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恒高中谋杀档案 作者：轩弦
我爱读课外书,尤其是小说.
读小说时,我常不自觉地将自己跟书中的角色结合起来,把自己当做是书里的人物.这似乎并非我的个人情况.金庸先生在"三联版"序中也说过:"阅读小说有一个作者和读者共同使人物形象化的过程,许多人读同一部小说,脑中所出现的男女主角却未必相同,因为在书中的文字之外,又加入了读者自己的经历、个性、情感和喜憎.你会在心中把书中的男女主角和自己的情人融而为一,而别人的情人肯定和你的不同."
正因为这份投入,我常为书中角色的经历或悲伤或欢喜.在读《倚天屠龙记》的时候,周芷若、赵敏、殷离、韩小昭四位女子中,我最喜爱的是小昭,然而最终她却没能跟张无忌在一起,其时我心中颇感难受,哪怕是好长一段日子以后,每每想到这情节,心底总有些惆怅.我甚至想过,如果我是张无忌,我会如此轻易放弃小昭么?
但我不是张无忌,也不是小说的作者,自然没有改变这一情节的能力.我隐隐约约地想道,为什么读者一定要跟着作者的思路走、一定要接受作者早就安排好的情节呢?
只是这念头在脑中一闪而过,我再没怎么想下去.读者必须遵循作者的思路、难以改变小说的情节,这好像是天经地意的事.
高中时我开始创作小说,掌握小说人物的命运,让读者遵循我的思路、接受我安排好的情节.心里总依稀觉得我在创作时能采用一种新的写法,却又说不清其中的大概.直到几年以后,有一次跟一位友人闲聊,他对我说:"你常写小说,是否有想过一部小说能同时有两个结局?"当时我听了这句话,心头一震,多年来脑中一个若隐若现、似乎就在眼前却总捉摸不透的想法,脱缰之马一般被打开了.
一部小说难道只能有一个结局?不光是结局,即使是小说的情节,有且只能有固定的一段?读者不能根据自己的想法去改变小说人物的命运、小说情节的发展么?
这样一个异想天开的怪念头,却足让我莫名地兴奋了一整天.我在想:"如果我写下这样一部小说,小说中读者能根据各自不同的决定来选择阅读不同的情节,从而改变人物的命运、引出不同的结局,那可是十分新颖、有趣的事."于是我有了"支线互动小说"的构思.三个月后,"支线互动小说"——《德恒高中谋杀档案》初稿完成.
所谓"支线",是指小说情节的分支.而所谓"互动",是指读者和作者的互动.小说中数次出现了情节的分支,读者可以根据自己的决定,阅读相应的情节,而不同的情节发展将会引出不同的结局.
譬如说,在第二章末,首次出现了供读者选择的支线情节,读者可根据自己的决定,选择阅读A线或B线.如果选择了A线,会出现"第三章A篇——第四章——第五章——第六章A篇"的提示,也就是说,读者接着必须读第三章A篇、第四章、第五章、第六章A篇,到了第六章A篇末,自然会出现另一次供读者选择的支线;同样道理,如果选择了B线,会出现"第三章B篇——第四章——第五章——第六章B篇——第七章C篇——第八章B篇"的提示,读者必须依次阅读第三章B篇、第四章、第五章、第六章B篇、第七章C篇、第八章B篇,而在第八章B篇末,则会出现新的供读者选择的支线.要注意的是,如果在第二章末选择了A线,在读完第五章以后,不能去读第六章B篇,而只能根据提示,阅读第六章A篇,否则情节就衔接不上了.
整部小说中,不同的决定,能引出六段不尽相同的情节和四个完全不同的结局,换句话说,六个人同时读这部小说,如果他们在分支情节中都选择了完全不相同的支线,那么他们能读出六段不尽相同的情节、四个完全不相同的结局.这也是作者所以为这部小说的新颖之处.至少之前我没有见过这样的写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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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写的第四部长篇小说、第一部侦探小说.
我常尝试写不同类型的小说.我写过校园小说、武侠小说、科幻小说、侦探小说等.写校园小说是受我十多年学校生涯的影响,写武侠小说是受金庸先生的十五部武侠作品影响,写科幻小说是受倪匡先生的卫斯理系列影响,写侦探小说则是受日本的侦探漫画《金田一少年事件簿》和《名侦探柯南》的影响（尤其是前者）.
不可否认,《金》是一套十分值得阅读的推理漫画,国内和香港的一些电视连续剧曾不止一次抄袭《金》中的故事情节,可见其欣赏价值之高.诡异神秘的气氛,精彩巧妙的布局,扑朔迷离的情节,令人拍案叫绝的作案手法,以及表面冷血的凶手背后那充满悲哀的戏剧性故事,构成了一个又一个的独立档案.一定的时间和空间限制,隐藏在人群中的凶手,凶手"不可能"的犯罪手法（一般是密室杀人和不在场证明）,以及隐藏在凶手背后的杀人动机,这些似乎成为金田一系列的一个公式,虽然不断重复,但却让人百看不厌.《金》不仅使人性中自私、丑恶、卑鄙的一面展露无遗,更在一定程度上揭示了社会上存在的弊病.
在写这部《德恒高中谋杀档案》的时候,我不自觉地模仿了《金》的风格.模仿的是风格,而不是情节.模仿,类似于借鉴,却绝不等同于抄袭.小说中凶手的作案手法,都是作者经过苦心思考的.
《德恒高中谋杀档案》仅是"亦天侦探系列"的第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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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阅历极浅,写作底子薄,小说中的不足之处,自然十分希望众学者和广大读者向我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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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弦
2003年8月底
《德恒高中谋杀档案》相关内容提要
仅三个月中,T市内已有十七名儿童离奇失踪,此事闹得满城风雨,但警方却束手无策,T城内人心惶惶.
T市德恒高中的教师孙志良的儿子孙家明是最后失踪的儿童.孙志良在寻找爱子的过程中,竟偶然发现儿童失踪事件跟德恒高中的校长平耀海有密切关系.于是孙志良请求大名鼎鼎的少年侦探亦天帮忙调查此事.亦天为查明儿童失踪事件、找寻失踪儿童的下落,深入德恒高中,却因此被卷入惊心动魄的杀人事件当中.
首先是校长平耀海在教学楼的教室内被杀,而自称"月夜先生"的凶手和平耀海的尸体却在三分钟内如变魔法一般消失在教室中.接下来,跟儿童失踪事件有关的教师接二连三地被"月夜先生"杀害,甚至连跟事件无关却在无意中得知凶手身份的女学生也遭毒手.面对着如此一个凶狠、冷血,却又极为冷静的智慧型杀手,面对着"不可能"的作案手法,亦天终于能否破案?能否解开所有的谜团?
故事的发展迂回曲折、峰回路转,一环紧扣一环.凶手的身份和案件的真相更在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
作者在创作这部侦探小说的时候,别出心裁地采用了一种大胆的、新颖的写作框架——支线结构.小说中,数次出现了分支的情节.读者可以根据自己的决定,选择阅读不同的情节,从而引出不同的发展、高潮和结局.小说共有六段不完全相同的情节、四个完全不相同的结局.到底故事将如何演绎?最后亦天是把凶手绳之以法,还是让凶手逍遥法外?这些都掌握在读者自己的手中.
00篇【必看】"支线互动小说"的定义和《德恒高中谋杀档案》的阅读方法
阅读小说时,你曾有过这样的经历吗:明明喜欢这个女孩,男主角却偏偏不跟她在一起;明明觉得这样做是错的,男主角却偏偏这样做了.作为读者的你,永远只能跟着作者的思路走,接受作者早就安排好的情节.你是否有过不甘?是否感到郁闷?
现在,让你一反常态,像玩电脑游戏一样,让主角跟随你的想法去做,让你决定小说的情节怎样发展.
与传统小说不同,《德恒高中谋杀档案》是一部"支线互动小说",读者能根据自己的决定,改变小说的情节,引发不同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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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阅读"支线互动小说"《德恒高中谋杀档案》.什么叫"支线互动小说"呢?在此轩弦先引用我在《德恒高中》自序中的两个段落加以说明:
"所谓'支线',是指小说情节的分支.而所谓'互动',是指读者和作者的互动.小说中数次出现了情节的分支,读者可以根据自己的决定,阅读相应的情节,而不同的情节发展将会引出不同的结局.
"整部小说中,不同的决定,能引出六段不尽相同的情节和四个完全不同的结局,换句话说,六个人同时读这部小说,如果他们在分支情节中都选择了完全不相同的支线,那么他们能读出六段不尽相同的情节、四个完全不相同的结局."
首先,读者要从01篇的"序章、少年侦探"读起,当读到01篇的最后一章"第二章、神秘少女"时,会出现两个选项:
"选择A:和曹慧恩一起跟踪平校长:跳到02篇."
"选择B:跟杨卉儿一齐到宿舍保护苏茜:跳到03篇."
这时,读者可以根据自己的决定,选择跟踪平校长,还是保护苏茜.
如果想跟踪,那就根据提示跳到02篇,由02篇的"第三章A篇、罪魁祸首"开始,按顺序往下读.
如果想保护,那就根据提示跳到03篇,由03篇的"第三章B篇、宿舍奇遇"开始,按顺序往下读.
如果你选择阅读02篇,当你读到02篇的最后一章"第六章A篇、危机四伏"时,会出现新的选项,这时你可以根据自己的决定,跟着提示,阅读不同的章节,引发不同的情节和结局.如果你选择的是03篇,阅读方法也是一样的.
值得一提的是,如果你在01篇末选择了阅读02篇情节的话,那么就不需要去看03篇了,如果你看了,那么情节就衔接不上了.
总之,由01篇开始,一直往后读,在每一篇结束后,根据自己的决定和提示,继续阅读相应的篇,那就对了.
到底故事将如何演绎?最后主角亦天跟哪个女主角终成眷属?而亦天是把凶手绳之以法,还是让凶手逍遥法外?这些都掌握在读者自己的手中.
01篇序章、少年侦探
这是一个极为平凡的周日的清晨.
T市第三中学内的大部分学生都已回家.学校内就只剩下二十来个留宿学生,或在教室复习,或在宿舍休息,或在校园游逛.校园四处寂无人声,只偶尔间风吹草木"瑟瑟"作响、群鸟嬉戏"吱吱"而鸣.
在高二五班的教室,有三个男生正在里头.其中一个站在窗边,眺望远处,似乎在思索着一些什么,另外两个却在谈话.
那两个男生已聊了不少话题,这时只听其中一个说道:"对了,阿贤,你昨天晚上有看新闻么?"
另一个男生阿贤道:"没有呢,怎么啦?"
前一个男生道:"没有?嘿嘿,昨天又发生了一件大事呢."
阿贤微微一惊,忙问:"什么事?阿俊,你快说!"
前一个男生阿俊道:"其实也没什么,虽然是件大事,但大家都习以为常了."
阿贤咽了口唾液,一字一字地道:"难道是…"
阿俊表情复杂地一笑,点了点头,道:"是的,T市里又有一个小孩子失踪了."
阿贤神色沉重,道:"果然是…短短的三个月,T市已经有差不多二十个小孩子失踪了."
阿俊道:"嗯,昨天失踪那小孩子好像叫孙什么明,今年十岁,是T市近三个月来第十七个失踪的小孩子."
阿贤道:"唉,之前失踪的那十六个孩子还下落不明呢,真不知道他们被什么人捉去了."
阿俊"嘿嘿"笑了两声,道:"如果你能知道,还要警察干嘛?"
阿贤脸上微微一红,突然一转头,对那站在窗边的男生说道:"喂,亦天,你有什么高见?"
那站在窗边的男生亦天慢慢地转过头来,说道:"没什么意见."
阿贤道:"没意见?你可是个侦探呀,即使不知道那些小孩被谁捉去,但总能想到把他们捉去的那人有什么目的吧?"
亦天不经意地一笑,道:"我哪知道?"
阿俊说道:"不管怎样,我看那些小孩子准是凶多吉少的了."
阿贤点了点头,"唉"的一声,叹了一口长气.
这时忽听教室门外一人说道:"亦天,又得麻烦你了."三人往门外一看,见说话的是别班的一个男生.
亦天走出教室,对那男生说道:"潘毅彦,怎么来啦?"
那男生潘毅彦道:"边走边聊."
亦天道:"到哪去?"
潘毅彦道:"数学科组办公室."
潘毅彦是第三中学的高三学生,比亦天高了一个年级,但两人素来交好.
路行中亦天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潘毅彦道:"我们的班主任被人袭击,伤重昏迷,被送到医院去了."
亦天吃了一惊,问道:"什么?你们的班主任被人袭击啦?谁干的?"
潘毅彦苦笑道:"如果我们知道,就不用来找你了.
说话间两人已来到数学科组办公室.第三中学内的所有数学教师,都在这里办公.亦天跟着潘毅彦走了进去,见已有四人在里头,其中一个就是第三中学的正校长贝肃华,还有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子,亦天认得她是高三级的其中一个数学教师李萍珍,此外还有一男一女两个学生.
数学科组的大办公室内有二十多张桌椅,两排长柜,此外还有一个独立小办公室,那是数学科组长办公的地方.而数学科组长,是一个叫程淑君的教师,正是潘毅彦的班主任、被袭击的那个女教师.
贝校长一见亦天到了,脸上喜色一现,说道:"亦天,你来了就好."第三中学之前发生过几起盗窃事件,破案的都是亦天,因此贝校长知道这亦天的头脑非同小可,得他帮助,要把袭击程老师的人找出来可不是件难事.
亦天也不客气,冲口问道:"贝校长,报警了没有?"
贝校长道:"还…还没有,但程老师已经被送到医院去了."
亦天问道:"怎么不报警?"
贝校长支吾道:"报警的话…唔,对学校的形象不大好."
亦天也理解校长的难处,"嗯"了一声,问道:"整件事是怎样的?"
贝校长道:"嗯,李老师,你跟他说一遍吧."
女教师李萍珍点了点头,说道:"是这样的,今天上午我跟程老师一起到学校的饭堂吃过早餐,就回到这里…"
亦天插话道:"那时候是几点?"
李老师想了想,道:"九点左右吧,嗯,应该是八点五十多分,因为我记得,我刚坐下不久,九点的上课铃声就响起了."
亦天点了点头,道:"然后呢?"
李老师道:"之后程老师回到她那独立的办公室里去了,我则在这里继续干我的事."
亦天问:"干些什么呢?"
办公室里头那一男一女两个学生一直一言不发,这时却听那女生说道:"就会问些无关紧要的."
亦天剑眉一扬,提高了声音说道:"谁说是无关紧要的?要不你来问?"
女生"哼"了一声,不再接话.
亦天又向李老师问道:"李老师,那时候你在干些什么?"
李老师道:"唔,在忙筹备数学补习班的事,最近我跟程老师都在忙这个."
亦天奇道:"数学补习班?"
贝校长忙道:"嗯,那是我的主意.我看我校不少学生的数学成绩不怎么理想,就让数学科组的老师筹备一个数学补习班,为学生们补习数学功课."
李老师补充道:"程老师是科组长,所以筹备中的不少事务都由她来指挥."
亦天道:"嗯,那时候办公室内就只有你们两个人?"
李老师道:"对,一直没有其他人出现."
亦天点头道:"之后呢?"
李老师道:"大概在九点二十分的时候,我听见程老师的办公室的电话响了,响了十多下,但一直没人接听,我想程老师怎么不接听呢?所以就站起身来,走了过去…"
亦天道:"等一下!程老师进了她的独立办公室以后关上了门,所以你一直不知道她在里头干些什么,也没能看到里头的情形,对吗?"
李老师道:"是的.那时我听电话铃声响个不停,她又不接听,就走到她的独立办公室前,敲了敲门,叫了几声,见她不答应,我就推开了门…"
贝校长道:"她一推开门就看见程老师倒在了地上."
亦天望了望李老师,见她点了点头.
亦天道:"我们到里头看看吧."
几人走进了程老师的独立办公室.亦天环顾四周,见窗前有一张办公桌,桌前的地板上有一滩鲜血,此外办公室内还有一张长椅和一个玻璃书柜.
亦天走到窗前,看了一会,道:"窗户一直这样从内反锁着?"
贝校长道:"是的,因为开了空调,所以窗门一直关着.案发以后,这办公室内的所有东西都没有被人移动过."
亦天"嗯"的一声,向李老师问道:"李老师,然后又怎样?你找校长去了?"
李老师道:"嗯,我见程老师倒在地上,感到不知所措,立即跑出那独立办公室,打电话通知校长去.但是,那电话坏了."
亦天一愣:"坏了?"
李老师道:"对呀,根本不能用."
亦天独自走出那独立办公室,来到数学科组那共用电话前,见接着电话的电线被剪断了,切口齐整,显然是被人故意破坏的.
这时候贝校长等人也出来了.亦天道:"李老师,你发现电话坏了以后又怎样啦?"
李老师道:"我当时实在慌乱,好不容易才定下神来,就立即跑到校长室去,找到贝校长,把这件事告诉他了."
亦天道:"你怎么不用手机通知校长?"
李老师道:"说起来可真巧,我的手机昨天下午被人偷了,这事程老师也知道,她还打算今天下午跟我一块去买一个新的呢."
亦天点了点头,又道:"那么,你怎么不用程老师独立办公室内的那电话?它能响,足以证明它没有坏."
李老师轻呼一声,道:"天啊,那时候程老师就倒在里头,我以为她…她是死了,哪里敢再进去呀?"
亦天又点了一下头.这个解释,的确是能让人接受的.
贝校长道:"李老师跑到我的办公室,告诉我程老师被人杀死了…"
李老师忙道:"我当时不知道她是不是死了."
贝校长续道:"唔,我听了也吓了一跳,就立即跟她一起来到数学科组办公室.我见程老师倒在地上,就立即用手机拨打急救电话.不一会救护车来了,程老师被送到医院去了.刚刚医院来了电话,说程老师还在昏迷中,未有渡过危险期.唔,整件事就是这样了."
亦天听完了整件事,开始静下心来整理线索,突然想到一件事,说道:"李老师,你跟程老师吃完早餐回来以后,你是亲眼看着程老师走进独立办公室的,而在你发现程老师被人袭击前的那段时间中,也没有人出现过,对么?"
李老师道:"对呀!"
亦天大吃一惊,道:"怎么可能?"
潘毅彦说道:"怎么啦,亦天?"
亦天缓了一口气,才道:"袭击程老师的人是怎样避过李老师的视线走到独立办公室里头?在袭击了程老师以后,他又怎样离开?"
潘毅彦道:"窗户?"
亦天道:"不可能!窗户全是反锁着的,进不来,也出不去."
李老师这时也叫了起来,颤抖了声音道:"对啊,怎么我没有想到?凶手是怎样进去的?不可能!我一直在办公室里,根本没人能进去,也没人能出来!"
贝校长道:"但是,程老师在里头被人袭击而晕倒了,这却是不容置疑的事实!"
亦天深深地吸了口气,道:"是密室,这独立办公室是一个完全的密室."
李老师倒抽一口凉气,道:"太可怕了!"
亦天整理了一下思路:"先不管凶手是怎样进来、怎样出去的,反正凶手是在八点五十分到九点二十分这段时间袭击程老师的.独立办公室的门一直关着,李老师没能看到里头的情形.那段时间,独立办公室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凶手到底从哪里进来,又从哪里离开?"一边想着,一边看了看手表,已是上午十点十分了.离案发时间大抵已过了一个小时.
亦天正想着,忽听贝校长说道:"对了,我怀疑袭击程老师的凶手是她班上的学生.我已经查过留宿记录了,这周末和周日,高三二班一共有六个同学留在学校没有回家,其中包括潘毅彦,还有这两个学生."说着向办公室内那一男一女两个学生一指,续道:"沈家航和黄佩佩."程老师正是高三二班的班主任.潘毅彦自然是高三二班的学生.
亦天此时才知道这两个一直待在办公室内的学生分别叫沈家航、黄佩佩.刚刚差点跟亦天吵起来的就是黄佩佩.
亦天问道:"还有三个学生呢?"
贝校长道:"他们大概还在宿舍,我已经叫舍务通知他们到这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