相拥而眠,但是他决计不会这样去碰她的,这次不同,他醉了,一个喝的醉了还带着怒意的男人是极其危险的,即使在平日里他对你是那样的温柔宠溺。
她的不回应,轻夜不是一般的恼火,他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向卧室,卿夏心里一沉,来不及挣扎就已经被他抛在了大床上,他健硕的身躯欺压上来,急切的去撕扯她的睡衣,内裤也被他撕了下来扔到了地板上。他一边啃咬着她胸前的小樱桃,一边将手伸向她的私处,摸到滑腻一片,叶卿夏,你、不、是、没、反、应!
2
她想要发出点声音,她想要说不要,但是只是张着嘴发不出声,噩梦海啸般侵袭,黑夜,静的诡异,十八岁的她瑟缩在巷尾的垃圾桶后,看着三个男人压在妈妈身上,说着最肮脏鄙俗的话,妈妈不挣扎也不叫,只是死死的盯着她的方向,她不敢哭也不敢发出任何声音,一点也不能,虽然她没受到侵害,但从那以后,她便再也没说过一句话。
夏轻夜已经疯了,自从认识她之后他就再也没碰过别的女人。天知道他现在胀的有多疼,他的巨大顶在她的小穴口辗转研磨,滚烫的脸贴在她的颈边,随即动作也慢了下了,他细细的啃咬着她的耳唇,声音喑哑的说:“夏,求我停下来,快点,我知道你能说话的,你说!说你会疼!说你也会疼!”卿夏咬着唇冷冷的别过头去,轻夜再也控制不住愤怒,下身一边慢慢向她的窄小挺进,一边去看她的脸,她的眼神空洞,似乎陷入了不可抗拒的漩涡,她微张着嘴想要伸手去抓什么,攥住的却只有空气。该死!她又在的发抖!轻夜连忙将蓄势待发的下身挪开,扯过被子像以往一样包裹住她的全身,连人带被紧紧拥在怀中,嘴里轻声的哄,“小夏不怕,我在这。”她紧抿着唇意识稍微清醒,闭上大眼睛习惯性的往他怀里蹭了蹭。轻夜的酒醒了一大半,所有的愤怒纠结都变成了自责与心疼。深夜里一室的狼狈,黑暗中紧紧相拥的男女,一个闭着眼蜷缩着,一个睁着眼如暗夜的星子般,沙沙的疼,轻夜喟叹,叶卿夏,我该拿你怎么办、
夜里,他似乎已经睡着了,卿夏被他裹成一个团只露出小脑袋,她盯着他微微皱着眉的睡颜,心里五味杂陈。两年前她的父亲刚刚过世,欠了一大笔债务,她也从公主沦落成无家可归,母亲带着她来到A市投奔她一直爱着的男人。母亲告诉他,待会见人要叫爸爸,骄傲如他,怎么可能在父亲尸骨未寒的时候这么做,虽然母亲很疼她,她还是和她大吵一架。后来有三辆豪华的车子停在他们面前,他们坐进中间的那辆,其他两辆在前后保护。那时她还不知道妈妈的初恋就是A市赫赫有名的市长兼隐形黑道老大夏正国!夏正国有两个儿子,长子夏景轶是一个妓女和他发生关系后偷偷生下来的,以此威胁夏正国,最后被心狠手辣的他暗杀了。小儿子夏轻夜是他死去的正室妻子所生与夏景轶相比他备受父亲宠爱,这些年夏正国的黑道权力已经移交给了夏轻夜一大半。小夏站在宫殿般的客厅里看见夏正国把母亲抱在怀里心中一阵恶心,她别过头去也不叫人,打量着她即将要住进来的金笼子。却发现沙发上坐着个白衣少年,默默地翻着本财经杂志,似乎对他们的到来丝毫不感兴趣。阳光镀在夏轻夜的金丝眼镜边上,更衬得他肌肤如玉。那时的卿夏迷恋上了温文儒雅的轻夜,却不知道,正是这样一个安静的少年,间接的害死了她的母亲。
卿夏看着他熟睡的脸,那线条比少年时硬朗了几分,却依然让人迷恋。她冰凉的指尖滑过他浓密微皱的眉,想要抚平他褶皱崎岖的梦,不想他却猛的睁开腥松的睡眼,声音喑哑的说,“怎么了?又做噩梦了?”然后他用一只手收紧怀里的人,一只手轻拍她的背,力道刚刚好。自从他坚持和她一起睡后他的睡眠也变得极浅,因为她会时不时的做噩梦,每次他都会及时醒来搂着她梦呓般的轻哄。卿夏乖乖的摇摇头,把脸埋进他的胸膛,看着他心疼的样子,卿夏鼻子酸酸的,两年了,自己还在埋怨他什么呢?他只是拿了她的头发去做了DNA检测而已,他只是单纯的想赶走两个外人而已,有什么罪恶呢?
轻夜觉得胸口湿湿的,她哭了?!他心跳漏了半拍,连忙扳过她的脸去看,她长长的睫毛湿漉漉的,湿亮的大眼睛翻滚着他看不懂的情绪。轻夜从未见过她哭,就算父亲那年结汇过度惊吓的她之后,她也像个木偶一样不哭不闹,他急了,将她抱紧,埋在他的颈边呢喃,“对不起对不起,我今天喝了好多酒...我...我是混蛋...对不起...”轻夜不知怎样解释才能让他停下来,或许又不希望她停下来,因为会哭的卿夏,真的很美。卿夏抬起头,凑上他的嘴唇,轻轻的含住,然后在他的错愕中收回唇,像只冬眠的小兽一样安心的蜷缩进她胸膛做的窝,慢慢安稳的入睡。这次换他失眠怔仲,忘记了眨眼,她从来没有主动过,甚至很少对他笑,今晚好像有什么变了,他似乎听到了他的心,融化的潺潺声...
私人心理医生陈医师来为卿夏做检查的时候,发现夏先生今天心情格外的好,以前的他对别人总是冷冷的,不怒而威。
“夏先生,叶小姐的情况还是不好不坏,受到男性的亲密接触依然会排斥,我还是建议心理治疗与药物相结合,这样病情会好的快点...”不出他所料,夏轻夜的脸还是冷了下来,他挥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然后吩咐管家送人。陈医师无奈的摇摇头,心理疾病的治疗本来就有很多地方要刺激病人来治愈,但每次夏轻夜都接受不了卿夏小姐的痛苦反应,这让陈医师很为难。轻夜抚了抚额头,他也试过强行喂她吃药,但每次她看到白色药片的时候反应都很强烈,后来他才得知,她母亲被强暴后精神紊乱,服用安眠药自杀前强行掰开卿夏的嘴灌了大量的安眠药,最后她母亲抢救无效死亡,她却捡回了一条命,被夏正国接回家中像掌上明珠一样对待。他知道她恨他的父亲,恨他得知自己不是他亲生女儿之后在那个夜里将她们母女赶出家门。那晚他是气懵了,他一直相信卿夏的妈妈,甚至都没有去调查卿夏,但轻夜知道他的父亲是后悔的,所以一直尽可能的补偿她。
他正陷在思绪里,卿夏拿着掌上电脑走到他面前,昨晚她的吻似乎还有温度,轻夜心里一暖,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在自己的膝盖上。“橡氏的收购案你不用太费心了,你上次给我的数据足够了。”卿夏的记忆力惊人,失语后突然发奋学习金融,主动帮着轻夜处理公司事务,轻夜知道她为了什么,但是,生活已经如此艰难,有些事情就不要去拆穿。
自从那晚之后,轻夜心情异常的好,再也没有传出过花边新闻。他就是这样容易满足,她给他一点甜头,他就甘之如饴的为她赴汤蹈火。
二烟花
3
今天是七夕,轻夜没有去公司,有人送来了国际知名设计师M-Wian为她量身设计的新款长裙和饰品。下午五点她还在小憩,佣人们正忙忙碌碌的往车上搬着东西,她被细微的声音吵醒,迷糊中就被他抱了起来,不悦的嘤咛了一声,他轻笑,吻上她的额头。
"夏,我带你去看银河。"轻夜把她抱在怀里刮刮她的鼻子。
刚走到门口,他又抱着她转身去了衣柜,山上风大,他顺手拿起今天送来的湖蓝色丝巾,系在她脖子上。卿夏慵懒的迷睡在车厢里,兰博基尼的引擎太靠近车厢,即使开了冷气也还是让人发汗,她随手扯下那条湖蓝色丝巾扔在了车上。
到了山顶天已经黑了,她被一阵烟花声弄醒,透过车窗,看见车外的男子双手插着口袋,微笑的看着自己,他的身后,整个星空都被璀璨照亮,跑车篷缓缓打开,头顶是大大的心形烟花扩散开来,卿夏真的想说声,好美。她呆呆的走下车来到轻夜面前,湿亮的眸子在他的眼里格外迷人。轻夜低下头,在她瞳孔里找到了自己,缓缓的说,“夏,你看到了我的心么?”
卿夏嗤笑的捶下他的肩膀,什么烂俗的台词!
如果恰巧你也在那个山顶,那么你会看见这样的场景,漫天的烟花下,两个人面向天空,高大英俊的男人用双手护住女人的耳朵,温柔地笑着,怀里娇小的女人眼里倒映着烟花,说不出来的安心。爱情,也许就是这个样子,即使再烂俗的情节,和爱的人一同经历,烂俗也会变成经典。
“还记得你第一次和我表白么?”轻夜靠着车,轻抿一口红酒。
卿夏点点头。他见她没有表情,终于说出心底压抑许久的话。
“我知道你是恨我的。”
卿夏惊讶的看向他,原来他都知道,也对,她一直都表现的很明显不是么?她一直在爱与恨的沼泽里挣扎,而他却这样的轻描淡写。
“那天你穿着一条没有任何装饰的白裙子露出一口白牙对着我笑,笑的我心都乱了,你说‘夏轻夜,叶卿夏,叶子倾慕夏天,那夏天呢?夏轻夜你是不是暗恋我才改了名字?但是你这个倒过来的好像没有我的好听哦!’”他学着她调皮的语气,回味着那句让他终生咀嚼的话,还有那个久违的,动听的声音。
“我没有搭理你,不是装酷,是真的乱了阵脚,可是那时的你话真的好多诶。而且脸皮超厚,像条小尾巴似的跟着我,还在饭桌上跟我爸说,你不要做他的女儿,要当他的儿媳妇,呵...”
“那天亲你是计划好的,你闭上眼睛的时候我偷拿了你一根头发...”
“可是,我只是不想你做我妹妹而已...我喜欢你,所以那么做,但我并不知道会弄成那样,如果可以重来,我宁愿,我宁愿你做我一辈子的妹妹。”
轻夜没有去看她的脸,他知道,说再多也无济于事,他永远也无法忘记她蜷缩在角落里一动也不动的样子。而卿夏此时此刻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只是红了眼眶,最近开始变得爱哭了。原来他不是想要赶他们走才那样做的,她一直以为两年前他夺走她的初吻是为了弄到她的发丝来赶走她们母女。原来,他是因为喜欢她...卿夏看向这个她恨了两年的男人,他眉目低垂,似是自责又似是委屈的说着“我只是不想你做我妹妹而已”。。。
燃烧后的烟花化成冰冷的灰烬,是那样的坚绝,卿夏突然想,为他燃烧一次,就算,粉身碎骨。
轻夜越说酒喝得越多,卿夏去抢,他躲开,仰头又喝了一口,
“夏,你以为,这么些年,就只有你在痛么?”
那么多年,就只有你在痛么!卿夏心里的那座冰山轰然倒塌,她温顺的,靠进了他的怀中。他带着酒香的柔软的唇压下来,卿夏笨拙的将舌伸进他嘴里,勾出他的,痴痴的纠缠,轻夜感受到她浓浓的心疼,透过舌尖,纠缠住他整个灵魂。
她的小手触摸到的地方勾起一片炽热,轻夜难以自持,恨不得要将她揉进骨髓,要么生吞入腹。他吮着她的舌加大了力道,手掌也慢慢下移,隔着衣料揉搓着她胸前硬起的小点。他用膝盖把她顶在车旁,腾出一只手打开车门然后将她压在车厢里,车篷缓缓闭合,只听见闷闷的车里簌簌的脱衣声。
卿夏的身上已经一块布料都没有了,轻夜赤着上身覆盖在她柔软身子上来回摸索。他的舌尖在她不大却饱满的柔软上辗转画圈,卿夏脸色酡红,冰凉的小手在他精壮的背上胡乱的抓,他的手慢慢下移,两指轻轻揉捏她湿润的花核,轻轻伸进去一点点,带出更多滑腻的湿润。轻夜本是放不开的,他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她的神色,生怕有一点吓到她。他用他的巨大在她的娇嫩周围轻轻的磨,她“嗯...”的一声闷哼让他再也等不及,“夏...让我进去...”他舔着她的耳唇魅惑的说。卿夏咬咬唇,弱弱的点头。轻夜如同被释放的困兽般,睁着嗜血的眼,急切的分开她的双腿,对着她从来没有被开采过的紧致轻轻的挺进。他的太大,撕裂般的疼痛让哭了出来,那种被塞满的感觉特别难受,她呜咽着推他想让他推出去,可是他哪里还有理智,疯了一样开始律动。
“夏,放松...不要这样夹我...嗯...”卿夏的紧致差点让他丢脸的射出来,“不要怕...我在..嗯....我的小夏好紧啊...”卿夏听着他羞人的话更加涨红了脸,身体也更加敏感,最初的痛感渐渐被酥麻代替,轻夜越来越控制不住力道一下一下直捣花新,“啊。。。”这快感让初尝 禁果的她忍不住叫出声来。轻夜几乎忘记了抽送,一阵惊讶,如同小孩子偶然打开了蜜糖罐子,狂喜,激动,不知所措。
他反应过来后更加卖力,“夏...叫我!”卿夏再也承受不住,“啊...嗯...轻...”她说话了!轻夜狂喜,“夏,你是让我轻点呢还是嫌我太轻,嗯?这样?还是...这样?”她再也承受不住她的生猛,全身如同过了电流般,眼前一片白忙,她微张着小嘴终于泄了身。他奋力的抽送,她的小嘴紧致又有弹性,如同千万只小嘴在吮吸他,只觉得她的身体里一股温热的液体喷浇在他的上,他咬上她因为迷乱而微张的嘴,继续慢慢的抽送。她已经泄了一次的身体更加敏感,她想他立刻离开她的身体。但他却乐此不疲。
“求我...嗯?小夏,你好紧...嘶...你敢夹我?!”他将下面拔了出来,她的紧致终于恢复了原来的形状,她舒服的闷哼一声以为他就此放过她了,却发现他在盯着自己的下面看,他拔出来的上面带着血丝,浊白的液体混合着她的血躲躲闪闪的蜿蜒在她的大腿内侧。最后滴落在她臀下压着的湖蓝色丝巾上,仿佛蔚蓝的海面上倒影着一轮残破的落日...
”该死!”他低咒一声,再也受不了这样的视觉冲击,把她翻过来再一次从后面贯穿...
4
清晨第一缕微光爬过山顶投进车窗,车内一片狼藉,散落着衣物,空气中弥漫着昨晚爱情燃烧过后的味道。轻夜拥着累坏了的她,眼睛一眨一眨,她睡的香甜,真好。
清晨的时候才折腾完她,轻夜一直不敢睡,守护着终于属于了他的女人。她大概是爱自己的吧,轻夜想。不然昨晚为什么她如此动情?真想再要她一次,但昨晚是她的第壹次,一定很痛,她的下面因为他的冲撞甚至已经红肿。轻夜还是忍住了冲动浅浅的亲上她的脸颊。卿夏一睁开眼,便看见他一个劲儿的冲她坏笑,手里摇晃着昨晚留有她血迹的湖蓝色丝巾。卿夏羞愤不已,伸手去抓,,却被他扣住了手。“小夏害羞了?昨天是谁不争气的昏了过去啊?啧啧..”轻夜翻来翻去的盯着那块丝巾看,气的她差点吐血!这个男人,平日里对她百般疼爱,怎么在床第之事上却像个猛兽!
“嘶...叶卿夏!你敢咬我!你、想、再、死、一、次、么!”说完他整个身子压上她光洁的身体,她能感受到他的坚硬在她微肿的下身挑衅的厮磨,蓄势待发!卿夏下意识的推开他,抱着膝往后躲,却发现车厢真的不大。轻夜好笑的看着她那副你不要过来的诱人样子,压下冲动转身去开车。
卿夏虽然是他的助理,但鲜少去公司,因为公司里总有人背着她说她是个哑巴,轻夜怕他不开心就尽量不让她去。可是这几天他总是黏着她,两人如胶似漆。刚才在办公室的桌子上又要了她一次,满足后的他抱着她不肯放手,卿夏说去洗手间这才脱身。
刚想打开水龙头,里面的厕所里便传来了两个女声。 “她怎么又来了,我以为总裁已经厌倦她才去找女星厮混呢。”
“是呀,可是她真的好漂亮好有范儿呀!”
“哼!漂亮的多了,我家郁可不比她漂亮?怎么总裁偏就喜欢个哑巴!”
“你小点声呀桑雨,你有郁可罩着我可不想下半辈子没饭吃,这话要是传到总裁耳朵里,下场肯定比那个小晴惨呀!”
“谁怕谁呀,我家郁可和总裁青梅竹马,第一次说不准都给了总裁呢,她算个什么东西!”桑雨踢开门走了出来。
卿夏在门口若无其事的洗手,桑雨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这个桑雨卿夏是知道的,是小天后郁可的死党,郁可是南面郁家的小女儿,仗着郁可的势力,桑雨在公司里一贯的嚣张。
桑雨碍于面子假装镇定的往门口走,见卿夏也没个动静,心里也觉得没什么好怕的,没想到路过卿夏身后时,卿夏突然,转身,伸脚。接着桑雨就华丽丽的被绊倒在大理石地面上。
卿夏抽出纸巾,擦了擦她一寸千金的限量版高跟鞋,然后将纸团团成球,优雅的掷进垃圾桶,动作一气呵成,俯视着地上的人,犹如空降的女神般,冷冷的说,
“抱歉。”......
高跟鞋声渐行渐远,某个趴在地上的人当场石化....
轻夜等了半天也不见她回来,有些着急。而卿夏却开着他的Gallardo SPYDER穿梭在A市最繁华的街道,
第一次?哈!他到底夺过多少女人的第一次?上次他赌气的时候不还是去找那个郁可了吗?酒店夜会...很好!卿夏加大马力横冲直撞。手下一边看着路况监控一边向轻夜汇报,“Boss,找到了!叶小姐开着您的车闯过了红灯,车速很快...”“截住她!给我截住她!”这个女人疯了吗!车技那么差居然敢去给我飙车?!轻夜将电话摔向墙壁,双手撑着桌面仔细回想,自己到底哪里惹到她了.
是刚才太用力了么....
卿夏越想越气,笔直的马路蜿蜒成了波浪形,有的时候女人就是这样,明明是相信他的,却因为别人几句无聊的话莫名的耍脾气
夏景轶刚下飞机,司机将车开得很慢,他认真的查看着寰域最新的股票动态,一辆骚包的跑车嗖的与他的车擦身而过,然后是长长的刹车声,司机也将车停了下来,随后,他的车与那辆骚包跑车被几辆黑色保时捷围了个水泄不通。
只见从跑车上下来一个长发女子,简单样式的嫩黄色连衣裙,穿在她身上更加衬的肌肤如雪,七厘米的白色高跟鞋更加显示出她的清瘦高挑,一头微卷的秀发披散在纤细的肩上,像娇弱的SD娃娃。夏景轶不觉的有些呆滞,风流如他,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居然丢脸的被她秒杀了!
卿夏冲着纷纷下车的黑衣保镖耸了耸肩,跟着其中一个上了车 。
而景轶却在混乱中听见了有人恭敬的叫她叶小姐,他唇边的笑意瞬间扩大...
在美国辛苦打拼的这五年,他暗结下足以与他父亲匹敌的黑暗势力,而今以王者归来,他不再是受人侧目的妓女之子,不再是夏家有名无权的大少爷。一切应属于他的,他夺回,一切他怨恨的,他毁灭!如今这A市的半壁江山握在他同父异母的弟弟手中,而据他所知,抵过这半壁江山的,是一个叫叶卿夏的女子...
轻夜得知刚闯完祸的某人已经回家,他驱车直奔海边别墅。叶卿夏,看我怎么收拾你这只张牙舞爪的小野猫!
5
门砰的被打开,慵懒的趴在沙发上的某人睁开睡眼,显然受惊,轻夜一肚子的火顿时被她无辜的眼神无情浇灭。“睡着了么?”他温柔的话刚出口便马上狠狠的被自己鄙视了一下,该死!不是说要佯装生气给她点教训以振夫威的吗?真是没用!
卿夏当他隐形,没有回答,懒懒的闭上眼睛继续假寐。
“小夏,你起来,我们谈谈。”
没反应。。。
“叶卿夏!你这样是什么意思!把我吃干抹净了就想赖账是不是?”
...翻过身继续睡...女人啊,耍小脾气时和她讲道理是没有用的!
“叶、卿、夏!”某人终于抓狂的扑了过去。
..................
“嗯...”她微微皱眉,伸手去阻止他已经进入自己身体的手指,他用嘴封住了她唇边的呜咽,然后慢慢舔过颈边,最后惩罚性的去轻咬她胸前粉红色的小樱桃。卿夏吃痛的咬住嘴唇,不断挣扎,双手却被他举过头顶,全身都被禁锢,像只无助的小兽。
“小野猫,你不乖...”
轻夜急切的想要贯穿她,百忙之中腾出只手来此扯自己的衣服。卿夏趁他不备跑下沙发,他气急,看着他的卿夏赤着脚手臂上挂着松落摇晃的胸衣,内裤被腿去了一半,撑在膝盖的位置,绑着双腿走路有些困难。她跌跌撞撞的往房间里跑,却不知道这样的画面在男人眼里是有多香艳。
刚刚跑过大大的鱼缸墙壁,就被身后追来的轻夜困住,按在鱼缸上,从后面用力的贯穿。
“呃...”他进来的太快,卿夏忍不住叫出声来。他九浅一深的顶撞,她的肉壁紧缩的很,这样的快感加速了抽送。
卿夏看见玻璃上反射的两人羞人的律动,她的丰满被紧紧的贴在玻璃上,随着他的动作挤压变形,她羞红了脸,感觉也如潮水般泛滥。
“嗯....夜...”第一次她这样叫他。
他一愣,退出了退出了她的身体。空虚的感觉让她着实难受,他却在她的下面厮磨不肯进去。“再叫我一次。”
卿夏很没骨气的又叫了一声,轻夜心里暖暖的,却依然不肯满足她。“以后还和我闹别扭吗?”卿夏摇摇头。“很好,那以后还会出去闯祸让我担心吗?”卿夏依然睁着无辜的大眼睛摇了摇头。
看他还想再问什么,卿夏只好使出杀手锏,她的个子刚好到他的胸膛,她伸出小舌凑过去吸住他胸上的一颗,用舌尖打着圈的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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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砰的被打开,慵懒的趴在沙发上的某人睁开睡眼,显然受惊,轻夜一肚子的火顿时被她无辜的眼神无情浇灭。“睡着了么?”他温柔的话刚出口便马上狠狠的被自己鄙视了一下,该死!不是说要佯装生气给她点教训以振夫威的吗?真是没用!
卿夏当他隐形,没有回答,懒懒的闭上眼睛继续假寐。
“小夏,你起来,我们谈谈。”
没反应。。。
“叶卿夏!你这样是什么意思!把我吃干抹净了就想赖账是不是?”
...翻过身继续睡...女人啊,耍小脾气时和她讲道理是没有用的!
“叶、卿、夏!”某人终于抓狂的扑了过去。
..................
“嗯...”她微微皱眉,伸手去阻止他已经进入自己身体的手指,他用嘴封住了她唇边的呜咽,然后慢慢舔过颈边,最后惩罚性的去轻咬她胸前粉红色的小樱桃。卿夏吃痛的咬住嘴唇,不断挣扎,双手却被他举过头顶,全身都被禁锢,像只无助的小兽。
“小野猫,你不乖...”
轻夜急切的想要贯穿她,百忙之中腾出只手来此扯自己的衣服。卿夏趁他不备跑下沙发,他气急,看着他的卿夏赤着脚手臂上挂着松落摇晃的胸衣,内裤被腿去了一半,撑在膝盖的位置,绑着双腿走路有些困难。她跌跌撞撞的往房间里跑,却不知道这样的画面在男人眼里是有多香艳。
刚刚跑过大大的鱼缸墙壁,就被身后追来的轻夜困住,按在鱼缸上,从后面用力的贯穿。
“呃...”他进来的太快,卿夏忍不住叫出声来。他九浅一深的顶撞,她的肉壁紧缩的很,这样的快感加速了抽送。
卿夏看见玻璃上反射的两人羞人的律动,她的丰满被紧紧的贴在玻璃上,随着他的动作挤压变形,她羞红了脸,感觉也如潮水般泛滥。
“嗯....夜...”第一次她这样叫他。
他一愣,退出了退出了她的身体。空虚的感觉让她着实难受,他却在她的下面厮磨不肯进去。“再叫我一次。”
卿夏很没骨气的又叫了一声,轻夜心里暖暖的,却依然不肯满足她。“以后还和我闹别扭吗?”卿夏摇摇头。“很好,那以后还会出去闯祸让我担心吗?”卿夏依然睁着无辜的大眼睛摇了摇头。
看他还想再问什么,卿夏只好使出杀手锏,她的个子刚好到他的胸膛,她伸出小舌凑过去吸住他胸上的一颗,用舌尖打着圈的吮。
轻夜倒吸一口凉气,“嘶。。。小妖精!”他果然再也忍耐不住,用力的将整根巨大没入她的身体。。。
一室的迷乱,暧昧的喘息声交织着汁水的噗噗声,玻璃墙内的小鱼成群结队的在这对男女周围摇着尾巴游来游去,对着这些没有智商的小鱼,卿夏居然羞愤地想要躲起来,身后的夜贴着她更加奋力的抽送,而她却轻敲玻璃,试图赶走围观的鱼群。
他被她的幼稚可爱弄得哭笑不得,双手按住她向上躲的肩膀九浅一深的顶撞来惩罚她的不专心。卿夏再也顾不得其它,又一次的极乐顶峰让她昏厥过去。
“小东西,这样就不行了?”轻夜摇摇头,宠溺的笑着拔出依然昂扬的下身,将她打横抱起,放在大床上。
“早知道这样才能让你睡的像小猪一样,两年前我就应该要了你。”
替她拉了拉被子,看她的睫毛没有丝毫波动,大概是没有梦了吧。此时此刻,轻夜觉得仿佛整个人生为的就是这一刻的静好,无所谓怨恨,无所谓忐忑,只要她能夜夜在你臂弯中安睡,就算让他用性命去换,他也不会眨眼。

第五章 景轶归来
6
她醒来时已是上午十点,阳光满满的挤进房间,透过大大的落地窗,静静地叫醒她。厨房里轻夜用小火炖的粥正咕嘟咕嘟的冒着泡泡,他坐在藤椅上拿着本财经杂志,逆着晨光悠闲的抿着咖啡。她早上从不习惯喝咖啡,所以他的粥做得越来越好。
见她做起来傻傻的放空,他唇角一牵,对她清新一笑,“睡醒啦?”
卿夏心底顿时升起了两个字----真好。一早,你爱的男人炖好食物静静地等你醒来,是一件多么好的事情。
卿夏披着发赤脚走过去,钻进他的怀里,任他一下一下的抚摸着自己的头发,不知道从何时开始,爱上了对他撒娇的感觉,以前,总是他给,她就接着,他生气,她就沉默,这样的亲昵转变让他更加确定她是很爱很爱他的。
“洗澡去吧,晚上爸爸生日。”轻夜宠溺的说。
怀里的人身子一僵,轻夜刻意忽略,俯身去亲吻她。
...................
夏正国的生日宴会自然是气派非凡,同时也很隐秘,黑白两道的宾客被他处理的井井有条,出席的各级政府高官自不用说,就连叱咤东北亚的唐氏集团的掌门人唐季城、以及南面势力滔天的郁家的郁北和郁可都亲自来贺寿。富丽堂皇的厅堂各界上流名士觥筹交错,场面异常热闹。
叶卿夏身着前后V字开领的玫瑰晚礼服,气质优雅动人,脖颈上昨夜浅浅的吻痕被镶满粉色钻石的宽版项链遮挡住,反射着灯光夺目亮丽,成为全场的焦点。 她与轻夜两个人以夏家实权掌门和干女儿的身份向来往的贵宾敬酒。夏正国的头发已经泛白,毕竟老了,昔日阴险狠毒的他,脸上也开始有了慈祥的线条。他盯着轻夜和卿夏,就如同看到了当年的自己和叶梓云,卿夏与她太像,仿佛那个百合般的女孩穿越了时光的重重阻碍与他言笑晏晏。
“木头,以后我们结婚生了孩子和我姓好不好?就叫叶倾夏,意思就是叶子爱慕着夏木头,哈哈,你看我多喜欢你!”
“ 啊?这样啊。。。那要是男孩子叫这样软绵绵的名字会没有出息的。。。”
“那我不管!要不然我就去和别人结婚!”
“你敢!你这辈子都是我的!....我依你还不成么...”
“呵呵...笨木头...”
叶卿夏...夏轻夜...
后来的后来,她真的嫁给了别人,他也在一气之下娶了轻夜的母亲。只是这心,却从来未曾转移。
夏正国长长的舒了口气,从软绵绵的回忆中挣扎出来。他知道,小夏恨他入骨,虽然她也知道这并不全怪夏正国,但是人在极端的时刻只能用极端的想法去寻求自己存在的价值。虽然他将当年强暴她母亲的三个畜生砍去了手脚还变成了阉人,但那也难以抵消他心里的悔恨与痛苦。
夏正国走到台前清了清嗓子,全场顿时鸦雀无声。
“在场各位能在百忙之中为夏某庆生,实在是夏某的荣幸,今天,借我六十大寿的好日子,我有两件事要宣布。”
场下的名流纷纷议论开来,今天来的真是值得,看来夏郁两家联姻的事情也会浮出水面了。夏正国老谋深算,在他退休的非常时期为避免有人趁机对夏家不利,居然私下与南面的郁家联了姻,这下谁要是还敢动夏家那真是活腻味了!
“夏郁两家原本世交,郁家的小女儿郁可从小在我身边长大,我甚是喜爱,所以。。。”
听到这,卿夏有些慌,夏正国这出戏可是一点预兆都没有,她看向轻夜,发现轻夜也在看她,然后对她迷茫的摇摇头。
这时,台下一阵骚动,人群之中自然分出一条道路,只见一身黑衣邪魅的男子在众人的瞩目中走向夏正国。。。
第六章 结婚
黑衣男子器宇不凡,狠戾冷漠的气质与夏正国甚是相像。
“父亲。”他微微的低下头说道,语气不卑不亢,也不带有一丝的情感。
“嗯。”夏正国淡淡的应了一声,似乎对这个在国外呆了5年刚刚归来的儿子没有多少情绪。夏景轶抬起头,径自退到一边。
“所以我们郁夏两家决定,今天也作为犬子夏景轶与郁可的订婚宴。”
在众人的掌声中,台下的郁可一惊,然后狠狠的看向身边的亲哥哥郁北,郁北邪笑着去捏她的小脸,被她愤愤的打开。
“我的小儿子夏轻夜与干女儿也情投意合,不如好事成双,我打算在中秋景轶完婚后,为他们举办婚礼,希望到时各位来喝喜酒!”夏正国喜上眉梢,与众人一同鼓掌。
卿夏的脸色冰冷,轻夜看向她,然后松开了握着她的手。众人愕然,即将成为夏家当家主母的竟然是无权无势的孤女...
可见这夏景轶对于夏家,只是个联姻的工具罢了。
7
车厢里异常的沉默,轻夜抿着唇开车,脸臭的厉害。卿夏今晚喝了许多酒,看着他这样,心里也很是烦乱。
下了车,他直接上了楼,卿夏也不敢出声,披着他的外套跟在他身后。他刚要走进浴室,卿夏就脱下高跟鞋追了上去,从后面抱住他。
“放开,我洗澡。”
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温柔些,他不想和她吵架,只想一个人静一静,他有好多事要想。
卿夏跑到他面前拦住他,仰着脸委屈的盯着他看,“我也要...帮我...”
她是声音软绵绵的,轻夜觉得太阳穴突突的跳,心下一阵烦躁。越过她走进了浴室。
卿夏也跟进去,他在调水温,她就嘟着嘴蹲在他脚边,头垂的低低的,双臂抱着膝盖缩成一个小团,用手指在地上画着水圈。
轻夜用脚踢踢身旁的小团,她可怜的拱了拱也不挪窝。
他轻叹一声,将她抱了起来,脱去礼服,摘掉防走光的胸贴,打开水为她冲洗头发。
因为喝了酒的关系,她的脸色微红,正双眼迷离,没心没肺的对着他笑。
轻夜在心里一遍一遍的提醒自己在生气,但最终还是没有抵抗住她蓄意的诱惑...
他勾出她的小舌用力的吮,她疼的直躲,却被他扣在墙角,他一面死死的纠缠着她的舌,一面用力的揉捏她的臀肉,膝盖也不闲着,分开她两条纤细的腿一下一下的顶着她的下面。卿夏快被他顶的散了架,开始后悔自己主动送上门。
他的膝头滑滑的沾满了她的液体,卿夏居然就这样在他的膝盖上泄了身。
他惩罚性的去咬她的肩头,用力的挺进身,和着湿润温滑的液体进入了她紧致的身体。
他今天的力道特别的大,卿夏能感觉到他很生气很生气,生气到想把她撕碎吃进肚子里。是因为她听到他们快结婚时她复杂不悦的表情么?她的确很吃惊也很纠结,开始和他在一起确实是为了收集夏正国的犯罪证据,报了仇之后就打算离开他,但是现在她割舍不掉这个在她身体上疯狂的男人,她爱他,但是爱到要和他结婚吗?做夏正国的儿媳?然后为夏家传宗接代?她真的不确定自己的心,现在最需要的是时间,让冷静理智她好好计划一下将来。
“唔...痛...”卿夏轻叫。
轻夜怕弄坏了,她放慢速度,却也不像平日一样慢慢磨她,而是横冲直撞,她的紧致令他疯狂,卿夏明显感觉到他胀大了好多,她知道他快要射了,以前他总是带着套或是射在外面,因为她不能吃药。可是今天他却丝毫没有要退出来的意思。卿夏似乎明白了什么,心里不禁害怕起来,“夜,出去...嗯...快出去...”她挣扎着推他,而他却加快了抽送的速度。
叶卿夏!怀我的孩子让你这么痛苦吗!
你恨我父亲,我带你搬出夏家;你利用我去搜集证据,我不去拆穿;你时刻计划着逃离我的身边,我也能忐忑的过着日子...只要你留在我身边。
可是这些年你把我当做什么?我听到结婚时那么高兴,而你却冷着一张脸如同折磨。我从未向你要过承诺,但如果能用孩子留住你,我宁可卑鄙一次,即使你不爱我。
轻夜的冲撞越来越有力,心里却越来越疲惫,当一个人把你对她的好当成是理所当然,那么对于你,真的是一件很累很累的事。
卿夏急的哭了出来,死命的推他,最终,那股滚烫的液体还是留在了她体内,就好像给他和她之间上了一道锁,从此再也分不开...
第二天早晨,她昏昏沉沉醒来,下身微微的疼。
枕边空空的,床边安静的躺着一小盒避孕药,是令她恐惧的白色药片。卿夏蒙上被子,呜呜的哭了起来...
第七章 罪过
8
转眼间中秋快到了,卿夏从超市出来已经是傍晚,她拎着几盒杜蕾斯和一些月饼满怀心事的往家走。自从轻夜看到那盒避孕药少了两片之后就再也没有和她说过话,每次做的时候也要带着套,回来的也很晚。
正发着呆,一辆车停在她身侧,夏景轶按了两下喇叭打开车窗,歪歪头示意她上车,顺路送她回家。卿夏这才认出,是那个才见过一面的大哥。
她坐在副驾驶,虽然不熟但出于礼貌她还是先开口,
“中秋您就要和郁小姐结婚了,恭喜。”她的声音清冷,却异常流利。
“同喜。”景轶话里有话。
“我不觉得你只是想要送我而已。”
“弟妹,你真是倒胃口。”
“彼此彼此。”
景轶被这个冰冷无趣的女人弄得浑身不舒服,再不去看她,接着开车,真不知道那小子喜欢她什么,每天抱座冰山睡觉想想都不自在。
车子停在卿夏的家门口,卿夏解开安全带道谢,
“谢谢,再见。”
“不客气,会再见的。你用不着对我充满敌意,你再聪明也不是夏轻夜的对手,即使你在他身边熬一辈子。你想要的东西我可以给你,因为我们有共同的利益。”景轶牵了牵嘴角,开车离去。卿夏站在原地愣了几秒,然后面无表情的离开了...
刚进家门,佣人们连忙接过她手中的东西,她脱下外衣要上楼去,张妈却拦住她说让她先喝杯水,语气躲躲闪闪。卿夏盯着张妈觉得有什么不对,张妈也没说什么硬着头皮站在那里。
卿夏接过她递过来的玻璃杯和毛巾,转身快步的往楼上走去。张妈被她的眼神冻得不轻,僵在原地,心说,完了。
卿夏高跟鞋也没有脱,蹬蹬的踩在楼梯上,十分有节奏。她将玻璃杯包进毛巾里,走到房门紧闭的卧室,朝着木头门重重的甩了三下,玻璃顿时在毛巾里碎成细渣。
“进。”轻夜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卿夏一脚踢开门,就看见他身影倾长,躺在床上看杂志,卧室里有哗哗的水声,伴着女人的哼歌声,卿夏无声的深吸进一口气,心想明天就把这浴室拆了消毒改成厕所!
她并不做声,径自走向床边,路过浴室时把那包玻璃渣甩在了浴室门口的地上那个。她躺在他身旁的另一侧,翻过身去冷冷的开口,
“你们去隔壁做,我要睡觉。”
.....
轻夜真想撕了手里的杂志和床上的女人!他发现,气她一点都不爽,反而最后抓狂的总是他!
浴室里的女人似乎听见了动静,裹着浴巾就往出走,果然,传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啊!!我的脚!!痛,好多血啊。。。”
女人用毛巾裹住流血的脚踝,一瘸一拐了往床边走,看到卿夏时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这个女人真阴毒!
她撇着嘴可怜巴巴的看向轻夜,“二少...”
“怎么回事嘛,你看人家的脚,我的第一次可都给了你呢,你要负责的。。。”女人嗲着声音故意恶心假寐的卿夏。
轻夜嗤笑,将戏就戏,“第一次?呵,如果每个第一次给了我的女人都来找我负责的话,那我的罪过可就大了!”
轻夜明显的看到卿夏的背影一僵,心里有点后悔。莫名的烦躁,挥挥手示意那女人可以走了。那美女也是识趣的,瞪了一眼卿夏也并没有纠缠。

9
夜有点凉,两人就这样一人睡一边,各自入梦。
两年前的一个夏夜,也是这样凉飕飕的,卿夏散乱着头发,拿着一柄尖刀藏在夏正国的卧室门后。她紧绷着神经藏了好久,门终于打开,她不顾一切的闭着眼睛狠狠的朝出来的人刺去,没想到刺上的却是刚从父亲卧室里出来的夏轻夜。
他好看的脸疼的扭曲着,捂着涌着血的肩膀复杂的看着她。他压抑着,咬着唇不出一点声音,然后拉着她的手把她拽到自己的房间...她颤抖着替他包扎,他的眼睛却一直盯着她看,复杂却闪着奇异的光芒。
....
“夜!夜!”卿夏在这段噩梦里尖叫着,双手在空中乱抓。
“我在!我在!醒醒!”轻夜一只手去拍她的脸,一只手攥住她冰凉的指尖。
卿夏缓缓睁开眼,没有尖刀没有血,也没有轻夜痛苦扭曲的脸,她反应过来,抱住他的脖子轻轻地呜咽,轻夜一下一下的轻拍她的背,就这样过了好久,久到轻夜的眼皮越来越沉,手也渐渐失去力气,快要睡着了。就听见她的声音细腻而喑哑,柔柔地钻进他的耳里,
“夜...我爱你...”
“唔...”轻夜闭上眼沉沉的眼,抿着唇微笑着睡去。
转眼已是中秋,今天是景轶和郁可的婚礼,轻夜醒得很早,翻身附上她柔软的身体,在她平静起伏的胸前细细地啃咬,卿夏嘤咛一声,轻轻的推他,他却赖皮的捞起她的腰把她翻过去,两只手伸进她的睡衣里,用手指伸入她的身体细细地搅。卿夏眼前一道白光闪过,立刻睁开眼睛,回头去咬他的下巴,他吃痛,狠狠的捏了一下她的屁股,然后按住她不老实的双手塞进枕头,一个挺身,从后面进入。
清晨的阳光似乎都不好意思照进来了,室内暗暗的,混乱的喘息声让人心醉,暧昧的一塌糊涂。
结婚典礼自然很盛大,包下了整个油轮,来往的名流贵族数不胜数,有特地从墨尔本赶来的唐季城,还有拉斯维加斯著名娱乐公司MGM的高级副总裁Sir Henry。听说夏景轶那些年在美国帮着唐季城打江山,并且与帅气赌神Sir Henry称兄道弟,看来他的实力真的是不可小觑。
轻夜搂着卿夏的肩膀用大半个身子遮住她露出的一大片雪白的后背,该死!那个Sir Henry总是盯着她看!看来她的服装设计师也该换换了!
轻夜去了新加坡,那边出了些乱子,大概一个星期能回来。
下午她在散步的时候,一个带着墨镜的黑衣人与她擦肩而过,撞了她一下,然后极快的塞给她一沓纸,她一惊,回过神来时那人早已没有了踪影。
晚上卿夏在书房里翻看那叠资料时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短短几篇,就足以让夏正国身败名裂!她觉得很不安,厅里没有开灯总是觉得轻夜就站在她身后,她猛地回头,卧室里寂静一片,只有自己不安的心跳声...
脑海里闪过夏景轶的话,我们有着共同的利益...共同的利益。借刀杀人!
卿夏虽然不知道景轶为什么要对他亲生父亲这么做,但这无疑是报复夏正国的绝佳机会!在轻夜身边这么长时间,任凭她再有头脑,她也几乎没有得到任何对夏正国不利的证据,而多少人对他的位子虎视眈眈,多少他的仇家寻仇无门,只要她想,那么她绝对有能力做到天衣无缝!
但是如果她做了,轻夜大概会恨她吧!虽然夏正国做过很多坏事,但毕竟是从小宠爱他的父亲,也是她孩子的爷爷...孩子...
卿夏轻抚上自己的肚子,这里面有了他的宝宝。那次的避孕药,她拿出了两片却最终扔进了厕所,她不知道是真的对药的恐惧,还是真的想为他生个孩子...
自从妈妈自杀之后,她就变得小心翼翼,为什么她总是要活在与自我的斗争中?卿夏轻叹,好累啊...
她依然很挣扎,但是不管怎样先把证据藏起来再说,在轻夜回来之前她要好好的想想再做决定。
卿夏在书房里寻找各种隐秘的地方,总觉得哪里也不可靠。突然,她发现在书架夹层的小抽屉里,静静地放着一个精美的小盒子,卿夏摸了几下,还是忍不住好奇的打开,绸料里衬的盒子里静静地躺着一条湖蓝色的丝巾,上面点缀着几滴干涸的血渍,层层的丝在灯光的照耀下泛着迤逦的光。是她和轻夜的第一次...山顶,七夕。
他居然偷偷收了起来...
卿夏轻轻关上盒子放回原处,靠在书架上楞了好久,久到手里攥的那叠资料都变了形。
她轻笑,走到搅碎机前,抬手一掷,将那叠不堪的过去扔了进去,最后打开开关。
身后的白纸顷刻间变成了碎末,卿夏轻抚着肚子走向卧室,卧室的床灯壁灯被她悉数打开,一瞬间,一室的光明。
“宝贝,我们去给爸爸打电话。”....
13
短短的几天光景,A市就变了天。
夏正国东窗事发。
夏轻夜连夜乘坐私人飞机从国外飞回来,与夏景轶联合动用各种势力将事情勉强压了下来,但任夏家势力滔天,依然挡不住舆论,一时间满城风雨,夏正国多年的清誉毁于一旦,刺激过度,中了风,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而幕后黑手势力强大,让夏轻夜一时间忙昏了头。
卿夏也听说了些风声,不觉得有些害怕,夏景轶居然这么狠,等不及了亲自动手。事发的前一天她和轻夜还通电话,十分甜蜜,但是接着他的手机就一直关机,她在度日如年中等了他三天,第四天,他果然回来了,没有小别胜新婚的缠绵,他进门就冷冷的看着她,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问,仿佛从来不曾认识过她。
卿夏放下酸梅汤,去接他的外套,他的手机却响起,然后表情越来越冷。
“Boss,的确是个女人做的手脚,但是对方的后台依然不明,正在调查。”
轻夜听着电话,看着卿夏平静无波的眼睛,心下一片冰凉。转身就离开了。卿夏要追,却被大力关上的门挡了下来。
他接连几天都没有回家,甚至连个电话都没有。
什么都不问么?难道他们之间,真的就没有信任?卿夏觉得自己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也许是因为他这几天太乱了吧,一个人在混乱的时候会想不明白很多事情,自己又和他计较什么呢?不管他相不相信,她都有很多机会去解释不是么,更况且她还有杀手锏没用...
第十三章
回家
16
郁可吃力的把轻夜抛在床上,他醉的昏天暗地,人事不知,翻了个身躺在床上就睡着了。郁可大口的喘着粗气扳过他沉重的身子,把粘上酒渍的衬衫脱下,拉过被子盖在他身上。
不知为什么,郁可觉得很不自在,这酒店的光线太过暧昧,床边摆着各式的免费情趣用品。郁可羞红了脸心里像是有个小鼓在乱捶一样。
原来背着自己老公和别的男人去宾馆真的是一件让人不安的事!看着为别的女人喝的人事不知的轻夜,郁可突然想起景轶前一阵子给她买的一只小龙猫,被景轶偷偷的灌了点红酒,懵懵的样子非常可爱,为了这件事郁可好几天都不理他,他上蹿下跳的哄了她整整三天。
什么时候开始,她的目光不再追随着夏轻夜?就连刚才她扶着他的时候他的脸离她那么近,她的心跳依然平稳。
也许每个女孩子在十六七岁的年纪,都有那么一个男生,他离你很近,却好像离你很远,他可能是校队的篮球主力,他可能每天收到的情书比你为他记的日记还要多,你只要远远地看着他就能脸红好久,即使300度的近视却依然能在人群中果断的辨认出他的背影。
而这个人,似乎早已定格在那斑驳的淡绿色的雨季,即使你身边有了现在你认为很爱的人,也会时常反复咀嚼着那种静静凝望的小滋味。
郁可轻着步子,关掉空调,转身离开了房间。门轻轻地落了锁,就好像,锁上了一段年少痴狂的梦境。
17
门“哐”的一声被踹开,轻夜在迷懵中就被人扯了起来,那股力道之大,让他微微蹙眉。
景轶见他赤裸着上身顿时就红了眼,一拳砸下去,轻夜的身子摔倒大理石地面上,七荤八素!景轶喘着粗气脑袋已经不会转了,他的拳头又要下去,却在瞥见门口刚刚赶到的叶卿夏时停止了动作,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他知道,多少个拳头也抵不过这个女人的杀伤力!
景轶冷冷的看了他一会,转身走向门口,经过卿夏的身边时,淡淡的丢了一句,
“管好你男人!”
卿夏像是被不大不小的闪电击中,大脑酥麻,她愣愣的看见坐在地上衣冠不整的轻夜,他的嘴角淤青,似是清醒了点,坐靠在床下眯着一双好看的桃花眼看着她,不屑的笑。
卿夏用指甲狠狠的刺了一下手心,然后走过去,拿过床边沾了酒渍的白衬衫给他穿上,她的手总是冰凉的,而今却很温暖,她握着他的胳膊伸进袖子里 ,然后一颗一颗的系上扣子。轻夜的胸口轻微的起伏,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看着她,就像那年他刺伤他为他包扎时一样,看的她很不安。最让男人不可自拔的女人如卿夏,似乎永远也让人猜不透,轻夜觉得他看了她好几年,睡着的,受伤的,幸福的。但是哪一个又是真正的她?
“我们回家。”卿夏用温暖的掌心覆住他的手腕温柔的说。一双大眼睛清澈无波。
“家?哈!原来在你眼里那是家?我还以为你一直被它囚着想要逃走呢!你费尽心思帮我处理公事,不就是为了搜罗证据么?现在一切都按照你的计划发展了,你还不收兵撤退,是来安抚你惨败的对手吗?”
“我没有!我没有那么做...”
第十四章
夜微凉
18
“叶、卿、夏!你闭嘴!”轻夜逼视着他的目光,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根本不了解她!父亲说得对!他夏轻夜哪里都好,就是心肠太软,少了景轶的狠戾霸气,他真的想挖开这女人的心来看看,到底是什么做的!
轻夜看着她复杂难过的眼神突然觉得伤害自己爱的人居然也会这么痛快!也许爱到了极致疼痛也会如此淋漓畅快!
那就大家一起痛吧!
轻夜拄着床站起身来,头还是晕晕的,卿夏连忙去扶,被他狠狠打开。轻夜的的声音冷冷的从头顶传来,回荡在空荡荡的房间格外清晰。
“我会搬出去,房子就作为分手费,虽然这两年你在夏家从不缺钱。”
卿夏赶来时只穿了一条白色睡裙,秋天的风悄然吹来,不冷,却是彻骨的寒。
纵使平日里再高傲自持的女子,此刻也不过是无助的小女人罢了,她以为她有很多时间去解释他的不信任,毕竟以景轶的手段一定会制造很多确凿的证据让轻夜相信是她做的,她不怕他看到,只是怕他看到了会相信。
轻夜再也不敢在这里呆上一分一秒,他觉得够了!什么都够了!到此为止!他转身,手已握在了门把上,身后的小女人却从后面拥住了他,似乎用尽了这一生的力气!她十指紧紧的扣在一起,苍白的让人怜惜。
“求你...”卿夏喑哑着嗓子,千言万语都哽在了喉咙。
轻夜的身子一僵,僵着脖子没有回头,只是一根一根的掰开她的手指,向后推去。
她听见她细微的尖叫声,似是重重的跌落在了地上,他多么想回头去抱抱她看她有没有伤到哪里,可是他紧紧握住拳头,闭上眼,终是快步的离开了。
卿夏没有站稳,他的力气太猛,她被甩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小腹抽抽的痛,只觉得额头一凉,下体有温温热热的湿润缓缓流出,待她反应过来时轻夜已经没有了影子。她惨白着脸,冲着门口的方向不断的伸手,嘴里咿呀着什么也说不出来。卿夏一辈子也不会忘记那种面对流逝的巨大无力感,在每个没有他的夜里她总是在想,如果当初他回了头,哪怕只是一秒,看一眼她苍白的裙子上盛开的血色花朵有多么的迷惘绝望,那么他们之间,是否就不会从此相隔整条银河,彼此煎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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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市的夜与白天一样的繁闹,点点的车灯仿佛环形马路上流动的星星,来来往往的人群,或为生活奔波迷茫,或被爱情煎熬折磨,或与爱人十指紧扣,或在奋斗孤独求索。但是谁也不说,只是擦肩而过,这夜,依然是万千光年中的一瞬,却暗涌着谁也预言不了的不可逆转...
相比之下,高档别墅群却显的那么冷清落寞,在这群用黄金堆起来的冰冷建筑中,一个叫可可的小妻子弄得满屋子鸡汤的浓香,似是将灯光都染成了暖黄。
景轶连车都没来得及停进车库便冲上了楼,可可听见急切而大力的敲门声时扎着卡通围裙去开门,还没看清人,就被托着手腕拉到了卧室。景轶的力道极大,胳膊上的肌肉因为紧绷而更加精壮。
可可轻呼了一声便被他甩在了床上,他的身体压下来,重的她几乎要喘不过气。他的唇在她的脸上和颈边胡乱的亲,有淡淡的烟草的味道,双手压制住她挣扎的柔荑。“嘶!”衣服破碎,可可胸前一凉,衬衫连带胸衣一同被他扯开。他并不去碰她的胸,只是继续撕扯她的裙子。
可可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本来想为他炖点好吃的,却不想他突然这样对她!鼻子一酸,委屈铺天盖地的袭来,呜呜的哭出了声。
景轶见她这样,停下了动作冷冷的问,
“怎么?不是你轻夜哥哥的床睡不习惯?还是刚刚做过没有了力气?!”
可可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他从来没有这样对她说过话!
她不再挣扎,只是死死的盯着他看,那种慑人的痛穿过景轶的瞳孔直刺心脏!
两人赤着身体叠在一起谁也不动,只有心跳相互碰撞,空气静的诡异,景轶喘着粗气尽量让自己停下了,他的可可,他年少时疼在手心里呵护的公主就躺在他身下,胜雪的肌肤印着他的吻痕,手腕上也红红的,她的瞳孔里闪烁着他一直向往着的汹涌,只为他的汹涌。
五年了,他一直在怨,却搞不清自己是什么立场在怨,而现在他怒,却突然觉得没有资格去怒,当初不是说好假结婚的吗?自己又有什么立场去这样对她?
他的下面炽热,心里却冷似冰窖。好像旅途中疲惫却一直不舍得扔的东西一不小心丢了,这下好了,再也不用和自己挣扎了,好累。
他深吸一口气想要移开身体去为她捡衣服,可可的手却急忙缠上了他精壮的腰,她握住他的,摸索着对准自己,一个挺身艰难的让他冲进了自己的身体。
景轶愣住的眼在灯光下说不出的慌乱!
他感觉不对!很不对!那种阻碍与紧致他怎么可能会不明白!他慌乱的去看她的脸,她面色微红,下唇被自己咬的泛白,紧闭的眼角有温热的液体滑落。
他艰难的抽出身,那下面根本没有湿润,却涩涩的随着他的抽出带出屡屡血丝,要命的刺眼。
她就像是被摔碎的玻璃娃娃,破碎的躺着,头发披散开在枕边,像是丝绸生的花朵,洁白的床单上晕染开一小片鲜红...
“可可...”景轶轻声唤她,声音喑哑。
第十五章

20
她不回答,只是嘤嘤的抽噎着,像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
景轶倒吸一口凉气,颤抖着扯过被子盖住那抹诱人的裸色,抓起裤子脚步凌乱的走向客厅。
隔着一道墙,一个站在阳台上抽烟,一个躺在床上发呆。这个夜,太平静,平静的似乎在暗示着浮沉中的人们需要静下来思考。烟雾弥漫了他的眼,他的确需要思考,思考这些年他都在做些什么,跟着唐季城打江山,帮着郁北争夺家族权,与弟弟明争暗斗,喝酒抽烟游戏花丛。为了什么,又得到了什么?他以前从来都没想过要和轻夜去争什么,即使父亲再不喜欢他,他也只求安安稳稳的保护着他的可可。但是自从五年前的误解,他就决心要向她证明他比他强!他有能力与他争!
结果呢?他荣耀的回来了,却发现这一切是那么的荒唐!没人记着他的恨,没人在乎他的离开,甚至这一切只是他年少热血时的一场误会!
她一定恨死他了!
景轶的拳头狠狠的砸向瓷墙!
如果时光倒流,又能抓得住什么?轻夜在她离开的每一个失眠的夜里也是这样假设。一切的一切,只是因为爱的多了,即使再精明能干叱咤风云的男子,一旦动了情,也难免偶尔脑残,轻夜如此,景轶也是一样。
不爱则无惧。
然而不是每个误会都能被恰巧解开,爱情里无所谓分手,却最怕破镜重圆后留下的淡淡遗憾。
可可从床上起来,赤着身子走进浴室,景轶闻声回头,就看见那一抹嫩嫩的肉粉色身影,下意识的别过头去不敢看,竟像个未经人事的男孩。
可可简单的冲了冲,下身有点疼,她的嘴角泛起一丝苦笑。穿上睡裙走进厨房,锅里的鸡汤还没有熄火,呼呼的泛着香气,可可忙忙碌碌的准备餐具碗筷,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
景轶倚在门口痴痴的看,她的身影仿佛打上了一层柔光,暖暖的,景轶突然想起小时候去可可家串门,可可的妈妈坐在可可的旁边,一颗一颗的给她扒松子吃,郁北偷骑她爸爸的马被逮了回来弄了一鼻子灰,郁北爸爸要拿马鞭抽她,他们的妈妈就跑着郁北躲进厨房做汤给爸爸吃,爸爸才消气。
景轶的心中翻涌出这么多年都不曾拥有过的陌生温暖。
可可的腰被紧紧拥住,他的鼻息温热的贴在她的颈间,不太平稳的呼吸着,可可任由他抱着,拿起汤勺盛了一小点,吹了吹送到他唇边。景轶眼里还翻滚着湿润,把脸在她的颈边埋得更深怎么也不肯出来。
可可感受到了他的自责他的后悔,气也消了一半,把勺子靠近唇边尝了一口。景轶听见她的吞咽声突然抬起头,盯着她粉嘟嘟的唇问,“咸么?”
可可愣了一下摇了摇头,景轶捏住她的小下巴故意皱眉,“不信...我尝尝。”
说完抬起她的下巴吻了下去,他的舌长驱直入,细细的索取,味道果然香甜可口。第十六章
别动
21
可可用手去推他,他却只用一只宽大的手掌轻松包裹住她的两只,狠狠抓住。她身子软软的挣扎,景轶被她弄得浑身燥热,实在受不了了,单手夹起她就往卧室走。
“景轶大坏蛋!快放我下来!”
“别动!”景轶哑着嗓子低喝。可可瘪瘪嘴顿时变得软趴趴的。
秋天的室内有些凉,被子里也冰冰的,景轶的身子压上来细腻的吻着她的唇,并不去脱她的衣服,只是把冰凉的手塞到她头下的枕头里,嘴依然不离开,好像要把这些年错过的全部补回来一样。等到手渐渐有了温度,就伸进她的睡衣里摸索,在她弹性的小白兔上细细的揉捏。可可羞的脸蛋通红,身体竟然也热了起来,她的舌在他嘴里笨拙的灵动,绕的他一阵迷醉。他的手伸进她的裙下,扯开卡通的白色小裤,轻轻地碰了碰湿软的小肉问道,“疼么?”
可可听他这么问乖巧的点点头,景轶一阵愧疚,头也开始往下移,他湿软温热的舌头轻轻舔舐着她的穴口,她扭动着腰身就要躲,“你不要...舔那里啊...”景轶不去理她继续灵动,偶尔将舌尖顶进小口里,一寸一寸的填满。“嗯...”可可咬着唇快要承受不住了,初经人事的她此刻觉得好痒好难耐。
却不知道她迷离的样子在景轶的眼里是有多么的撩人,他快要疯了,再也顾不得什么技巧直接将头移回上面狂乱的纠缠着她的舌,双手在她身上胡乱的游走,似是不知道要摸哪里好又似是毕生都享用不够。
可可初次的笨拙,慌乱,急切,疯狂感染着景轶,他似乎也被她弄得慌乱不知所措。原来游戏花从的风流男子在面对挚爱的时候也是原始的生涩,毫无技巧。男人生命中总会有这样的一个女人,总能打乱他所有的理智,肆意的激发他隐忍着的冲动,即使他能控制全世界,却惟独掌控不了她,欲罢不能,是她,那就一辈子都变不了。
可可感受到他的热切坚硬一寸一寸的顶进,心里紧张得要命,又喜悦的期待,他小心翼翼的挺身生怕伤到她一点。
两具赤着的身体水乳交融,细细摩擦,可可适应不了他的巨大,难受的紧,景轶在她耳边柔声的哄,下身的动作温柔又急进。随着他的律动加快,可可全身酥麻,仿佛有温润的电流窜过全身。可可被极致的快感弄得说不清难受还是快乐,她咬着唇随着他的动作嗯嗯出声,却尽量隐忍着不张嘴叫出来。景轶知道她害羞的小性子,不敢去逼她,只是加重了动作让她更加欲罢不能。
一夜的云雨,一室的凌乱,景轶搂着臂弯中熟睡的粉嫩嫩的小女人,有点失眠,他伸手去床头找烟,却在摸到时又缩回了手,嘴角轻笑,搂着累坏的她一并躺进暖暖的被窝,夜,静好,突然觉得争夺啊地位啊全都是荒唐,难怪轻夜总是非卿夏不可,原来每晚都搂着这么个精灵在怀中是那么的安心温暖,谁都无法替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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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夜离开酒店就驱车赶往医院去看父亲,父亲的病情最近好多了,只是突然苍老了许多,轻夜虽不准任何人向父亲透露叶卿夏的事情,但是他哪里知道以夏正国的头脑,怎么可能猜不到是谁干的,要么卿夏,要么,他的大儿子。可是又能怪谁呢?人老了,无所谓怨恨了,只能希望后辈好好的过日子,自己当年欠下的种种债也迟早是要还的。
轻夜转了个弯,电话就响了起来,郁北?轻夜微微蹙眉,他与郁可一直很亲近只是这个郁北孤僻高傲从不与他们一处玩的,怎么会主动打给他?
“你在哪?”电话那头的郁北喘着粗气。
“车上。”
“那你停车!我有事和你说!”
“停了,说吧!”轻夜并没有停车,语气有些不耐。
“...卿夏在医院,医生说失血过多,孩子...孩子可能保不住了...”
空白....
孩子?!!!!!!
轻夜的手机松落,掉在车厢里,电话那头的郁北一直在“喂!夏轻夜!喂!!”他都听不见,他的脑海里快退一样的搜索着,最后定格在她熟睡的脸上和枕边的避孕药。
她没有吃!!
轻夜的手抖得厉害,他将车调转了方向然后弯腰去捡手机,拿了起来手心全是汗,哆嗦着去翻郁北的号码,他刚刚说的是什么医院!!一边拨着一边回想,握着方向盘的指节因为过于用力而微微泛白,眼前不再是车窗,也没有了红灯,只觉得暗黑一片里那个稚气骄傲的白裙少女,飞扬着长而微卷的头发,跑到他面前,但笑不语,洁白的长裙上一片刺眼的红,却依然对着他天真无害的笑....
第十七章 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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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划破长空的鸣笛声,一串刺耳的刹车声,接着是巨大的震动,天与地之间都翻了过来,头部剧烈的痛,似乎能听到头骨裂开的声音,鲜红的液体划过眼前,在静谧的车厢里滴答滴答,仿佛是生命的倒计时...
外面好吵,各种令人心慌的人声混杂着鸣笛声,车厢里一股呛人的味道,血渗进了轻夜的眼睛,他努力的睁开,身体却被卡住怎么也动不了,他艰难的伸出手摸索,手机掉到哪里去了!该死!他粗重的喘息着一阵剧烈的咳嗽,喉咙涌出大口的腥甜。
不行!不可以睡!他要打给卿夏,她流了好多血,一定疼哭了!他还没告诉她,他不要什么孩子了,他只要她没事,只要她!
窗外的世界变得混沌不堪,眼皮越来越沉,手也渐渐失去了力气,终于,闭上了眼睛...
...................................................................
...........四年后...........

“二叔二叔!开门!”
夏小树气鼓鼓的按着门铃。
床上的轻夜睡不着,正戴着金丝边的眼镜看企划案。大晚上的,这臭小子一定是又受了他老爸的气!真烦人!
小树见他不搭理,可怜巴巴的按下密码,打开门直奔主卧。肉呼呼的小球自己打了个滚翻到床上,轻夜扶了扶眼镜把他划拉到自己暖和的这边,拉好被子,等着听他抱怨。
“爸爸又把我赶出了他们的房间!我和他讲道理我说妈咪刚刚旅行回来我也很想她呀,可是爸爸说他想妈妈比我多!”
轻夜抿嘴微笑,从床边的柜子里拿出一颗棒棒糖塞给他,果然,小家伙兴奋不已,还是二叔疼他!妈咪要是知道他吃糖一定会罚他扎一个礼拜的蝴蝶结去上幼稚园的,他可丢不起这张小脸!
可他还是不开心,仰着小脸说,“二叔,我讨厌爸爸,我就是想和妈咪一起睡!可他偏说妈咪是他的,还锁上了卧室的门!欺负小孩!”
嘶...大哥的占有欲还真不是一般的强啊!轻夜摇摇头,把眼镜摘下关上床灯,搂过小树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脑袋。小数刚刚学会说话走路,就很爱跑来跟他一起睡,在他每个失眠的夜晚都有个可爱的小东西动来动去。
如果不是因为他,他们的孩子也该这么大了吧...
她流产的那天他出了车祸,醒来时已经是一周以后,他睁开眼睛就四处找她,可是家里到处都是她的衣服她的香气却不见了她的人。
而景轶回国受唐季城的嘱托帮助郁北完成郁氏的权力交接,郁北则处处耍小心机撮合妹妹与景轶,两人进展太慢,郁北开始制造误会来刺激景轶。所以景轶确实是扳倒了自己的父亲,但是并没有想过要陷害可可。果然效果如她预期,可可与景轶直进三垒,却未曾想过会拆散了另一对。她悄悄来到酒店探查情况的时候看见了摔倒的卿夏,她竟没想到会闹成这样,兹事体大,她郁北再精明算计也难免会被调查出真相的夏轻夜大卸八块!于是,第二天她就乘坐私人飞机直飞墨尔本,因为当时只有一个人有能力罩着她,那个人就是唐季城!
所以当卿夏求着郁北带她一起走的时候,出于愧疚郁北封锁了她所有的消息和行踪,轻夜查遍所有的医院都没有找到卿夏的就诊记录,A市的机场以及各大交通要道均被各种理由一一查封,整个城市被急红了眼的夏轻夜弄得满城风雨,风声鹤唳!而那边的郁北早已在墨尔本安顿好了卿夏开始了下一套的权利争夺计划。
等到轻夜反应过来时,哪里还有郁北的影子,只是一向交好的夏家与郁氏一时间战火弥漫,郁氏在一个月内便遭受了沉重的打击,而轻夜依然不肯善罢甘休,仿佛铁了心的要将郁氏翻个底朝天!
终于,轻夜的助手接到了来自墨尔本的电话,听说是个女人打来的,轻夜腾的站起来,忘了腿上还打了石膏,心急着就要去拿电话,结果这位A市上下崇拜着的神一样的人物差点当众绊倒!
电话那头的声音清清冷冷的入耳,却是那个他日思夜想想到呼吸都疼的调调,轻夜尽量细细的喘气为了听得更加清晰,
“不要再对付郁北,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时候到了我会回去....等我。”

就这么一句话,就那么两个字,折腾了大半年的轻夜终于安静下来,A市上空的乌云也慢慢消散.
等我...这四年,轻夜紧紧守着这两个字,乖乖的等,等她不再怨,也等自己变得更加成熟。

小树已经睡着,轻夜给他掖了掖被角,也合上案子躺下。
等待其实没什么,最要命的是没有个尽头。
小夏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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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尔本机场...。
“哦我的宝贝,你要走了,不开心。”一个高高壮壮的英国帅哥拥抱着一个娇弱的中国女子,饶舌的说着刚学会的中文。他深邃的眸子仿佛看一眼就能陷进去永远沉沦
女子抿嘴笑着无奈的看向站在一旁的唐季城,他一身休闲的白色修身西服,内衬Armani的蓝底黑纹的正装衬衫,站在哪里都给人一种不可对抗的沉稳。唐季城看见卿夏实在被箍的紧,便上前去扒开Henry的爪子,可他就是不放,季城伸脚去跘,Henry下身失去防御连忙去挡,一时间两人在人来人往的机场打得火热!。
卿夏看看表时间快到了,转身就走,两人这时才反应过来快步追去,“卿夏...”唐季城挡住她的脚步似是有话要讲,没等开口,Henry抢先,“夏,我敢打赌!你一定会忘了我的!如果你要找的他在变了心,在中国,你就回来,我送一间赌场给你
卿夏白了他一眼,豪爽的扳过他的脖子用流利的英语说道
“我的他,迷恋我,就像Sir Henry迷恋赌博一样,戒不掉的
Henry看她归心似箭的得意样也回给她一个大大的白眼,卿夏转身去看唐季城,她知道这个沉稳别扭的一定有话要交代。只见他抽出根烟点燃,吐出口烟圈貌不经意的说,“夏,帮我照顾好她...” “嗯,”卿夏点头。不想他又急着加了一句,“还有...让她早点回来。” 卿夏接着“嗯.”
唐季城似是又要说什么,又觉得自己别别扭扭的样子很丢脸,把手里的烟烦躁的扔到了地上,狠狠地碾灭
“那你保重。”唐季城酷酷的摆手,Henry也揉了揉她的头发万般不舍,
认真的说:“不要保重,瘦瘦的样子挺好。”。
卿夏本是归心似箭的,却在转身的时候红了眼眶,她这一生,亏欠别人的太多,还也还不清。
A市的又一个秋,青黄不接的时候最是讨厌,小树被轻夜裹成厚厚的团子,听说要去逛街就像是撒了欢儿的小马,雀跃着去楼下气爸爸妈妈
“爸!妈!我和二叔要走喽!”小树在轻夜的怀里用力的敲着门,景轶的家和轻夜是上下楼,每层就只有一户。小树的门敲得格外响。睡的正香的可可往景轶的怀里钻了钻,不耐烦的蒙住头。景轶把她搂的紧紧的两人一起享受着休假的美好早晨
“爸!妈!我和二叔要去商场买玩具啦!”小树烦人的继续敲,轻夜恶作剧的也跟着踹了一脚门,可可再也受不了了,床气大发! “夏景树!你再给我敲一下试试!!!”
老妈发飙,小树目的达成,吐了吐舌头,与他二叔相视一笑,转身一溜烟似地跑开了。
轻夜穿着黑色的毛呢大衣,带着皮质的黑色手套,十分挺拔帅气,走在商场里惹来许多美女的回头。只是...这男人再好,后背上趴着个肉乎乎的儿子,也是件挺可惜事儿。小树骑在他二叔背后指手画脚挑选着中意的玩具。一大一小两个脑袋转呀转的,让美女们心碎了一地。
“二叔,我想尿尿。”。
轻夜哦了一声,立刻把他放下改用手牵着,他可不想大冷天的弄湿一身,况且这小子有前科!
商场很大,要找卫生间需要一段时间,寻寻觅觅寻寻觅觅的,突然,小树的目光定格在对面内衣店里的一个女子身上。那个女人小树几乎天天看到,在二叔枕边的相册里,她叫小夏,二叔说是他的宝贝。小树知道她是二叔想要天天搂着睡觉的人,就像小树想要天天搂着妈妈睡觉一样,所以二叔不能和小夏宝贝一起睡觉的心情小树非常能理解
“二叔!!二叔你看那边,是不是你的小夏宝贝
轻夜一时没反应过来,顺着他胖乎乎的手指头看去,对面的内衣店里一对出众的人在一起挑选内衣,女子梳着利落的短发,清丽冷艳,男子在她身后有说有笑的跟着,时不时的逗着她打趣,她嗔笑着捶了捶他的肩膀拿起一款内衣,比在胸前,询问着他的意见
轻夜愣愣的杵在那里,任人潮汹涌,只觉得胸口的疼痛瞬间泛滥成灾。。那个他朝思暮想的女子,如今剪去了为他蓄的长发,正对着别的男人言笑晏晏,还是那个她说什么都没有的郁北。
我一直...等着你呢...。“二叔?二叔?”小树拉拉他的袖口,轻夜回过神来眼神却还是舍不得离开。
“二叔,她不是你的小夏宝贝么?”明明就是...。“大概...不是吧。”。轻夜抱着他转身离开,边走边接起响了半天的手机。
“Boss,航空公司来消息说,叶卿夏小姐今早乘坐飞机抵达A市。”。
“我知道了。”轻夜合上电话攥紧。。叶卿夏,无论如何,这一次我都不会放开你!。  27
轻夜的车开得飞快,小树死死的攥住安全带不敢出声,他二叔平时是十分惯着他的,可是板起脸来比爸爸都要吓人,刚进家门小树就从轻夜的怀里挣脱出来,里倒歪斜的奔到妈咪怀里“哇”的一声就嚎了出来。刚到的夏老爷子一看孙子这样连忙伸手过去抱,小树一看爷爷也在哭的更凶。夏正国的眼睛瞥到门口站着的丢了魂的轻夜身上,轻夜也知道自己刚才可能吓着他了,却也没有心情去哄,可可蹲在小树面前温柔的问话。
“怎么了这是?梨花带雨的,羞不羞!”
小树放小了声音一抽一抽的吸着鼻涕,一口咬定二叔是和自己生气呢,“今天去商场...碰见小夏宝贝了...二叔说她不是...我看就是!二叔就生气了!明明就是...呜呜..”
夏正国与可可闻言相视沉默,继而看向轻夜,轻夜装作接电话就往自己的公寓走去。
郁北提着卿夏的大堆生活用品来到她的新公寓,这个跃层是郁北特别安排的,房间布置得很梦幻很公主,大大落地窗和精致的旋转楼梯更加看得出她布置得很用心。
“谢谢你啊小鱼,我很喜欢。”卿夏打趣着道谢。
“呦!不敢当啊!又不是给你设计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唐季城里应外合的那一套啊!在中国,当汉奸下场是很惨滴!”
卿夏扑哧一声笑了,很不客气的还击,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收拾着行李,转眼就是傍晚。
四年的相处让两人发展成无话不谈的闺蜜,郁北救过卿夏,当时保胎时她也全程陪伴,后来和卿夏一起去了墨尔本,让她与唐季城结婚,利用肚子里的孩子果断的拿下继承权,就在这样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中两人的感情却渐渐增长,现在唐季城的事卿夏已经帮完了,她签完了离婚协议就一刻也等不及的飞回中国。。卿夏送郁北下楼的时候谈论着明天调去郁氏公关部的事,两人谈笑着告别,却没有发现楼下的拐角处停着一辆卡宴,车厢里烟头明灭,照不亮的是英俊落寞的脸。28。
听说新来的公关部经理是唐氏调过来的,据传刚刚离婚,但是貌美惊人,能力也是一流。有人猜测她是郁总裁的地下情人,但也有人坚持郁总是个小受,不可能对女人感兴趣。一时间郁氏公关部经理取代嫦娥二号成为最热点的话题。。
传闻纵然是夸张的,但在见到叶卿夏本人的时候,郁氏的公关部还是小小的沸腾了一下。
果然,名不虚传啊。
就是孤傲了点,似乎是谁也不爱搭理,卿夏调来的第一天就遇见了个老熟人,桑雨,因为在寰域混不下去了所以通过可可的关系调来了郁氏,竟也混了个副总的职位。桑雨看她的眼神依然是不服气的,认定了她是凭借着男人的关系才上位。
今天郁氏的总裁郁北亲自为叶经理举行接风宴,郁氏上下能来参加的都来了,高层主管坐了一大桌好不热闹!桑雨有仇在身自是处处刁难,卿夏是谁?在墨尔本的唐氏分公司做高端公关的时侯就以过人的精明和胆识帮助唐氏攻下了无数大案。但对付小人物也只能见招拆招不想过多计较。
“叶经理是我的上级,希望以后多多关照,我也没您那本事,还得多学习学习。”
“桑副经理过奖了,听说您在夏氏时就是那的风云人物,这回郁氏有了您可真就要风生水起了!”
卿夏话里有话,众人也明白桑雨的为人,唯恐天下不乱,郁氏早晚让她闹的鸡飞狗跳,真是侮辱了风生水起这个词儿!
郁北不动声色的看着这一出,继而盯着故作镇定的桑雨,心里寻思着,宣传部好像还缺个打字员来着。
公司内部聚会八卦自然是少不了的,今天两位主角都在场,也有几个放得开的女人打着趣儿,卿夏与郁北也就这么暧昧着,不好说什么。。
突然人群里一阵躁动,只见门口走来一个高大英俊的男子,身着白色商务西服,身后跟了两个黑衣手下,正向高管这桌款款走来。
郁北连忙起身上前握手,“什么风把夏大总裁吹来啦,快点快点备座!”
“打扰了。”轻夜声音冷冷的,郁北一个哆嗦,这男人对自己充满敌意呀!可是她上哪去弄几斤男性的激素去与眼前的强大气场抗衡啊!作孽呀...“不打扰,一点都不打扰,”郁北陪着笑饶有兴致的看向卿夏,“卿夏,傻愣着干吗呀,这是寰域的夏总!”
轻夜双手插着口袋,迎着她的目光定定的站在那里,拳头在口袋里悄悄握紧。卿夏闻言起身,一步一步的走向他,这几步,仿佛走过了几亿光年。。
“夏总好。”卿夏伸出手向他问好,她逆着光,周身绕着刺眼的光圈,轻夜试图去看她的眼睛却怎么也看不清,讷讷的伸出手,握住那份曾经细吻过无数遍的柔软。他抿着唇喉结滚动,深深的凝望着她,卿夏笑,一如当初,初见般美好。。
卿夏见他失了神,望眼欲穿中这四年的思念她全部读得懂,本来想要强装的陌生就在他红了的眼眶中瞬间瓦解。
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多想被滴成琥珀,在万千光年中永恒。。
“咳咳...”其他人都不敢做声,只有这一个不知死活的,桑雨轻咳,瞬间打碎了琥珀。轻夜抿着唇恋恋不舍的放开了手,目光看向她,以前宣传部的桑雨是吧?很好!
一行人都已经落座,虽都是高层主管,可都没有同时和这样两个大人物吃过饭,都端着,谁也不敢开场。
轻夜端起酒杯露出商业式的微笑,“今日来的冒昧,因为卿夏刚刚回国有些流程上的事还不太通炼,还望各位商界精英多多包涵,不至于让她混的太惨。”轻夜一饮而尽,桌上的女人们纷纷被他的微笑电到,原来如此啊,这个公关部经理还真是来头不小。
卿夏自然知道他是在帮他壮人场,可是他的说辞却令她莫名的恼火。“有劳夏总费心,我们还没有熟络到这种地步。”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小夏,怎么总是这样,这么多人呢净耍小孩子脾气。”轻夜的声音极尽温柔好听,眼神却挑衅的看着她,在外人看来却像是在哄疼爱的小女朋友。。
众人再吸一口凉气。
这回想不瞎想都不行了!
卿夏气的脸红,又不好发作,没好气的看向郁北,郁北早就忍不住了,终于扑哧的笑出了声,众人一见,也附和着大笑,气氛顿时缓和。。
死小鱼你给我等着!卿夏平日的伶牙俐齿全部都被轻夜得意的小样给拔光了,在一片暧昧的目光中借口去了卫生间。
卿夏对着镜子气的呲牙裂嘴,洗了洗手又倒霉的赶上烘手机坏掉了,没好气的打了它几下才解恨。然后挺直了腰身白天鹅一样恢复一下气质,踩着高跟鞋走出了洗手间。
门口的转角处,轻夜高大修长的身子倚靠在金灿灿的墙壁上,双手插着口袋静静的等,看见她出来就没心没肺的笑,
“夏,好久不见。”
这个在梦中梦见了无数次的场景让卿夏有一瞬间的恍惚,反应过来时又恢复了冷傲的气场,高傲的走过她身边。
走到一半时手却被拉住,轻夜看到她的手还挂着水珠,在凉瑟瑟的空气里微微泛红。这个女人不知道洗完手要烘干吗!
记的她以前晚上做噩梦的时候经常蜷缩在地板上,过去抱她也不行,轻夜就一个晚上与她对坐着到天明,所以她落下了痛经的毛病。。
轻夜将她的手握紧塞进自己的口袋,卿夏微微挣扎,却有些贪恋他手心的温度。
“别动...”
“我叫你别动!再动我就亲你!”
第二十章 我一直都在

29
卿夏果然不敢再动,与他的肌肤接触太过熟悉又有些陌生,自己也不知道再和他别扭什么,明明回国就是为了找他,却好像在心底还有什么怨念仍没有消似的。

她的双手分别被攥着插进他的两只口袋里,面对面的,距离很近,甚至能够感到他的鼻息拂过她睫毛的掠动,卿夏扭过头不去看他,强行压制着不稳的心跳,而他却丝毫不避讳的盯着,似是怎么看也看不够。

渐渐的,他厚重的掌心传递过来安心的温度,她的小手也开始升温。

“慌什么?”轻夜淡淡的问。

她不屑的笑,学着郁北的语气反驳。
“夏总裁这是哪一出啊?还挺乐于助人的!”
“几年不见嘴皮子倒挺溜的!看来没有我在你过得很好?”轻夜烦死那个半男不女的小子的语气了!
“我...”卿夏抻着脖子想要还击,可是话到嘴边却真的是说不出来。
没有你在我一样很好啊!
这个谎,太大,她说不出。

“我什么?”轻夜目光灼灼的逼视着她,眼睛总是忍不住瞟向她的嘴唇,真他妈的想亲她!
她白了他一眼没有还嘴,却趁他不备利落地抽回手,握紧,攥住那最后一抹新鲜的温度。
轻夜不悦的蹙眉,这种感觉就像是打了一半的呵欠突然被人吓回去了一样,非常不爽!

回到席间,卿夏继续和大家聊天,神色如常,轻夜却以会议要开为由就提前离开了,走之前和郁北握手告别,笑着说了几句客套话。郁北终于松了一口气,这个阴险的男人原来是来探查敌情的!见郁北根本就是撮合他们俩的态度,也就没有了之前的敌意。郁北一阵恶寒...这样的男人,大概只有卿夏能够驾驭的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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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乱哄哄的闹到了晚上九点才散席,同事们都不太敢和卿夏说话,只能变着法的灌郁大总裁的酒,郁北知道卿夏不能喝,就嬉笑的顺从他们连喝了几杯,卿夏不忍,开始主动请缨,高 官们注意力果然转向惜字如金的叶经理,四个小时下来,卿夏的头就开始疼了。
一只手拎着Prada的Nappa Gauffre手袋,另一只手揉着微疼的额头,卿夏走进偌大空旷的停车场,这里停着各式的高级商务轿车,黑黑白白的,使她那小巧的黄色甲壳虫格外的显眼, 没办法,那个小家伙就是喜欢这款车子,所以她一回到中国也买了一摸一样的。不知道那个还在另一半球的小马屁精乖不乖,听Henry说已经从日内瓦旅行回来了,她回中国的事已经被机智的小家伙识破了!
卿夏想起她那小样子就忍不住幸福的微笑起来,头也没有那么疼了。

正要打开车门,身旁的卡宴突然鸣了两下笛,卿夏回头,就看见黑色的车窗缓缓拉下,轻夜好看的笑着,歪歪头示意她上车。
“你不是有会议走了么?”
“没有,我在那里不太好,我怕他们灌你酒就...”
“就不放心在这里等了我四个小时?”
轻夜见她惊讶的样子推开车门,笑得云淡风轻,“四年都等了....上车!”

卿夏的确喝的有点多不能开车,又听见他那类似嘟囔的话,突然觉得头更疼了,再没力气挣扎,直接坐了进去。
他的车开得很慢,座位旁边放着一叠标注过的资料,难道这四年他都是这样枯燥度过的吗?一丝心疼痒痒的滑过心尖,卿夏当初的确是恨他差点失手害她失去孩子的,但是离开了仅仅三个月,她就越发的后悔,只是当时答应了郁北,所以时机不到她无法回来。

轻夜见她似是头疼的很厉害,从口袋里掏出一盒醒酒药递给她,卿夏旋开矿泉水抠出两片仰头就咽了下去。
轻夜一阵错愕。

她变了...

卿夏把剩下的药塞进盒子里,白色的药片似乎拉扯出了什么往事,喉咙痒痒的,忍着的眼泪差点没掉出来,她连忙将头垂的很低,假装看药盒上的说明。
药,不吃怎么行呢?剖腹产后需要吃药,发烧时没人惯着她时也要吃药,最痛苦的就是孩子生病不肯吃药时就会哭着说妈妈都不敢吃药我也不要吃!
她就必须逼着自己每天练习吃白色的钙片...

“头还痛吗?”轻夜问。
“好多了。”
“回来好几天了...回去看看爸爸吧!”
“好。”
轻夜对于她的痛快显然有些惊讶,抿着唇看了她一眼,调转方向向景轶家开去。
31

中途买了些补品和礼物,父亲身体不大好就被大哥接了过去,似是这四年过去,过往的埋怨阴谋权利争夺早已是前尘,一切都变得云淡风轻。

一家人正逗着小树玩,可可听见门铃声跑去开门,见到卿夏的一刻有些恍惚,反应过来时又不知道是叫名字还是弟妹,尴尬的把人请进屋。

小树看见他二叔和那天在商场见到的短发女人一起站在门口,便马上从景轶的肩膀上扑腾下来,直奔轻夜的怀中。

今天妈妈给他穿了一套毛绒绒的青蛙服,他虽然很不喜欢这个造型,却还是在二叔的腿边蹭啊蹭的讨好,帽子上的小荷叶一颤一颤的,完全忘记了自己还在和二叔赌气。
卿夏见他可爱的样子忍不住蹲下了身,用手弹了弹他头顶上的小荷叶。
“我叫叶卿夏,你叫什么名字?”
“我认得你!你是小夏宝贝,我二叔他天天...”小树话还没说完,就被他二叔捂住嘴巴单手夹起。
轻夜把顶着荷叶的小青蛙扔在沙发上,牵起卿夏的手来到父亲面前,“爸,卿夏来看您了。”

夏正国哆嗦着手带上老花镜,眯着眼慈祥的望着卿夏,卿夏微笑的拉着他的手叫了一声爸,差点没把夏正国的眼泪给叫出来。他拉着她的手坐下,问东问西的,本来尴尬的气氛渐渐的融成了温馨。
景轶也笑了,“可可,去给卿夏炒几个你的拿手菜。”
“嗯。”可可听话的不住点头,正要往厨房去,却被卿夏拉住坐下,
“不用忙了嫂子,我和轻夜吃过了...对了,我给你买了点礼物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
轻夜和景轶看着越聊越开心的两个女人,相视一笑。

也许,这就是家的力量吧!

对自己爱的人和爱自己的人还是包容些才好,就像当初景轶害得他们分离,轻夜也没去怪他,因为恨一个人,真的是很伤神的一件事,轻夜懂得了的这个道理,卿夏也是一样。
32

回来时已经是十点多,气温降了许多,两人的关系却逐渐升温,轻夜轻车熟路的驾驶在去卿夏家的路上,不时的侧过头去和她聊天。

“四年不见,品味变化还挺大。”
“什么意思?”
“我是指你的车...”
“那个啊...呵...”卿夏嗤笑,脑海中又浮现那个小家伙的脸,心中一片温暖。
“轻夜...”她轻唤他的名字。
“怎么了?”轻夜侧过头看了她一眼,又接着开车。
“哦,没什么,就是想看看。”

就是想看看你那张几乎能和那个小家伙重合的脸,真像啊!一样好看的眉眼。

轻夜闻言将车停在路边,左手搭在方向盘上,半侧着身子开始定定的看着她,卿夏这才觉的自己有些失神,不自然地笑笑,“怎么停了?不知道路么?我家就在....唔...”
那一串长长地址瞬间淹没在轻夜的唇齿间。

他的身子压过来,右手扣住她往后躲着的头,手指插入她的短发,舌滑过她的齿间肆意游走。久违的熟悉气息彼此交换着让卿夏由挣扎变得迷乱。

他的吻就像是跑完马拉松后对水的渴望般急切热烈,还有浓的化不开的思念。

轻夜恋恋不舍的离开她的唇,手扶着她的头发,和她鼻尖顶着鼻尖,呼吸紊乱,似是在压制着什么,在她唇边低低的呢喃,
“傻瓜...怎么可能不认得路...”
他的呼吸温热,扑在卿夏的脸上痒痒的,声音说不出的好听。

卿夏,怎么可能不认得路,你走过的路,我一直都在...

夏七夕

他一如从前的柔情总能令卿夏完全丧失一贯的冷静自持,她扑闪着小夜灯一样大眼睛的紧张无措,轻夜本不想吓着她的,打算一点一点的对她好,她想不通他就等,她还怨,他就慢慢弥补,可是今晚的她着实让他感到慌乱,她有好多地方都变了,而他最怕的就是她归来后的改变。他的爱情仍旧停留在四年前的那个卿夏,他害怕她变得坚强,从此不再需要他的保护,他怕她不再怨他,对待他如同旧友般平淡。
不怨了就不再爱了,释怀了就真的回不去了...。
轻夜捧着她的脸刮了刮她的小鼻子,什么也没说,转身继续开车。
卿夏呆呆的,小小的唇因为他的纠缠而泛出樱桃色,两人一路上再没说过话,似乎一切都发生的理所当然。
理所当然?卿夏望着车窗发呆,他以为他会特地对她说些什么或者是做些什么,可是他的离开对他来说似乎只是一场旅行,回来了就是回来了,从前的还是从前的,她依旧是他的...自然而然。
当你万事俱备的带着一点耿耿于怀去攻击他时,他却越过你的刀枪棍棒和你拥抱着说,嘿,欢迎回来. 这种感觉,憋得慌。
“上去吧,我看着你。”轻夜说完从车里跨出去一只腿,又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转身去车里拿出一个盒子。拿出里面的新款淡蓝色女士手机塞到卿夏手里。
卿夏也不推脱,拿着手机什么也没说就走进了楼里。
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轻夜抽出跟烟点燃。
卿夏打开门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她走的时候明明是反锁了的!她握紧了手机,伸手去开门灯,手还没碰到开关就听见黑暗中有串扑噔扑噔的脚步声靠近。她果断的按开灯,顿时一室的光亮。一张黑色的京剧脸谱突然出现在视线里。
带着脸谱的小东西摇头晃脑张牙舞爪的,还不时发出自以为很恐怖的怪叫!
“嗷呜~~~~嗷呜~~~”
唐季成窝在沙发里发短信,看着小家伙傻呵呵的样子不禁失笑,卿夏着实被吓了一跳,嘴角抽动额头浮现三条黑线。小家伙就在执着的怪叫声中被妈妈抱了起来,不满的扑腾着。
“妈妈妈妈,你怎么不怕?”小家伙的脸捂在面具后面发出闷闷的声音。卿夏想死这稚嫩的童音了,扒开她的脸谱响亮的亲了一口。
唐季城笑,收起手机起身走到门口,边穿鞋边告状,“七七刚从日内瓦回来就听说你会中国了,每天都跟着Henry,碰见美女就叫爸爸,后来Henry气的没辙了就说要把她打包邮过来,反正我也是要来的,就顺便带过来了,任务完成,先走了。”
卿夏点点头说了句谢谢,唐季城温润的笑,和七七道别过后就走了。
卿夏抱着七七走进卧室,打开灯,来到床边。楼下的男子还没有走,正靠着车吸烟,看见屋子的灯亮了,就把烟头踩灭转身上了车。
七七奶声奶气的指着楼下的人叫爸爸,卿夏笑,摸摸她的小脸说,对,是七七的爸爸。
小小的七七被妈妈放在窗台上,身子趴在窗子上,盯着远去的车屁股,小小的声音在心底荡漾,
爸爸,七七来找你了爸爸。
卿夏把她抱上粉红色的公主床轻轻的拍,七七虽然有时差但还是兴奋的睡不着,卿夏一边听着她说日内瓦的巧克力有多好吃一边拿起手机给唐季城发了一条短信。
过了一会,电话果然响起,不用看就知道是郁北。
“叶卿夏!谁让你告诉他我住这儿的!!你这个阴毒腹黑小心眼的女人!朋友是用来出卖的对吧!我...唔....唐季城你给我滚开!唔....”
卿夏听着电话那头的扑腾声心里暗爽,谁让你今天见死不救来着!。
挂断电话后七七就睁着好看的鸳鸯眼追问是谁,
“哦,是你小鱼叔叔。”
“小鱼叔叔怎么了?”
“被吃掉了。”
“啊?!”七七四个指头塞进嘴巴里做惊恐状。卿夏看她那小样实在憋不住笑,搂在怀里轻轻地哄,一大一小相拥成眠,天花板上缀着的一串串星子在空气中静静地转着圈圈,转着转着就入了梦,两个不同的梦里,梦见的,竟是同一个人...
我愿让每一颗星子都化成一个句点,撒碎在痛苦迷茫的人之间。
早餐卿夏做了粗蒸麦粉,小七七在澳洲长大,吃不惯中餐,虽然当时险些流产,出生后却被卿夏照顾得很好,粉嫩嫩的,人见人爱。她回来的突然,卿夏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保姆,于是就把她带到了公司。七七本是个小马屁精,小嘴甜得跟蜜似的,同事都抢着和她玩,一个叫小欣的女孩子尤其喜欢她,卿夏忙的时候就有她带着。。
“七七乖,小欣阿姨去厕所,你在门口等我,100个数以后阿姨就出来了好不好?”
“嗯嗯!”七七精灵似的点头,她的小水灵样让小欣喜欢的不得了,每天有这么个小东西在顺便转来转去那该多幸福啊~
本来想找卿夏一起来吃午餐,没想到她恰巧不在。
轻夜从洗手间出来,就看见门口站着一个大约三四岁的小女孩,一身翻领的兔毛小外套,头上戴着白色的针织毛线帽子,顶着两个夸张长的兔耳朵,脖子上挂着个龙猫图案的保温小水壶,一双好看的鸳鸯眼,正认真的掰着肉肉的手指头口中念念有词。莫名的,轻夜就是移不开了目光,脚步竟然不听使唤的走向她。
他蹲在她面前,高大的身子比她高出一大截。
小家伙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睛。
“爸爸!”她的嘴巴张成O字型,惊喜的大眼睛里闪着碎碎的光亮,竟然踮起脚尖在他的脸上捏来捏去。这一声童音叫得轻夜身形一颤,反应过来时又觉得可能小孩子叫错了,攥住她乱捏的小手柔声问,“小朋友,怎么一个人现在这里,迷路了?”七七听爸爸这么问,黑亮的眼珠子转了好几圈,接着不住点头。
“你可以送我回家么?”七七拉住她的手指头不当,干脆讲起了略带墨尔本方言的英语。轻夜勉强听懂了她奶声奶气的请求。
“那怎么可以?你需要在这里等你的妈妈。”轻夜也用流利的英语和她交流。
“NO ...PLEASE …”她伸出双臂要抱抱,一副可怜的迷路小孩状!果真是跟SIR HENRY 混的,演技那叫一个奥斯卡水准!
轻夜居然像着了魔一样把她抱了起来,爸爸的脸离七七好近,身上有一股好闻的薄荷茶的味道,他的鼻子挺直嘴唇微薄,只有眼睛和她的不太像,是斜飞妖孽的桃花眼。七七小手捂住嘴巴吼吼的笑,七七小蝌蚪也找到爸爸了!“你叫什么名字?”轻夜给她扣弄着安全带。
“夏七夕,我叫夏七夕,您可以叫我小七。”七七仰着头冲着正为自己系安全带的轻夜咯咯的笑。
夏七夕…夏七夕…。
轻夜的手瞬间僵住,立刻抬眼去看那个精灵一样的奶娃娃,她笑起来的眉眼像极了自己,淡淡的眉心有颗小红痣,竟和自己的痣的位置一模一样。
夏七夕…叶卿夏!你够狠!轻夜怒火攻心,一拳砸上方向盘! 36

七七的小脖子一缩,撇了撇小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她只比小树大几个月,又是女孩子,正是那种随时随地都能哭的惊天动地的年纪。

轻夜的人生中从未有过此刻的手足无措,连忙用宽大的手掌去擦她的眼泪,不想她竟然怯怯的躲了一下。

她怕他!

“别哭…别…”他的声音柔的发颤,七七听着,哭的更大声了!她只在照片上和妈妈的讲述中了解过爸爸,并且一直引以为傲,没想到爸爸居然这么凶…“七七不要哭,我带你去买手枪遥控车…”他把平时哄小树的一套搬了出来,而效果却适得其反。

“那…我带你去买好多好吃的,买小发夹…买甜甜圈…你别哭了啊…”我们叱咤A市的夏二公子就这样拜倒在第二个小卿夏的鼻涕眼泪下,做尽引诱哄骗之能事,终于以无陪夏七夕小朋友条件去游乐园告终。

轻夜将近三十年的人生中也从没有一天像今天一样淋漓的快乐,背着自己的小小宝贝陪她疯陪她闹,完整了他从小失去母亲的冷色调童年。

和自己的孩子在一起最幸福的就是从她身上寻找自己的影子,比如她吃饭的时候也是用左手,父女俩父女俩坐在一起手臂也不会打架;小家伙讨厌吃煮熟的胡萝卜,他就帮她挑出来放在一边,因为他也讨厌;她脖子上总是挂着个小水壶是因为她不爱喝水而喜爱羊奶,为了去膻味卿夏会给她加些香草粉,所以小七七身上总是奶香奶香的。
这是一种属于相同血缘之间的亲密,不仅仅因为她的名字叫夏七夕,他敢用生命去肯定,这个孩子就是他夏轻夜的女儿!

只一天,父女俩就如同跨越了四年的时间分割线,亲密的不得了。

与此同时,A市的大街小巷都有人在秘密的寻找着夏七夕小公主,郁北接到消息时立刻暂停了会议,加派人手去寻找调查,卿夏也乱了方寸,他们这样的背景,不怕孩子走丢,就怕被人蓄意绑架,在墨尔本的时候唐季城就从不让七七在媒体上露面,就连她的汉语课程都要请专人辅导。电话响起,郁北一个机灵立刻接起,卿夏不急不缓的声音传来,

“小鱼,监控录像调出来了,七七被轻夜带走了。”郁北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一屁股跌坐在了沙发上。看着小七七长大,她和唐季城从来是她要月亮不敢给星星的,怎么可能不担心!

卿夏刚要挂断,郁北急急的加了一句,“卿夏,他应该知道小七的事了…他一定会很生气…毕竟…按他的角度想,这件事上是你的不对…”

“…我知道…你好好开会吧。”卿夏挂断电话,双手拄在办公桌上揉着眉心。她怎么会不知道他知道后会很生气呢?所以她先回来了打算一点一点渗透,可是计划还是没有变化快。

怎么办?去哄他?可是他们的关系不是从前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怎么哄?况且她最不擅长这个了!好乱!

37

回来的路上轻夜问了许多关于七七的兴趣爱好什么的,被重视的感觉让七七很开心,一本正经的回答了爸爸所有的问题。


“七七今天开心吗?”“嗯嗯!”
“为什么七七第一眼就认出了爸爸呢?”

“因为妈妈天天和我说起你,还有你的许多照片。妈妈还说,小蝌蚪要找妈妈,七七也要快快长大去找爸爸。”小家伙仰起的小脸微红让轻夜心中一阵颤动。

她会天天说起自己…从小就为七七灌输喜欢爸爸的思想…

轻夜伸出手抚摸女儿细软的发丝柔声问,
“你妈妈过的好吗?”“有七七在,有季城叔叔他们照顾,妈妈很好呀!我们都住在一起的。”
“什么!”轻夜的声音陡然提高。“为什么?为什么住在一起?”
“爸爸这都不懂好笨哦!结婚了就要住在一起的呀!妈妈和季城叔叔结婚了呀!”
结婚…

唐季城!

今天的“惊喜”可真是够多的!

心,渐渐下沉…

七七见爸爸的脸色不对,拉着他的袖子轻轻的拽,弱弱的提醒,
“爸爸快停车呀…都到家了。”
“哦…”轻夜调转车身,心不在焉。下车之前,轻夜把脖子上的银灰色围巾摘下,然后一圈一圈的绕在她的脖子上,
“ 七七,回去之后和妈妈好好解释,她可能会凶你,但你不能顶嘴,妈妈是太担心你了知道吗?”
“七七很乖,七七不和妈妈顶嘴。”
她用力拍胸脯保证的样子让冷然的轻夜牵了牵嘴角。
“进去吧。”
“嗯,爸爸再见。”“回…回来…”“呃?”“再叫一次…”“哦,爸爸爸爸爸爸!三次,哈哈!”
“乖,my little princess ,”
七七刚学会走路还有些笨拙,他还是不放心,跟在后面上了楼。
小小的她背着爸爸给她买的粉红卡通包,里面装了一大堆礼物,鼓鼓的。脖子上挂着羊奶小水壶,随着她的一蹦一跳在胸脯前来回晃动。脖子上裹着厚厚一层男式围巾,蚕宝宝一样,极具喜感。

“妈妈开门!”手小门倒敲的响亮。卿夏听见敲门声连拖鞋都没顾得上穿就跑到门口,却想了想并没有马上开锁。
“是谁呀~”
“妈妈,是小七。”
“呦!我还以为七七小朋友乐不思蜀了呢!”
“鼠?什么鼠?妈妈我是小七呀我不是老鼠!妈妈开开门,小七冷。”躲在角落的轻夜早已经笑的肚子疼了,这个小鬼…

卿夏听她说冷就不再逗她,开了门就把她拎了进来,却并没有发现转角处的轻夜。门“砰”的关上,隔绝了所有温暖。楼里静静的,只剩下笑容还僵在脸上的他。 夏轻夜,出息了你!!

“夏七夕!你怎么可以随便就和别人走呢!”卿夏扳过她的肩膀决定给她点教训。
“他不是别人!是爸爸!”七七的声音立刻提高,理直气壮的直视着她,下一秒七七就后悔了,她答应过爸爸不顶嘴的…
卿夏被她噎了一下竟没有了说辞,转身去厨房做晚饭再不理她。小家伙见妈妈生气了,也屁颠屁颠的跟了进去。
“妈妈妈妈?”
卿夏越过她去柜子里拿砂锅,视她如空气。
“妈妈你看!这是我的新包包。”七七把后背冲着妈妈的方向,屁股顶着背包扭来扭去。
还是不理她…
“妈妈你看,这是我和爸爸照的大头贴,你看看嘛…”
七七这次干脆抱住她的大腿,手里攥着照片晃来晃去。卿夏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蹲下身看着她,她仰着的小脸充满了兴奋与满足,见妈妈蹲下来连忙把大头贴摆在胸脯前好让她看的更清楚。
卿夏顿时什么气都没有了,鼻子酸酸的,别的孩子认为理所当然的父爱在她的眼里却是那么的来之不易,她那么小那么脆弱,凭什么去承担父母过错?
“妈妈,你怎么哭了?七七知道错了…”七七的小手胡乱的擦着妈妈的眼睛,
“七七没有错,是妈妈不好,妈妈帮你把照片贴在七七的床边好不好?”
“好哇好哇,这样我每天都可以同时看见你和爸爸了…”
四年了,卿夏第一次如此后悔当初的赌气离开。。。

晚上在床上小家伙闹腾着怎么也不肯睡,涛涛不绝的讲着她今天和爸爸去游乐园的事,卿夏被她不符合年纪的丰富语言技巧深深折服,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阿,想当年卿夏上大学时,打败了多少法律系的学长蝉联历届校辩论赛的总冠军,在当时也是个神话,只是后来发生了变故她就变的沉默寡言了。
闹腾够了,卿夏拍着她唱着英文的乡村歌谣,小家伙甜甜入梦。
自己都快睡着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那只手机是他送的,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号码。
一条新简讯。
“睡了?”卿夏看着他发过来的两个字嘴角上扬,却并不马上回,过了两分钟后打过去两个字。
“还没。”
“明天有空吗?”
“有事?”
“想带七七去见爸爸。”
他居然什么都没有问,也没有表现出生气!
他果然不再是那个一闹别扭就幼稚的去气她的轻夜了,他的成熟让他把自己的真实隐藏的很好,让人看不真切。卿夏扯过被子蒙在头上,如同浆糊搅在棉花里,理不出头绪,过了很长时间她也没回复,手机又振动起来。
“不管我欠你多少,毕竟孩子是我们的。”
看到这句,卿夏“啪”的扣上手机,薄薄的鼻翼气的一扇一扇的。“明天来接我吧。”卿夏打完这几个字就关了机,盖上被子盯着天花板,不知过了多久,她又重新拿起了手机,开机,并没有新简讯。半夜时又突然醒了,拿起手机按亮,依旧是光秃秃的桌面,卿夏忍住摔手机的冲动,放回枕边。
夏轻夜,出息了你!!

第二天一大早轻夜就呵着白气来敲门。卿夏正在厨房里烤芝士蛋糕,七七穿着卡通睡衣赤着脚下床去开门,奶声奶气的问,“请问你是谁?”
熟悉清透的男音让七七迷着的眼睛顿时一亮,搬起小凳子就去开门,轻夜刚打开门就被跳起来的小家伙扑了个满怀,他身上还带着凉气不敢去抱她,就在她肉肉的脸颊上亲了两口赶紧放到沙发上。
“你妈妈呢?”“在厨房呢,妈妈妈妈!爸爸来了!”
正忙着的卿夏被她尖尖的一嗓子弄的一滞,心里一慌,居然没带手套就把手伸进烤箱里拿蛋糕。
“啊!!”
轻夜听见她的尖叫声放开七七快步冲进了厨房,只见蛋糕碎了一地,卿夏正狼狈的对着自己的指头不停的吹气。
“伤着哪了?我看看!”轻夜抢过她的手指放在唇边轻轻的吹,她双手的指腹全都烫的红肿起来。他的眉毛顿时皱成眉脊心疼的要命还不忘埋怨,“怎么那么不小心!”卿夏鼻子一酸,憋了一晚上的坏情绪全都被他纠结的眉毛拖拽了出来,竟然抽抽答答哭出了声。轻夜慌了,连忙搂过她轻轻的拍着后背,“别哭别哭,我没有凶你的意思,我只是心疼…该死!一会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好不好?”“你走开!”卿夏手顶着他的胸膛推开,“不要你管!你不是能耐了吗?你不是出息了吗?我的短信都不愿意回了是不是?你走开!”卿夏像个受委屈的孩子一样,不停的用手背抹着眼泪。轻夜笑,真是爱死了她这梨花带雨的小样!原来她是因为等不到短信在闹别扭啊!他还以为她不愿意和他发呢!轻夜忘了她和别人结婚,忘了她瞒着她孩子的事,忘了她害的他失眠了一整晚,上前死死的抱住她,把她的脸埋在胸口处。
“不许扑腾!”他拍了拍她的小屁股。身后的下方传来“咯咯”的笑声,小家伙捂着嘴偷笑,弯弯的鸳鸯眼说不出的好看。 后悔
去看老爷子的路上,卿夏也没和他说话,七七和妈妈坐在副驾驶上,在她的怀里不知愁的晃悠着小脑袋,好像是在唱儿歌。
轻夜显然和夏老爷子一家铺垫好了,一家人都坐在客厅里等着他们。
七七有点认生,往爸爸的怀里缩了缩,小树今天被妈妈打扮成了小鸡的形状,却在见到美丽可爱的七七之后,迅速跑进卧室。可可见到小姑娘的时候喜欢的不得了,景轶坏笑着在她耳边吹气,“要不…我们继续努力?”“走开…讨厌!”。0336dcbab05b9d5ad24f4333c7658a0e
夏正国并没有询问卿夏为什么把孩子弄到澳洲四年,孩子一进门就抱了过去,小公主乖孙女的叫着,七七也开始发挥她拍马屁的天赋,逗的老人哈哈大笑。小树从卧室里出来,穿了一身类似于奥特曼的衣服,挺着胸脯似是无意的在七七身边晃,七七最讨厌奥特曼了,干脆看都不爱看他…
晚饭自然要由卿夏和可可来做,卿夏手有伤不能沾热只能帮着切切菜。
“老哥怎么把你弄公关部去了?”可可笑
“谁知道她在打什么如意算盘。”卿夏也笑着看着可可,几年不见她似乎还是小女孩的样子。
“切!我看阿她是想利用你和轻夜的关系多占点夏氏的便宜。”可可对她那处处皆算计的老哥显然充满了不满。
“呵呵,应该的。”
“卿夏,你好狠心哦,真的,四年阿!这个惩罚是不是有点太沉重了?”可可接过她切好的葱姜蒜沫呛到锅里,顿时香气四逸。
“我也想回来阿…想的我都疯了…”
“其实那件事压了我四年,那天在酒店我和轻夜什么都没发生...”
“我知道…我们之间的问题不是这个,是根本没有信任…”两个女人的厨房对话似是闲聊,却互相都敞开了心扉。
“卿夏,我了解你的感觉,如果是我的话也会离开一阵子…可是轻夜这几年是怎么过的你知道吗?”可可盖上汤锅,转身靠在厨柜上认真的看着洗菜的卿夏。
卿夏觉得水很凉,凉的让人心疼,她有点不敢去听下面的话。
“你出事那天他出了车祸。”
卿夏惊鄂…
“车祸一周后他苏醒过来,头上缝了十几针,缠着绷带就冲出了医院,他力气大的很,根本没人能拦的住他。”
“后来我们在你们的海边别墅找到了他,他就摊坐在地板上,呆呆的,谁也听不见。”
“爸爸骂他不争气,气的拿拐杖打他,他也不躲,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发烧烧的眼睛通红,后来我去给送饭的时候才发现他在哭!像个孩子一样抱着膝盖静静的哭。我从没见过那样的轻夜哥哥,小时候爸爸拿马鞭抽他的时候他也没哭过…”
“他一直在等你,爸爸陪她住进了你们以前的房子,经常往家里请名媛小姐来作客,催着他结婚。他总是冷了一张脸,后来有一个叫沈西珂的女孩竟然脱光了在床上等他,轻夜发了很大的火,把她赶了出去,还将床单和浴室的地板都换了一遍,他说你有洁癖,回来会不高兴的。
她说的不急不缓,死死的盯着卿夏,卿夏一直搓洗着那一片菜叶,搓的薄如蝉翼。
“卿夏,这汤还得你熬,西式的东西我不太擅长。”说完可可走出了厨房,留下了一方安静的空间和冒着热气的小砂锅。
她积蓄了一眼睛的泪水终于无声的落下,打在水里带着心疼晕散开来。
吃晚饭的时候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小树使筷子的技巧比七七熟练这让他感觉很有面子,七七想要夹一块豆腐吃却怎么也夹不到,小树狗腿的把它夹到她的碗里,“我不要吃,我会用筷子!”七七毫不领情,“你是女孩子我给你夹菜是应该的!”“可是妈妈说你比我小是我弟弟!”“我是哥哥!快叫哥哥!”“不叫不叫就不叫!”
两个孩子吵来吵去的逗的景轶和夏正国哈哈大笑。
轻夜不时的瞄向卿夏,她自从坐在这就没说过一句话,眼睛也红红的,难道爸爸问了她她和唐季城结婚的事了?不是交待过不许问了么
心下一阵烦躁…
“卿夏呀,”夏正国伸出筷子喂给七七一颗花生豆,一边用手接在七七嘴下面怕小孩子把食物掉出来。
“你们一家今天就不要回去了,七七说想要和可可一起睡,可可帮你们俩准备好了房间。”夏正国看向可可,可可也对卿夏点点头。
“是,爸爸。”卿夏低下头接着吃东西,看在轻夜的眼里是很不情愿的表情。“爸,我和卿夏吃完了,先回屋了。”轻夜起身自顾自的拉起卿夏的手,夏正国没空理他们,喂七七和小树吃东西。景轶瞄了卿夏一眼,打趣的坏笑,
“轻夜呀~早点休息啊!…嘶!可可你踩到我脚了!疼!”“踩的就是你!”
卿夏一路被他拽着进了房间,他用脚勾住门用力的关上,卿夏正欲说话他的唇便压了过来。
他吃果冻一般吮吸着她的唇瓣,双臂紧紧的拥住她的腰,一步一步的逼着她后退,直到床边。
卿夏被压倒在床上,洁白的大床因为两个人的纠缠而变的深陷与零乱,他用舌尖挑开她的贝齿,一寸寸攫取,搅着她甜美的津液,彼此交融。却又慢慢将头移到她的颈窝处,埋下。
一切静止,卿夏能感觉到他下面的坚硬如铁,也能清晰的感觉到她颈间喉咙滚动和他粗重压抑的呼吸,他的声音因为埋在颈窝而变的闷闷的
“不想…和我做?”。
卿夏摇头,拼命的摇头,不是由于那种久违难耐的情愫趋使,而是她真的想要与他融合,从此以后,再也不分开。
轻夜倏地抬起头,在她的目光中寻觅,她的瞳孔因为他的靠近而扩散了些,泛着细碎湿亮的光,犹如大溪地珍贵的黑珍珠。。
她弱弱的看着他,下身有意无意的蹭了蹭,犹如划火柴般点燃了轻夜所有的火焰。他在她柔软无骨的身子上狠狠的蹂蔺,急切热烈,毫无章法。甚至衣服都没顾的上脱去,轻夜白色衬衫上的扣子解开了两颗,露出白皙精壮的胸膛,卿夏的针织毛衫也褪到了胸口处,他的唇从她润滑的香肩一路啃咬到她半露的丰满挺立,针织衫的弹性很好,他把她的领子拉得更开,卡在她的饱满下面使双峰一览无余。生过孩子的关系她丰满了许多让他疯狂的埋首期间,贪恋的吸吮。卿夏像只待宰的小羊羔般任他索取,闭上眼睛享受着他的狂乱。。
“帮我脱下来。”。
轻夜挺了挺腰,卿夏乖乖的替他解腰带,和某物突然的面对面让她羞红了脸,他开始是温柔百般却终是掩盖不住本性,在陷入泥泞的一刹那就开始疯狂,卿夏皱着眉毛哼出声来,一时间有些承受不了这种陌生又熟悉的充实,轻夜的身子与她紧贴,压在她的身子上狂乱的冲刺,迷乱着眼看着身下的小女人隐忍的咬着下唇面色潮红,毕竟不是自己家里总是放不开的,她已经泄了好几次身了可是这个饥渴的男人打了鸡血吗?他双手抓着她的臀肉进进出出,从始至终都把她裹的紧紧的拥着,不肯离开一毫的距离。最终两人都在灵魂深处久违的颤栗中登上了顶峰。
卿夏累极,用手顶着他的胸膛让他下去,轻夜一个翻身侧躺在床上把她搂在怀里却赖在她的身体里不肯出来。
枕边
那么多的次数让她体内留下了好多他的液体,涨的紧,可他偏是不肯出来,抱着她的头贴在自己的胸口。。“你在澳洲到底经历了什么?”轻夜的声音轻的差点让累极的卿夏忽略掉。
“唔?没什么呀…”。“你再说!”他扳开她的肩膀,用拇指摩擦着肩头那一块深深的疤痕。她的身体他太过熟悉,这绝对是她离开以后的伤!刚才的时候他就发现了,心疼的要命,到底是哪个不知死活的敢去动她!
“这个疤…。当时我和郁北去拉斯维加斯的赌场,玩着玩着就走散了,那里虽然很华丽但也很乱,我有点怕但是怎么也找不到郁北,后来混乱中有个人撞了我一下,好像是类似针的东西扎进了我的胳膊。”
“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宾馆的床上,衣服什么的都还在,手机却没了,我很怕,因为浴室里有人在洗澡。”“我刚在柜子上找到一把小巧的瑞士军刀,那个人就出来了,我认得,大哥结婚时他来过,是那个中英混血的赌王Sir Henry,我突然感到浑身燥热,我知道我肯定是被他的手下看中掠来送给他的,那是他的地盘,而且我被下了药。”轻夜听到这里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他握着她的手渗出了一层薄汗 @
“他并不急着去碰我,他知道我身体里有药,用不上一会我会主动。他说我们见过,我说你放了我,他很不屑,说他看上的女人没有放走的。我身体里的药起了作用意识开始模糊,他就坐在床上看着我说,过来。轻夜,我当时觉得就像看到你了一样,却一下子又变成了他的脸。我不受自己的控制了,那种幻觉很可怕,所以,我趁着清醒的时候拿起那把刀一下子□了自己的肩膀,不深,却特别疼,疼的我全身都冷了下来。他很震惊,盯着我看了一会就马上打电话叫人。”
“后来我被他送进了医院,郁北也来了,他和郁北竟然是哥儿们,郁北气的打了他几拳,其实他也不知道我和郁北的关系。”“从那以后就认识了Henry他对七七很好,也帮了我很多忙。”卿夏见轻夜呆呆的被她的讲述震撼了一样,趁机说道,。“轻夜,我一直很后悔离开你,很后悔很后悔,我知道我一定要回来,我要干干净净的,如果让我被别人…我宁愿死。”。轻夜心里的触动就像是暖锋过境般,湿湿的感动。从那场景中挣脱出来,深深的看着她的眼睛,卿夏爱恨太分明,倔强自我,却总是那么纯粹迷人,值得他夏轻夜甘心用无数个四年等她的软玉温香满怀“卿夏,”他吻上她的额头,“我知道,我都知道,我何尝不是很后悔很后悔…谢谢你回来,谢谢你保住了小七七,谢谢。”“夜,还有件事要和你说…“卿夏抓准时机,趁热打铁,“…我和唐季城结过婚“我知道。”。“你知道?!你知道…那你应该要很生气…”卿夏惊讶过后又有点失落,他好平静…难道是…“夜,你为什么不问我?是不在乎了么…”卿夏将头埋进他的胸前,轻夜顺手把她裹的更紧。
““不是不在乎,是相信。相信你那么做是有原因的。相信你一直爱着我。”
只因太爱,没勇气去责怪,只怕一个不小心,她又会飞走只因太爱,痛的无法呼吸却还是要尽全力去相信,她所做的一切都有苦衷,而非背叛。
只因太爱,不愿问起任何可能会令她不快的过往,只要以后她只属于他。
“夜…你真好…”卿夏搂着他的脖子,胸脯在他胸膛上蹭啊蹭的,声音像小猫一样柔软。“但我发誓,”她的食指和中指并拢举过头顶的做起誓。壮,“我发誓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无论精神上还是…肉体上“傻瓜…精神上不好说…但是肉体嘛…感觉的出来…有人似乎饥渴的不行了…”她的紧致的确让他惊喜…“夏轻夜!你…你好!你也没好哪去!打了鸡血似的!”“那是谁求饶来着?轻夜好深,不要了呀~”轻夜学着她的语调调笑,卿夏一口咬上他的下巴狠狠的瞪他,轻夜“嘶”的一声吃痛,翻身压住她,炽热坚硬的威胁让卿夏讨好的眯着眼睛对他笑,“哥哥饶命,小女子不敢了~”这声哥哥显然很受用,轻夜从她身上翻下来,她的下身都有点肿了,今天不能再碰她了。“再叫声哥哥我听听。”“美死你了,限量发售,那可是我危急时刻用来自保的怎么能随便就用呢…哎呀痒呀,你别闹!呵呵…”。两人正在享受阔别之后第一次的温馨甜蜜时,卿夏的手机却响了,卿夏扒了开他的手去接电话,
“喂?小鱼,有事么?”。“你在哪儿呢?”。“轻夜的爸爸家旁边的轻夜竖着耳朵,一听是郁北,连忙靠近电话故意说,“老婆我好困…”
卿夏不满的瞪了她一眼,电话那头的郁北声音听起来闷闷的,说了句没事,就挂了。卿夏总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她了解的小鱼,真的很少这样。。“大半夜的也能打个电话问候一声,特意说晚安么…”轻夜背过身子躺着,语气酸酸的。卿夏踹上他的屁股,这个幼稚的男人!轻夜转过身来不满的看着她,鼻孔气的一张一合的,又找不到报复的方式,总不能也踹她一脚吧!突然,他伸手抽出她头下的枕头,整个儿抱在怀里,转过身去,解气的嘟囔了一句,“不给你枕!”卿夏一愣,随即大笑,又踹了一脚他的背,倾身抱住他的后背“夜,”“干吗…”“唔…我问你哦,如果我今年还是不回来呢?那你就一直等下去?”
轻夜一时没有回答出来,想了一会,背对着她喃喃自语,“我没想过…我每晚睡不着时就想,明天可能你就回来了,就想要快点睡着快点到明天…你不知道,每晚都梦见同一个人是多么累人的一件事…”。卿夏把脸贴在他的,手指在他胸膛画圈,在心脏的位置,似乎要旋出一个男人隐忍着的所有的伤“小夏,你太爱你自己,我不怪你,因为你那样不堪一击,可是我真的想过要放弃。你不知道,你走之后你的心理医师都成了我的了…”。你不知道,你走之后你的心理医师都成了我的了卿夏的心被揪成难以言喻的形状,眼泪阴湿了他的后背“我试过,我以为想你那就想吧,就像戒烟一样,烟瘾熬过去了也就淡了。后来才渐渐发现,想你就像喝水一样,戒掉了,也就死了。”也许他还可以呼吸着,但却不知道为什么要呼吸,自古多痴男怨女,他不曾想过他夏轻夜居然也会这样没出息,为了一个女人甘心等候,雷打不动。他感受到她哭了,没有回身,只是抱枕头疲惫的安慰着“小夏别哭,是我自作自受,没有信任你。”。卿夏咬着唇更加难受却不再哭了,以后她都不要再做这种让他心疼的事了…是他不信任么?那自己呢?给过他信任吗?以前那样处处小心的她有什么资格要求他的信任呢?况且爱情这等事本就不是能用理智去经营得了的“夜,本来我以为我会恨你一辈子,生出你的孩子然后一辈子都不让你知道,让你就这么心心念念的对我愧疚着,至少你再也忘不了我。可那时我有两颗心啊,两颗心一起想你,想的我都哭了…”
两颗心,一颗是你的一颗是我的,在多少被我熬亮的天空下,将我和你,跳动成了我们。
很久很久,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抱着他腰的手收紧。轻夜的呼吸平稳,其他人大概也睡了吧,分享着家人的呼吸甜甜的睡着,时钟滴答的唱着催眠曲…岁月静好她轻轻的抽出他埋首抱着的枕头,枕在头下,脸触到一片晕开的湿凉…。第二天清晨。卿夏被一阵敲门声弄醒,慵懒的睁开眼睛,却发现轻夜正侧躺在床上拄着头看着自己,“早安,老婆。”轻夜的笑容很清澈,一口好牙笑的要多唇良有多纯良,可是自家夫君卿夏还不了解?这是要吃早餐的前兆呀!。b9228e0962a78b盛世爱《一夜至夏》 “爸爸妈妈,快开门呀,我和小树弟弟一起冲了咖啡给你们喝。”“是小树哥哥!”小树不满的纠正 “妈妈马上就穿衣服啊!”卿夏自动忽略身旁的饥渴目光,挣扎着要起身,不想他果真整个人的压上来,摁着她两只手举过头顶,坏笑着在她耳边吹气,“想跑?嗯?”。他的唇落下,在她□的身体上游移,她的小樱桃被吸的硬挺起来,异样的电流在全身扩散开来,他寻寻觅觅的找到她的入口,在泥泞中没根而入,难耐的充实感差点让她叫出声来。
“妈妈我等你呐,七七第一次做早餐妈妈要快来吃!”小七七站在一旁喊,却嫌敲门手疼怂恿小树去敲,轻夜坏笑的看着她咬着唇隐忍着呻吟声继而更加用力的冲刺,卿夏的身体随着他的冲撞而上下起伏,胸前的两只小白兔雀跃的跳动,让身体里的某物膨胀到了极致“七七呀…不用…嗯…等妈妈了…妈妈一会再…下去,你轻点!”“可不可以不敲了?”小树不悦的问,但是她的要求他就是不想拒绝。“夏咩咩,你爸爸妈妈比我爸爸妈妈还要贪睡!”“不许叫我夏咩咩!”“就叫就叫!咩咩咩…”“夏小树你别跑!”
两串脚步声消失在门口,“啊!”卿夏终于叫了出来… 47我让你笑
“妈妈,我们为什么要搬到爸爸家?你们结婚了吗?”。
“对,爸爸妈妈要结婚了。”坐在副驾驶的卿夏看向正在开车的轻夜,两人相视一笑。
“原来结婚不只能和一个人结呀~那我就答应小树好了,反正我还可以嫁给别人的!”
卿夏笑,“谁教你这些的,你个小坏蛋!”。
轻夜本打算他们一家三口搬回海滨的别墅,可是卿夏觉的那么大的房子太空,正好夏老爷子离不开七七和小树张罗着让他们搬得近点,干脆两家就住上下层。。
这几天忙傻了两人,没想到结婚居然这么麻烦,早知道领个证就完事了,轻夜最讨厌被别人摆来摆去的,可是看身旁的小女人的高兴小样子,不觉的也被她的幸福感染。 
“夏先森~~您的眼神要深情点儿啦~深情点,嘴角要微微扬起~”摄影师CC老师娘里娘气的提醒,轻夜想掐住他的脖子问他到底能不能像个男人一样好好说话!可是可可强烈推荐这个摄影界的大牌,她和景轶的结婚照就是他拍的。
这个系列是两个人穿着情侣的冬衣,女的对着自己手呵气,男的要一边用手替女朋友掩住耳朵一边还要深深的看着她。这郊外的景色的确够纯净美好,可是在一圈的工作人员及各种摄影工具的围观下轻夜就是做不出这种“深情”的眼神啊!。
“我的上帝呀~叶小姐你笑什么笑哇~夏先森好不容易摆出了深情的眼神!”“可是你看他的样子真的好好笑哦~”卿夏蹲下身把脸埋在腿间咯咯的笑,毛线帽子上的绒球随着她的笑一颤一颤的,看在轻夜眼里格外的悲催,不是说让“深情”的看么,妈的他做了她又笑场!轻夜抽出根烟,烦躁的点燃,他长这么大还没这么窘过!。 
“拜托啦~夏先森~表C烟啦~一会还有一组KISS 的拍摄~这样对叶小姐很…”“闭嘴!”轻夜终于受不了这只聒燥的鸭子了,拎起地上的笑得肚子疼的女人,狠狠的吻下去。轻夜故意把刚吸进去的烟草味道渡到她的口中,卿夏快要窒息了顶着他的胸膛挣扎着,却被他抱的更紧。他的手扣住她的帽子,用力的揪出她的舌霸道的啃吸,卿夏被他弄的眼泪都快出来了,呜咽着求饶,可他就是不放。
我让你笑!。 
冬日的太阳卡在光秃秃的树叉上,偷看着树林里一对穿着红□侣服的恋人深情拥吻,女孩中指上的戒指反射着阳光,古希腊的传说中情侣都会将戒指套在对方的中指上,因为那有一根血管直通心脏。代表用心的承诺。他们的身影为萧瑟的枯树林点缀了一抹热情的红,那是挚爱的颜色。
48主题需要去普罗旺斯拍摄,卿夏和轻夜手牵手一起去看定制出来童装,他们的婚礼会请七七小姐和小树先生当伴娘伴郎,当然婚纱照也要带上他们一起拍。
卿夏刚刚拿起那小巧精致的儿童礼服,电话就响了起来
“卿…夏…”。
“你怎么了郁北?喝酒了?!”。
“卿夏…我他妈的…我他妈的怀孕了…呵呵…”。
“…你在哪!!郁北!郁北!”。
“…”那边的郁北挂断了电话。。
卿夏马上打给她的助理,得知她去了Hunting,卿夏放下衣服就往出跑!
“你去哪?”轻夜拉住她的手。
“郁北有点事我必须去看看。”心急之下她忘了轻夜还不知道郁北是女人。
“又是郁北…不许去…我们马上要拍婚纱照了…”轻夜想要发脾气,声音却还是软软的,似乎是乞求
“夜你乖,我马上回来!”卿夏挣开他的手,拿着手机就跑了出去,轻夜的手里空空的,无力的垂了下来…。
Hunting是C市最大的娱乐中心,卿夏坐着电梯来到地下一层,仿佛从白天穿越到黑夜一样,负一层的酒吧里灯火昏暗,到处充满了腐蚀青春的欲望。卿夏穿着普通的昵子大衣清新的气质与这里格格不入,几个妖孽的公子上前搭讪,都被她冷漠的气场弄的败兴而归。卿夏把加厚帆布鞋穿出了七厘米高跟的气质,双手插着口袋,淡定自弱的走向吧台,这种地方,如她一样美丽的女子如果不这样弄出点老手的派头很容易被拽走的。
吧台前坐着一个穿着黑色皮衣的短发女子,头发编成复杂炫酷的花式,眼晕半熟的眼线,没打粉底的肌肤在紫色灯光下泛着透明的光,晶莹剔透吹弹可破,妖冶中透着清纯。卿夏在她身旁坐下,拿过她手里的82年拉菲给自己倒了一杯,抿了一口,看向她,“和我回去。”卿夏温柔的说。
郁北显然是喝多了,脸色苍白,伸手去抢酒。卿夏不给,郁北冲调酒师打了个响指,调酒师立刻递过来一瓶酒,被卿夏伸手挡住。“孕妇要酒你也给?”调酒师看着卿夏媚笑的眼,脸刷的就红了,下意识的缩回手
郁北无奈的耸耸肩,不喝就不喝。
49
鱼,每个女孩子在学会用卫生棉的那一刻起,就应该学会承受疼痛。”
“疼痛…卿夏,我死也不会生下他的孩子!”郁北捏着玻璃杯,牙关紧咬。
“我不太知道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失去孩子的滋味我尝过,七七没来到这个世上之前,我从来没想过那是一个如此美好可爱的小生命。”。
“七七…”郁北失神的呢喃,她打算杀死的孩子可能像七七一样是个小精灵…
卿夏见劝导似乎令她开始心软了,立刻乘胜追击,“小鱼,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做掉了这个孩子,你和他就再也回不去了…”。
回不去了…是呀,回不去了怎么办?。
郁北挣扎了好几天的想法就这样被卿夏几句话给弄的山摇地动。她抚摸着手机上那串熟悉的号码,犹犹豫豫的最终还是拨通了。电话在耳边嘟嘟的响,郁北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儿,终于,电话被人接起
“喂?”接电话的是个女人,郁北不用听就知道是谁,心顿时掉进了冰洞!挂断电话抬手就摔了出去。不一会,电话在角落里又焦急的颤抖起来
卿夏见事不妙,偷偷的发了条短信给唐季城 。
郁北气的肩膀剧烈起伏,抓起酒瓶砸向吧台!。
几个酒吧管事听见动静都朝这边跑来,见郁北接着摔,两个人上前架住她的双肩,郁北真愁没地方发泄,挣开两人不管是谁回手就是一拳,受伤的那人没想到这个女人的力气这么大,冲上去就要揍她。郁北一低身轻松躲开,抓住他的拳头朝着他的胃部猛力踹了一脚,反手甩了出去。那个男人捂着肚子痛的打滚,另一个愣了一下也扑上来被郁北别过胳膊踢上了下面。痛的那男人嗷嗷直叫,郁北下手一向狠准,连唐季城都不敢和她打 。
人群见有热闹可看纷纷围上来,一时间鼓掌声口哨声此起彼伏。 
50 的管事听见了动静都立刻冲过来,把郁北围了个圈,卿夏害怕了,她知道她要干吗,她是铁了心不要那个孩子了啊!。
郁北打疯了眼,见人都围上来了牵起嘴角的冷笑,掰掰手腕活动着筋骨。管事的其中一个人一歪头,几个人一起扑了上来,郁北一手拎起一个椅子狠狠砸去,那玻璃椅子砸在两个管事的头上顷刻间碎裂,血涌而出,没被砸伤的人抬脚便踹过来,郁北一个闪身,踩着吧台的台阶一跃而起,脚落在了一个人的胸口处把他踹出一米多远,卿夏见冲过来的保安越来越多,自己也帮不上忙,急忙给轻夜打电话 。
“轻夜!我在Hunting负一层,马上叫人来!快!”卿夏挂断电话心里骂着唐季城这个乌龟王八蛋!再不来你老婆就快撑不住了!。
几个人见硬打不是对手,互使了眼色,一个正面对打一个从后面偷袭!卿夏看见一个男人拿起一个玻璃凳子朝着郁北后背砸去!。
不可以!!!卿夏立刻扑了上去,抱住郁北的后背,那凳子准确无误的砸在卿夏的后背上,震的她脊梁剧烈的疼,肺腔向炸裂了一样。“卿夏!”郁北急忙回身抱住她,她痛苦的闭着眼睛,还不忘对她挥手提醒她注意身后。正当一群人将要扑来时,一声焦急而有震摄力的声音响起。
“都给我下去!”清透的声音划破了混乱使众人立刻停手,朝门口看去,入口处,一个高大俊朗的男子正快双手插着口袋疾步朝这里走来,为首的管事立刻认出是总裁大人,连忙上前。
“都给我下去!”清透的声音划破了混乱使众人立刻停手,朝门口看去,入口处,一个高大俊朗的男子正快双手插着口袋疾步朝这里走来,为首的管事立刻认出是总裁大人,连忙上前。
。沈井原眼里闪着寒光寻找着他都不知道长什么样子的叶卿夏,刚才轻夜一个电话打来他就急忙赶来负一层,咖啡都洒了一地,他还没见过轻夜那样着急过,这人一定也很重要。
只看见他的手下四散躺了一地,痛苦的打着滚,莫非这女的是个金刚?。
沈井原扒了开一个挡道的走上前,就看见一个短发的黑衣女子抱着一个受伤快昏过去的人,焦急的喊着卿夏,他心头一紧,这下没法和轻夜交待了。可当那黑衣女子抬起头的那一刻,他发现他沈井原的人生真的是有够悲摧的!死在大哥唐季城的报复里还不如死在老铁夏轻夜的拳头下呢!
“沈井原?!”郁北看着她表哥一阵措鄂。。
“是你哥我…”沈井原嘴角抽动,内牛满面。他这是造了什么孽呀,刚刚收购了Hunting就被自家兄弟砸了场子…。 “四哥你快找人把她送医院去!快点!”郁北扶着快站不住了的卿夏,语气焦急,沈井原挥挥手就过来了几个人,交待了几句那些人就护送着卿夏出去了
“鱼壮士你真行啊!你看你把我手下打的那德行!你能不能别老砸我场子!换个人祸害行不行!”沈井原抱着肩膀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大哥平日是最宠郁北的,今天她这样肯定是两个人闹了别扭。
郁北无心听他的教导,自顾自的拖过来个凳子骑在上面傻傻的发呆
满场的混乱,到处都是碎玻璃渣子和散了架的椅子,几个工作人员正忙着收拾残局,一个手下走过来在沈井原的耳边小心的问,“老大…这…这怎么处置…”。
“给我一边去!没用的东西!要被处置的是我!"

卿夏睁开眼睛苏醒过来,阳光有些刺眼,她想翻个身,后背却酸疼酸疼的。转过头,轻夜就坐在她的身旁看财经杂志
“醒了?要喝水么?”轻夜也没去看她,平淡的问
“要。”卿夏眼睛盯着他乖巧的回答。
轻夜放下杂志,倒了杯水递给她,卿夏不去接,可怜巴巴的看着他,轻夜无奈,插了个吸管放到她嘴边。“嘶~好疼…”卿夏一抻脖子脊背就扯着筋的疼,轻夜眉毛顿时皱起来,把她翻过去扒在床上不让她乱动
“我后背怎么了?”。
卿夏委屈的问。她当然看不到她后背上成片的淤青,就连轻夜看到时都吓了一跳。
卿夏想要动动,总这么扒着不舒服,可是轻夜脸色很臭,又拿起杂志接着看,她只能偷偷的用手去摸,却在触到自己的肌肤时忍不住“啊”的叫出了声。
“不是叫你别动吗!”轻夜把手里的杂志摔在桌子上,吓的卿夏眨了眨眼。轻夜觉的他想扒了眼前这个气人的女人!。
“轻夜~”她自知理亏,只好软软的认错。
“叶卿夏你是不是觉得我特贱?你为了别的男人连结婚照都不拍了心急火燎的跑过去,带了一身上伤被抬出来,还是因为替人家挡了家伙,现在这算什么?给我扔个甜枣我就会围着你转?你又把我当什么!”。
轻夜站在床边俯视着她,她扒在床上想要回头看他,自己在那一点一点的转脖子,轻夜猜想她回过头来一定是想要让他看看自己那可怜的小眼神的,怕自己招架不住,干脆一狠心,摔门出去!
她难道不会考虑一下自己的感受吗?到底为什么对那个男人那么好,仅仅是因为在国外的时候他在照顾她和七七吗?轻夜气的要命,又不敢离开,坐在客厅里喝水,卧室里传出了微小的声音,轻夜走过去仔细听,就听见她哼哼着“轻夜~轻夜~”轻夜推门进去,抱着肩膀等她指示。
她脸涨的通红,扒在床上,什么优雅、气质全都没有了,特别滑稽
“轻夜,我想…上厕所…”。
轻夜走过去,单膝顶在床边,双手伸到她的身下,托起来,由于是扒着,他的手触碰到了她软软的胸,她的脸更红了,她觉得自己就像个馅饼一样被他翻过来抱在怀里,为了不抻到她的后背他特地把她的脑袋卡在自己的肩膀上,就像她抱七七一样。其实只不过就是后背上部有些淤青,根本就是不严重的小外伤,走路还是可以的,可是卿夏不知为什么就是特别喜欢都他撒娇,明知道他生气了她还是喜欢看他吃醋的别扭样子,她可以一句话话就能解释这个误会,可是她偏不,谁让她纯良的轻夜就折在她这个不善良甚至腹黑的叶卿夏手里了呢?。
晚上的时候,由于卿夏不能做饭,他们三个人就去可可家蹭饭。可可做了很丰盛的晚餐,一家人围坐在桌子旁,齐乐融融,景轶今天要晚点回来,唐季城从澳洲回来说是有事找他。
卿夏坐在一桌子的美味前却一点胃口也没有,有点恶心,轻夜在旁边臭着脸给她夹菜,她却撅着把菜夹了回去,轻夜的脸更臭了,怎么突然的她还生起气来了,该生气的人不是他么?
“卿夏呀,”夏正国关心的问道,“你这后背的伤到底怎么回事啊?告诉爸爸,爸爸给你做主。”。
轻夜冷笑一声,喝了口汤,。
“她是舍生取义~为哥们两肋插刀!刀没插到让凳子差点没敲碎两条肋骨!”
“你!”卿夏气急,不好发作,压制着自己平静下来云淡风轻的回击,“我和郁北是好朋友,为她两肋插刀是应该的。”说完眼神瞟向可可,这是两人事先商量好的暗号,可可马上接话,“原来是我哥这个祸害呀?呵呵他可喜欢七七了是不是,七七?”可可转头叫旁边正认真吃饭七七,七七听可可叫她,小脑袋马上抬起来,嘴里鼓鼓的百忙之中哦了一声。
“七七呀,听说你们在澳洲的时候你郁北叔叔似乎是和你们住在一起呢。”可可问。
轻夜脸刷的一下就青了,连忙看向自家闺女
“唔…是呀,小鱼叔叔和我们住在一起,有时候季城叔叔也来住。”。
夏正国自知捅了大窟窿,不自在的咳嗦试图打断这场危险的对话
轻夜转头看向卿夏,卿夏自顾自的玩着刀叉假装没看见他吃人的目光
“七七呀,”可可又问,“那你家的床挺大呀,能睡下么?”。
“我妈妈买的房子就两个卧室,我和妈妈一屋,季城叔要是赖着不走的话就和小鱼叔一个屋。”
竖着耳朵的轻夜一愣,被弄懵了,卿夏在旁边偷笑,哈哈目的达到。 她怕他暗中对付郁北,自己解释也解释不清,就设计了这么一出,还有什么比可可更具有说服力的吗?
“咳咳…”夏正国也被呛到了。
两个女人交换了胜利的眼神,都乖乖的喝汤。
轻夜搅着米饭思维被两个女人拉进了一个怪圈,这样想来,那个郁北还真有些奇怪,可是唐季城又不像是同性恋的样子…难道… 。 
轻夜嘴角不禁上扬,心情顿时多云转晴,狗腿的加了块红烧肉给她,嘻皮笑脸的讨好。
卿夏端起了慈禧的气场,不理他,夹起那块肉刚要放到嘴边,却在闻到肥肉的油味时一阵恶心,推开凳子冲向洗手间。一桌人听着洗手间里的干呕声都不约而同的愣住,随即就是可可兴奋的叫声,
“啊 啊 啊 啊 啊!!卿夏你是不是有拉!”。
有啦?!!。
轻夜欣喜若狂!摔下饭碗就冲了过去… 树袋熊


卿夏和轻夜坐在落地窗前一个下午,终于等到了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
“老婆你看,下雪了。”轻夜眼睛闪亮兴奋的指着窗外。肩膀上的她没有动,呼吸温热,均匀的扑在他的耳唇上,他宠溺的笑笑,不再说话,转头看着翻飞的雪花全力以赴的扑落在玻璃窗上又滑落下去,突然想,那些白色的小东西是不是也企盼着玻璃窗内的温暖而不惜一切代价呢?再看看肩膀上靠着的小女人,她又睡着了,那孕妇特有的红晕的脸庞就近在咫尺,周身散发着世间所有的温暖香甜,让他甘愿付出一切代价去换这一刻的宁静轻夜把她打横抱在怀里走到床边,掀开温暖的被窝把有些微重的她放好,他的手刚要放开,卿夏就嘤咛了一声,抱住他的胳膊缓缓的睁开眼睛
“唔…你要去哪儿?”卿夏不高兴的嘟着嘴,眼里有着浓浓的依恋,她刚刚怀孕,肚子还没有鼓起来,原来的瓜子脸却变圆了,每天都像孩子一样黏着他,似乎特别怕他离开。他也不去公司了,索性在家里办公
“我哪也不去。”轻夜轻轻的掀开被子躺进去,床陷进去一大块,她的身子被倾斜到他的怀中,轻夜顺势搂紧
“老婆,你像一只小动物
“唔?是什么呀?”卿夏刚睡醒的眼睛湿亮湿亮的,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的调皮的去划他的脖子,有点痒痒。轻夜笑着去推,把她的发丝绕在指间玩弄
“有一种小动物每天24个小时有20个小时在睡觉,剩下的四个小时两个小时在吃树叶,两个小时在发呆。像不像你
“呀!那可真像我…是什么呀
“树袋熊
“哦……才不像呢…”卿夏耸拉着睫毛有些不高兴了,“树袋熊黑区区的,还那么胖…你是不是觉得我胖了没以前好看了?可是我以前怀七七的时候很瘦的
“傻瓜…谁说的,你比以前好看多了,你怀七七的时候一定像现在这样不好好吃东西,又没我在身边看着你,不瘦才怪…卿夏,那是我一辈子的遗憾。你不知道我现在有多高兴多小心…”轻夜的声音像夏天轻柔的云一样,让卿夏又想睡了
她怎么会不知道她有多高兴多小心呢?刚刚知道她怀孕那会,他就像是吃了千年人参一样的折腾,先是开始布置婴儿房,后来买了好多奇形怪装的小衣服,每天抱着本准爸爸手册像大学生考研一样
七七听说要当姐姐了更是乐的跟什么似的,于是一大一小两个人一起折腾。有一次轻夜在书上看到手机辐射对孕妇影响很大,于是他每次打电话都要躲开她好远
对于卿夏怀孕,可可说景轶表示压力很大。自从轻夜意识到身边有个鲜活的准爸爸百科,就天天跟在景轶身后做好奇宝宝,总是问一些奇怪的问题,比如说他的烟戒掉了,但是如果他身上有烟味会不会影响到卿夏呢?比如说她莫名奇妙的哭了是不是宝宝的心情不好。有一次他还问景轶,“你说我碰她的时候宝宝会不会知道我们在做什么?”景轶嘴角抽动,无奈的摇头,怎么男人要当爸爸时都是这么一惊一炸的?当年他是这样,现在轻夜也是这样,就连唐季城也总是没事来个怎么办,让景轶头很大 
转眼几个月过去,卿夏的肚子渐渐隆起了一个圆圆的弧度,今天从医院产检回来,轻夜和夏老爷子乐的找不着北了,医生说卿夏怀的是个男孩,大家在饭桌上就开始给孩子取名字,夏正国说他早就想好了他孙子就叫夏飞腾,飞腾多大气呀!可可说爸爸您这也太土了,我看就叫夏木,多非主流哇,还和我家小树配套。景轶不干了,说当初给小树起名的时候我就没拦住,木头木头的你看咱儿子天天被他家七七欺负!轻夜看了看卿夏,笑,这是我儿子还是你们儿子啊!起什么名字还不是我说了算?对不对七七?七七狂点头,她无论什么事都和爸爸是统一战线的,因为她犯错误时妈妈会凶她,爸爸则不会,爸爸会偷偷的给她买糖吃,和她讲道理,还会陪她去玩蹦蹦床
夜晚。
“老婆``~~~~”轻夜把手伸进卿夏的孕妇装,不老实的抚摸。卿夏转身,吻上他的唇,今晚是轻夜定期的“美好时光”,他可不会浪费一分一秒!
。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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