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这样不是婚姻,是两个人的捆绑。

杜拉斯的黑夜

那样私房钱还怎么存?

什么头是雷霆黑

我觉得大部分女人还是更想要钻石戒指的……

bebinnCO

恐婚症大概会急剧加重吧。

不明-觉厉

你确定这不是花式作死吗?

欢乐的余小姐

如果可以先进到选择性分享就好了,这样就可以让他了解到痛经比蛋疼更疼。

水若墨晗

夫妻之间要的不是技术上达成的脑互通,而是自然而然由默契得来的懂得。

Sleepingland

会!大概只有这样,他才可以感觉到我为他委屈自己时流下的眼泪有多咸,我也才会知道他为我付出了什么、隐忍了什么。

我是透明饭

我会,这样他就能知道我已经在脑子里跟他过了几辈子了。

TrafalgarBen

若我为你准备的惊喜你都已知晓,我给你做的料理你都明了了味道,永远这样平淡无奇的话,还是不要了吧。不过想到是与你,我又动摇了。

Mosh璐的崔三件

就像紫霞仙子进到了至尊宝的心里,知道了他的真心;至尊宝直到把心掏出来,才知道紫霞仙子在他心里留下的是一滴眼泪。其实我们并不是知道了我们想知道的,就一定会快乐。

枫子Evie

这是一个连亚当都得好好想的问题。

所有人问所有人

/真爱

李翔问

我该如何把握自己在感情上的度呢?

累得够呛追到女神了,整整一个多月来发现自己老主动,而且时常神经质。她却悠闲自在,该吃吃,该喝喝……真的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香椎由宇小时候答李翔

怎样使自己在感情中不会陷得太深?给你讲个极端的例子吧。我曾经有个闺密,为了分散自己在男朋友身上的注意力,变得不再那么缠人、不再患得患失,而又去找了两个男朋友……她想的是,她和二号男友看电影的夜晚,一号男友就会因为她变得不再那么黏人而有点想她。她和三号男友逛商场的周末,二号男友就会因为她的“若即若离”而越发欲罢不能。以上都是她的设想。实际情况是,她身边的朋友知道她的行为之后都渐渐疏远了她,小孩子脾性的二号男友偷玩她手机的时候察觉了另外两个男友,当即就分手了。二号男友还留了个心眼,把一号和三号的号码都记了下来,不过最后还是于心不忍,隔了一个月,才告诉后来的三号男友他的存在。至于最早的一号男友,二号没告诉三号有这个人。

在感情当中,并没有什么度的问题。你无法释怀的只是她没有回报你同等的爱,但如果你和她在一起只是为了求得她的回报的话,那不是爱,是索取。《圣经》告诉我们:爱是恒久忍耐,爱是恩慈,爱是包容,爱是相信,爱是盼望,爱是永无止息。在这个感情比水还淡的社会,只要做到当中的任何一点,你就离真爱又近了一些。

闺密现在正和一号男友筹备婚事,虽然二号和三号离开后,她也曾试图故技重施,但二号男友最后给她的留言,让她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说:“你骗了我,就算你再骗我千百次,但在真相揭晓之前,我依然愿意相信你,相信你仍旧是我们初次见面时的样子,含笑的眼睛像星辰。我想他也是一样。也许对你来说我和他们没什么不同,我只是你想要得到的宠爱当中的一份,但对我来说,你曾是我在这个世界上看过的最美风景。”

韩寒MOOK4:不散的宴席

励志故事

文 / 韩寒 作家 赛车手 导演 @韩寒

图 / 李佳鸾

那天晚上突然下起雪来。我很诧异。

走进房间,左边的墙上贴满了电影的分镜画。在开拍前,我们的分镜师王溥(也就是一号手绘海报的作者)把这部电影的重场戏都画好了分镜。他是国内顶级的分镜师之一,被我们临时抓来,友情软禁二十天,完成了大部分的分镜。分镜图是一个电影非常重要的前期部分,有些人认为画分镜会限制想象力,其实反之,导演和摄影师先确认大致分镜,分镜师将其画出,有了分镜画,大家才能在现场有更多的空间和时间去发挥,而且能更合理地分配器材,节约开支。时间虽然仓促,但王溥非常出色,如果把他的分镜画贴在酒店外立面上,跳个楼就能看明白整个故事。

沙发和椅子还是开会时候的摆设。这是一个三星级酒店,靠近车墩影视基地,很多剧组常驻。躺到床上,电话响起,问是否需要按摩。我稍有犹豫,对方马上说,不好意思,我们这里没有特殊服务。

我的犹豫难道还透露着色情味吗?一怒之下,我要了一个颈椎按摩。

按摩技师很快就上楼了。房间里满墙满桌都是电影的核心内容,为了防止泄密,我把灯全关了。

女技师来到我身边,问,先生,你是名人吗?

我一惊,心想这都黑成这样了,你要是不说话我连你性别国籍都不知道,居然还能认出我的脸。果然在黑暗中我都散发着光芒。但我还是故作镇定,问:姑娘何出此言?

女孩说:哦,因为我们这里是剧组酒店,经常有演员住在这里,他们为了不让我们知道是谁,很多都不开灯按摩。你是演员吗?

我笑道:不是,但我不想开灯,因为我懒得再起床关灯。

女孩一笑,说:我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听到说话的声音。

说完她在床头按了一个按钮,瞬间房间全亮了。她说:看,一键搞定。

她环顾四周,说:原来你是个画家呀。

技师很年轻,刚来上海不久,充满好奇。窗外就是模仿老上海建造的影视基地,上海滩就是在那里拍的,吊车把巨大的照明灯吊起,想必是某个剧组在拍夜戏。女孩子问我,这就是那个浪奔浪流的地方吗?

按摩完,我对那个女孩子说,我不是画家。女孩子说,我早知道,你是摄影师。她指了指桌子上的相机。我想摄影也好,写也好,画也好,其实差不多,都是记录与想象。我对她说:可是我明天就开始干一份新的工作了。

女孩说:我明天也不错,不用上早班。

第二天的早晨,我拉开窗帘,地已全白。我给导演助理和制片发了一个微信,让他们注意安全,尤其是先行的器材车辆,过桥的时候千万要小心地滑。

坐在车里,我想起十多年前自己的第一场汽车比赛。写书,比赛,电影,这是我小时候给自己规划的三件事情。三十岁,拍电影,不晚,但二十岁,赛车,太晚了。比赛前夜,我睡得很香,为此我还有些自责,觉得自己是不是太不重视了,但发车前被安全带死死绑住的一瞬间,我确信自己还是非常重视的,因为我有些紧张。起步的一瞬间,觉得自己坠入了一个奇异的空间,一个裹满了幻彩和荆棘的隧道在你面前打开了。不敢相信此刻自己居然在一台赛车中,参加全国最高级别的锦标赛。我看了看四周飞快后退的景物,确信自己是在比赛中。

很快第一个弯道就要来临,我应该是漂移呢,还是稳定地走线入弯呢?我应该用一个很晚的刹车点来显示新车手的魄力呢,还是早一些刹车追求更稳定的发挥呢?我要不要拉手刹甩尾呢?我要不要把路面用到最尽呢?减挡的时候我要不要补油来显得更专业一些呢?带着一万个疑问三百种选择,我错过了刹车点,冲出了赛道。

好在车没有任何损坏,我倒了一把,回到赛道,完成了比赛,最终获得第六名。这是我人生的第一个弯道。在我错过刹车点的一瞬间,我觉得我的职业生涯完蛋了,肯定要在耻辱中度过余生了。我仿佛听见了四面八方涌来的嘲笑。如果那时候有个声音对我说,十年以后,你会赢得七届年度总冠军,我肯定会对那个声音说,闭嘴。

当然,我的运气很好,有几棵大树离我冲出去的地方很近,而且很多观众都在那里。如果再不幸一些,我可能就扫到一堆观众,然后撞在树上。我都能想到我遇难后的新闻标题——《少年作家不自量力参加专业汽车比赛,撞死六人撞树身亡最终一弯未拐》。有时候,励志故事和反面教材之间,只差命运之手的淡淡一翻。

回到那天早上,我居然又有第一次参加比赛的感觉。很快,我找到了原因,因为下雪,地面太滑了。到了拍摄地,已接近中午。大家都很诧异,导演居然没有迟到。

我说:放心,我车队的朋友都知道,不管我试车的时候怎么迟到,发车前我一定会以最好的状态把自己固定在车里。我们开工吧,摄影师呢?

副导演说:还在路上。

我们的摄影师廖拟是一个做事情非常认真而且特别严谨的人,我终于比他先到了现场。

我们的第一个镜头是车戏,冯绍峰和陈柏霖坐在我们的道具车中。当时的景观非常奇幻,棕榈树上居然挂着雪。我坐在后面的跟拍车里,同事们把器材都接好。当监视器里传来前方的无线信号时,我有些恍惚。就这样开始了吗?就这样开始吧。这个世界上永远没有百分之一百准备好的事情。最充分的准备往往意味着你错过了一切。

录音师郭明帮我戴上耳机,确认有声音。我在对讲机里和演员沟通完,细微调整了一下构图。副导演小涛确认器材和车辆就位,制片确认道路已经安全,摄影师确认已经Stand by。我轻轻告诉大家我这里也可以了。场记张悦开始打板。监视器画面里出现我们的场记板,上面写着《后会无期》××镜一次。绿色的Stand by变成了红色,场记报板完毕,Action,车辆启动。

我的无线信号就断了。监视器里什么都没有。大家都在各司其职紧张工作,你是最终的定夺者,但你的面前一片幽暗。

我没有喊停。一分钟后,我们到了目的地。

大家都问我怎么样,需要进行哪些调整,我脑中飘过按摩女孩的那句话——我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听到说话的声音。真是先知。

我说:检查一下无线信号,我们掉头再来一次。

这是《后会无期》的第一镜第一条。在我的眼前,这是一片黑暗,但事实上,它已经自己长成了。这个镜头会出现在电影的中间部分,两个人开着车,窗外还有雪花在飘。你们看到电影就会记得那个镜头。

那第一条就一直封存在数据保全中心,在场记单上也没有给它打上勾。剪辑时,我觉得我们保留的那几条都不够好。我突然记起了这监视器中画面缺失的第一条。于是我让剪辑师打开了这黑暗中的第一条,它被开启时,天空里有一道闪电掠过。光速总是快过音速那么多,那炫目的几秒以后,伴随着神秘的第一条光影,大地惊雷在我们耳边随后赶到,我知道,这是真命天子出场的方式。

最终,我们使用了第七条。

没有什么励志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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