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异行诡闻录之南疆谜蛊 作者:羊行屮

开始

因为一次很偶然的机缘

我认识了我一生中最好的朋友

我们共同经历了无数次匪夷所思的事情

这些事情

超乎任何我们从课本里、生活里学到的知识

我是习惯做记录的人

这些记录对我来说

很重要

对各位看官来说

不必深究

下面,我将要告诉你们——

我无法保证我所记录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我无法承诺我是不是能把这个帖子写完

我甚至不知道明天我将会面临什么

因为

我所面临的世界是一个完全脱离常识的世界

我的生命就像在刀尖上舞蹈

精彩和死亡如同一对孪生兄弟

与我如影随形

我的经历很诡异…

引子

“我给你讲一个《药引》的故事吧。”

“好,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恐怖么?恐怖就不要听了。”

“不恐怖。”

“那你讲吧。”

——

他是一个医生,职业很尴尬,妇产科医生。

她是公司白领。

他与她是通过一场相亲聚会认识的。他喜欢她的淡泊清雅,她喜欢他的风度翩翩。

相爱很简单。

她觉得他的职业很神圣,每天都会有崭新的生命从他的手中诞生。但是家人说,妇产科医生接生的孩子远不如堕胎打掉的孩子多,身上都带着阴气。

她不顾家人的反对,与他结婚了。

婚后的时光幸福甜蜜,她知道她的选择是对的。

她有慢性胃病,每天晚上睡觉前,他都会温一杯热牛奶给她喝,告诉她这是治疗慢性胃病最好的方子。牛奶温到胃里,暖在心里,也温暖了她蓬勃爆发的情欲。

每次做爱的时候,他总会小心翼翼的戴上避孕套,她总是很不解。那种油腻的塑胶感总让她觉得他是在和避孕套做爱,而不是和她做爱。

激情结束时,他总会剧烈的喘着气,轻抚她的长发。

然后摘下避孕套,在开口处熟练地挽一个死扣。这种下意识的熟练让她很不自在,她甚至幻想他和别的女人做爱时摘下避孕套的样子。

终于有一天,她拒绝和带着避孕套的他做爱。

他微笑着说:“傻丫头,我每天都要看到许多还未成形的生命被那些残忍的妈妈抛弃,现在我们没有做好准备,我不想你受到任何伤害。”

她终于明白了,他是为她好,他爱她。

那一晚,她特别主动,几乎用上了所有姿势,把他折腾的筋疲力尽。因为第二天,他要出差。

小别胜新婚,临别更胜过小别。

第二天下午,噩耗传来,他所乘坐的长途车出了车祸,他死了!

追悼会上,她哭得撕心裂肺。心痛,胃却不疼了。

因为她的慢性胃病早已被温热的牛奶和爱情治愈。

过了几个月,她惊奇地发现她竟然怀孕了!

她心中疑惑,仔细回忆临别一夜的每个片段,忍不住又有些脸红心跳。

摸着微微隆起的肚子,她幸福的想:也许,那夜太激烈,避孕套磨漏了。

她毅然辞去了工作,再次不顾家里的反对,毅然要把这个遗腹子生下来。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在剧痛中她听到了响亮的啼哭,一个男孩的诞生宣告她成为了母亲。

家里也慢慢接受了她和孩子,母亲主动搬过来帮她带孩子。她小心翼翼的呵护着孩子,心中暗想:老公,这是你生命的延续,是你给我的最好的礼物。

转眼,孩子十个月了,过度的劳累又让她的胃开始慢慢地疼了起来。

她突然想起了热牛奶,于是来到厨房,翻箱倒柜,终于在最柜橱最角落找到了那个曾经最熟悉的牛奶杯。

突然,她发现橱柜的缝隙里似乎塞着两张纸条,她好奇的抽了出来,纸条上写着:慢性胃病,每夜临睡前服牛奶一杯。药引:房事阳液,婴儿烧灰。

“咣当!”杯子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母亲急忙问她,她慌乱的收拾着玻璃片,说没事儿。

回到卧室时,她看见孩子,手里不知什么时候拿了一个避孕套,正在向小鸡鸡上套着。

她缓缓的瘫坐在地上,手里拿的另外一张纸条慢慢展开——病历单:李晏然,男,28岁,睾丸生精功能障碍,精子不能产生,经确诊为真性无精症。

第一章 1.人偶娃娃(一)

听完这个故事,我冲到厕所把刚吃下去的胃药吐了个干净!打开水龙头,用冰冷的水洗了把脸,怒气冲冲的回到火车软卧包厢。

“月饼!你还有点人性不!大晚上趁着我胃疼讲这么恶心的故事。”我拿毛巾擦了擦脸,破口大骂道。

月饼似笑非笑的半躺在床上,悠闲的吐着烟圈。

我软软的瘫在床上,火车仍在高速行驶,时而穿过隧道,时而经过山间,光影不停地变幻在窗户上,看上去异常诡异。

我顺手拿起一根火腿,又想起月饼刚才讲的那个故事,胃里又是好一阵翻江倒海,厌恶地把火腿砸向月饼。

月饼准确的接过火腿,回敬了我一根红将军(山东的一种香烟),剥开塑料皮,有滋有味的啃着。

“你他妈的倒是好胃口!”我愤愤的点上烟,包厢里顿时烟雾弥漫,“月饼,你这个故事从哪里听来的,讲的和真事儿一样。”

人往往就是这样,明知道一个东西恐怖恶心,但仍然忍不住好奇心,想了解个究竟。

月饼慢悠悠的啃着火腿:“南瓜,你这个人就是太纠结。你觉得一枚鸡蛋好吃,有必要去看看生这个鸡蛋的鸡是什么样子么?”

“当然有必要,能生出好吃鸡蛋的鸡,也一定很好吃。红烧、清炖…”20多个小时的旅途让我嘴里实打实的淡出个鸟来。火车上的饭菜,坐过火车的朋友肯定都了解,除了价格能让人过目不忘外,再就确实没有什么记忆力了。所以一谈到吃的,我顿时食指大动,口水横流。

“要不我再给你讲一个火车上的故事?很恐怖,有兴趣听么?”

“没兴趣。”我用被子捂住脑袋。

“真的没兴趣?”月饼清了清喉咙。

“完全没兴趣。”我语气坚定。

“在火车上这么幽闭的空间,听火车上的恐怖故事,机会难得哦。”月饼坚定不移。

“嗯…”我开始动摇。

“超恐怖的。”

月饼没做传销真是瞎了这块好材料。我心里愤愤的想:“那你讲吧。”

“在80年代,那时候的火车还很简陋,人们钱也不多,能舍得坐卧铺的一般都是领导,反正都是单位报销。话说有这么个领导,有个去广东出差的机会,就带着单位一个女职工买了四张软卧的票,上了车。”

“等等,为什么是四张?不是只有两个人么?”我从被子里探出头。

“靠!你猪啊!这你还想不到。”我突然发现月饼笑的很猥琐。

“哦…”我恍然大悟,顿时来了精神,从床上坐了起来,“继续继续。”

月饼一副孺子可教的神态…

那时候能坐上硬卧的就很不得了,所以软卧基本没有什么人。那个领导和女职工上了车之后,发现整个软卧车厢只有寥寥几个人,想到晚上即将发生的旖旎风光,领导不由心中窃喜。乘客们在幽暗的车厢里按号找着自己的卧铺房间,默不作声,表情木然,完全没有即将出远门的兴奋,倒是像对号入座参加葬礼一般。

正在这时,火车突然停电了!车厢里霎那间漆黑一片。在那个年代,火车还很简陋,偶尔停电是很正常的事情,领导正好也找到了自己的那间卧铺,浑不在意的推门进去,却发现有两个人,肩并肩笔直的坐在床上,一动不动。而他清楚的记得,刚才上这节车厢的人里面,根本没有这两个人。这件包厢他把四张票已经都买了,那这两个人会是谁呢?

领导使劲看了半天,才发现这两人是对年轻夫妇。就着窗外微弱的灯光,似乎觉得两人很眼熟,但是就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随后心里骂了几句乘务员不负责任,提着包进了车厢,准备把那对夫妇赶走。

就在这时,那个年轻男的转过头,他的五官,像一张扑克牌完全没有动用,用没有语调的声音说道:“你们俩终于来了。”

领导立刻吓出一身汗,行李全掉在地上。

由于车门很小,领导又比较胖,所以在他身后的女职工看不到包厢里的事物,奇怪的问道:“你不是说这间包厢就咱们俩么?怎么还会有其他的人?听声音好耳熟呢。”

“你们俩来了,我们就可以走了。”另外一个女人说道。

“啊!”领导感觉到有一双冰冷的手搭到他的肩膀上,身后传来一阵凄厉的叫声,正是女职工发出来的!

月饼的嗓音低沉缓慢,再配合上火车包厢里幽闭的空间,我不由得浑身汗毛倒竖起来,四处打量着,生怕身边多出这么一对人偶娃娃,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怎么不讲了?”等了半根烟的功夫,月饼还是没有继续讲下去,好像在入神听什么东西。

我一边胆战心惊一边又特别想听,不耐烦道:“月饼,没你这么烘托气氛玩人的!这讲了半吊子的故事等于伤天害理!”

月饼似乎没有听到我说的话,脸色变得很严肃,嘴里低声重复着同样一句话。我使劲听了半天,才听明白月饼说的话——

“难道这是真的?”

正在这时,火车发出刺耳的刹车声,车轮与车轨痛苦的咬合着,声音越来越大,有股巨大的声波顶着我的耳膜,似乎都要爆裂了。最后火车猛的一顿,巨大的惯性差点把我从床上甩下去。紧接着,整个车厢停电了!

一切回归到完全黑暗寂静中。

我的胆子差点吓爆了,慌忙摸起打火机点着火。在晃动的光亮下,我看到月饼就像中了邪一样,两眼直勾勾的盯着车顶,脸色煞白,双手在不规则的抖动着,嘴里不停的说这一句话:“难道这是真的?”

“月饼!月饼!”我拼命喊着,却不敢靠近他。模模糊糊中,我似乎看到从墙壁里面探出一双白的没有血色的手,慢慢抓住他的肩膀。我想站起来,却发现肩膀上传来冰凉滑腻的感觉,低头一看,同样有一双手按在我的肩膀上。

这时,门外似乎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紧接着,传来一阵敲门声…

“笃…笃…笃…”

2.人偶娃娃(二)

我已经彻底瘫在床上,那双手已经从我的肩膀上慢慢滑到我的胸前,紧紧搂着我。我甚至感觉到有个人从墙壁里挤出来,贴靠着我的后背,她的脑袋顶着我的脖子,湿漉漉的长发黏在我的身上。我下意识的摸了一把,那些头发立刻像水草般把我的手全部缠住,手上全是油腻冰凉的丝状物。

我呼吸开始困难起来,“咣当!”也不知道是因为打火机烧了半天太热烫着我的手,还是我的手当时完全握不住东西,打火机掉落在地上,车厢里又是漆黑一片。

那个“人”似乎像蛇一样缠着我的身体绕到我的面前,好像就离我几公分,因为我的脸甚至感觉到从她鼻孔中喷出的湿漉漉的空气。虽然现在什么都看不见,但是我还是闭上了眼睛。这也许是人类面对恐惧时最自然的保护。

我这时也无暇顾及对面的月饼是不是面临和我一样的情况,只想大喊几声。就感觉到那双枯瘦的手一下子摸着我的脖子,冰凉冰凉的,手指甲非常的锋利,我像触电般开始麻起来,全身的肌肉不由自主的发起抖,喉咙完全不受控制,根本发不出一点声响。

那双手在我的脖子上摩挲了一会儿就收了回去。她的头又凑了过来,黏糊糊的头发全都贴到我的脸上,有几根还带着非常腥臭的液体钻进我的嘴里,缠住了我的舌头。我连忙想用手把“她”推开,突然这个时候,那个“人”用非常轻的声音在我耳朵边说到:“你是谁?是来救我的么?”

那声音虽然细若蚊蝇,但是我却听的很清楚:她是个女人!或者是个女鬼!

这个女鬼又轻声问了一遍同样的话,我完全不知道该如何作答,但是心里的恐惧感却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也许,人类只对未知的事情产生产生恐惧。当她和我说话时,这种对未知事物的恐惧自然也就降低了几分。

在我没有作答的时候,她的身体又像蛇一样缠住了我,我清晰地感觉到一双浑圆修长、饱含弹性的腿盘挂在我的腰上。她的嘴巴贴上我的耳朵,呵出的气更加冰凉,我彻底懵了,只听她又说道:“你们俩来了,我们就可以走了。”

你们俩?是指我和月饼。我们是谁?难道月饼那里和我一样的情况。

我想到月饼刚才没讲完的鬼故事,心里竟然有一点庆幸:还好我这边是个女鬼,月饼那边肯定是个男鬼。要不然被一个男鬼这么缠着,就算没吓死也恶心死了。

怀里女鬼突然变得越来越冰冷,我不由冻得打起哆嗦,感觉身体里面仿佛有什么东西,慢慢的和我剥离,全身的热气随着毛孔像抽丝一样滑出体内。就在这时,包厢内灯光大亮,来电了!我一下子就看到了搂在怀里的‘东西’,不由头皮一炸,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3.人偶娃娃(三)

一个人偶娃娃!

这个人偶和大约十二、三岁的女孩子差不多大小,长的极美。皮肤如陶瓷一般白,白得甚至泛出妖异的青绿色。直刘海的垂腰长发上面沾满了不知名的液体,使原本美丽的头发错乱纠缠在一起,看上去非常恶心。涂着血红色的樱桃小嘴微微张开,仿佛要说些什么。最恐怖的是她的一双眼睛:整个眼眶里面是一双黑漆漆的瞳孔,完全没有眼白,看上去就像一对深不见底的黑洞。但是这双眼睛偏偏又能让我感觉到无时无刻不在盯着我,那幽幽的眼神似乎诉说着无尽的哀怨。我心里面突然一疼,没来由的紧盯着这双诡异的眼睛,只觉得那双眼睛越来越深、越来越深,开始慢慢旋转起来,就像一汪深不见底的黑潭,在平静的湖面上卷起了漩涡,那奇诡的景色吸引着我产生了强烈的投身而入的冲动。

正在我因为人偶娃娃的眼睛产生了奇怪的幻觉时,恍惚间听到月饼喊道:“破!”

车厢里的光线产生了奇怪的扭曲,我怀里的人偶娃娃周身冒出黑色的烟雾,原本洁白饱满的皮肤产生了皲裂,发出“嘣嘣”的破裂声,大量的皮屑一片片脱落下来。整个娃娃迅速干瘪,我眼睁睁的看着她的脑袋变成了完全没有血肉的骷髅,唯独那双黑瞳还顽固的在只剩下骨骼的眼眶里转动,视线牢牢的锁着我,巨大的牙床上下开合着,喉骨在上下抖动着,好像还在对我说着什么。

“疾!”月饼又一声大喊。

人肉娃娃突然发出尖厉的叫声,白色的骨骼变成枯黄色,平整的表面开始出现密密麻麻的坑洞,迅速塌陷收缩,直到化成骨灰,滑落到地上。骨灰甫一落地,又发出冷水溅入油锅的“嗞嗞”声,最后化成一缕黑色的人形烟雾,飘浮在车厢顶部。

紧接着,又有一团人形烟雾也飘到空中,两团烟雾慢慢融合成一团,渗入车顶,消失不见了。

“南瓜!南瓜!你没事儿吧。”月饼用力摇着我的肩膀。

我被月饼摇的前俯后仰,胃里面又很不舒服,刚想说没事儿,却忍不住肚子里面翻江倒海,张嘴“哇”的吐了月饼一身。

“靠!”月饼皱着眉头,后退了几步,“你丫儿有点公德心好不好!”

我抹了抹嘴,胸口的一股闷气终于吐了出来,觉得清爽了很多。听到月饼这么说,不由怒从胆边生,气不打一处来:“你拉倒吧!我看你和柯南一样一样的!他老人家到哪里哪里死人,你是到哪里哪里有鬼!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怎么和你在一个宿舍住了四年,弄的连女朋友都没找上!要是今天挂了,我亏大了!我他妈的还是处男啊!”

我歇斯底里骂了一通,月饼脸色阴晴变幻了好一会儿,张嘴想说什么,却又没说出来,转身从旅行包里掏出几件衣服换上了。我则坐在床上盘着腿儿闷闷的抽烟。

月饼换好了衣服,找了个塑料袋把那身让我吐脏的衣服包了起来,我心里倒有些过意不去:“月饼,你说火车怎么突然停了?刚才停电是为什么?和这两个人偶娃娃有关系吗?”

月饼早就把衣服包好了,动作缓慢的往旅行包里放,显然是想找个事情做做不想搭理我。一时间气氛很尴尬。

月饼就是这种性格,闷葫芦一个,越生气越不愿说话。但是一旦要说起话来,又是一个话唠,口沫横飞,滔滔不绝,叫人不胜其烦。

和月饼大学住了四年,头半年还有两个舍友,结果下半年,那两个人说啥也不住了,都说晚上经常听到奇怪的声音,半夜起来上厕所的时候又经常碰上白影,睡觉更是每天都被压身。于是就跑到校外各自和女朋友租了房子,喜滋滋的过二人世界去了。

临搬走时,月饼啥话没说,我倒是很热情的帮着收拾这搬弄那,还郑重的免费送上一句话:“小心精尽人亡啊!”

但是我心里面知道是怎么回事儿,那两个舍友说的都是实话。

就这样,我们俩在一个宿舍,在同学们异样的目光中生活了四年。直到毕业前,全班比较要好的几个老爷们凑了个份子,跑到市里最好的KTV找几个公主乐呵乐呵。坐在大夯身边的公主直勾勾的盯着我和月饼看了半天,看得我浑身很不自在,心说这年头公主也开始重色不重钱了?不免又有些小窃喜,就和那公主多喝了几杯,企图把她灌多了晚上能发生点啥也说不定。

孰料那公主酒量甚豪,几轮下来,把我喝了个人仰马翻,踉踉跄跄跑到厕所呕吐去了。吐罢用冷水抹了把脸,顺便对着镜子整理整理发型,听见隔壁女厕传来几句对白:

  “我看你对那个小帅哥挺有意思!今晚准备把他拖出去套了?”

“狗屁!我和他一个学校的!是个兔爷儿,和一个男的两个人住了四年,也不找女朋友!所以多看了几眼。”

“真的啊?”

“我蒙你干嘛!这事儿我们学校的人都知道。”

“和谁?”

“就是选你那个。”

“真恶心!”

我浑身冰冷,怒火在胸中腾腾燃烧:兔爷儿!?兔你妹!

火车还没有启动,正好停在一段山轨上。窗外树影绰绰,群山起伏,像一只巨大的怪兽,趴在那里安静的注视着我们。停电时空调也停了,窗户上结了一层水汽,使得窗外的景色越发显得朦胧。

突然间,我好像看到刚才那个人偶娃娃贴着窗户,往车厢里面看了看。我用力闭了闭眼睛,再看时,窗外还是树影群山…

“南瓜,这事儿可能没那么简单。”月饼终于把那两件衣服放进包里,实在找不到什么事情做了,嘟囔了几句。

我递给他一根烟:“命差点没了,肯定不简单。”

月饼使劲抽了一口,烟头猛地一亮:“这可能和西域人偶术有关。”

我刚想应腔,突然脑子里好像想到什么,但是却又抓不住概念,这种感觉让我很不舒服。

而月饼也突然愣怔怔的看着我,似乎和我想到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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