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校园X档案 作者:刘栋

内容简介:

一所诡异的高校,一座神秘的古老遗迹,一批被诅咒的文物,引来一场前所未有的血腥屠戮。

强烈的好奇心驱使下,喜欢推理与探险的少年陈免、刘水携手展开关于这座遗迹的种种调查,而且结识心直口快的尚兰、天才少女方笑、神勇无敌的方警官,以及发掘遗迹的古教授。

伴随发掘工作日益一日的开展,一座诡气逼人的血隐碑出现了!

身披黑斗篷的神秘怪杰、凶残暴躁的上古神兽、超乎寻常的磁场变化,陈免及其同伴们面临着新的挑战,而这次来袭的,却不是人类…

血隐碑的古老文字终于破译了,遗迹的真面目也逐渐浮出水面。

愈来愈多的梦境纠缠着陈免,在梦中他渐渐了解整件事.的因果,也逐渐了解了自己的身世。他与血隐碑,与整个古代遗迹,竟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而这个秘密,追溯到两千年前的一场宫廷剧变…

序言 我的遗迹我的碑

在学校发现古墓的事,网上可以搜到不少。但您见过短短三年时间内发现两座,而且横跨宋、金、元、明、清的么?

2002年秋季,我考进河北大学,住进河大新区。

当时交通不便,只有一条蜿蜒的土路慢吞吞地延伸到校门口。要坐公交需先走上几十分钟。可谓荒僻。

每晚下课时,仰首可见黑漆漆的天幕上点缀着寒星,学校四周庄稼地里黑压压一片,怪影重重,远远传来犬类的吠声,据说还有人看到过狐狸…

我曾经不止一次想过,如果这种环境都孕育不了悬疑惊悚小说,那就实在太可惜了。

某晚,无数摇曳的车灯飞驰而来,停在未完工的新教学楼附近(此时的学校还有一半没有完工),从上面跳下很多穿白大褂,扛着摄影机的人。学生,老师,工地上的工人挤过去乱作一团。我莫名其妙,经过打听才知道:学校发现古墓了,我便冲上前去,结果在挖掘坑里看到了森森的白骨。

时隔这么多年,我依然记得当时的情景,骷髅瞪着天空,蜷缩在土坑里,一手护在胸前,另一手则垂了下来,四指弯曲,唯有食指诡异的指向下面。似乎是在说,下面,还有…

鬼使神差一般,我把这东西记了下来,《校园X挡案》的起始部分里,大家就可以见到当时场景的再现。

新楼建成之后,怪事不断,先是传出厕所里有人走动的声音;接着,值班室的警卫说看到有些教室里的灯在无人的情况下自动开灭;保洁大妈在六楼的一个教室里发现桌椅被摆放成离奇的形状,黑板上还用粉笔画上了古怪的符号,要知道,当时那教室还没开放。

新教学楼就此被封,截止到我写完《校园X挡案》为止,那座叫做A6的教学楼依然不准完全开放(仅有几个房间白天供人使用)。夜晚时分,你走进河大新区,只看到各个大楼上灯火通明,唯有一座楼黑漆漆一片。偶尔狂风大作,树木的影子斑斑驳驳的投在大楼的墙壁上,给人以无限遐想的空间。

我曾在楼下徘徊过几晚,可惜,那里晚上上锁。连警卫都不愿在里面值班。我无法进入。

某些人认为那是有无聊的人在恶作剧。只是这恶作剧的人手法太高深,我不知道他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上了锁、且有监视器的大楼的。

都说挖掘古墓之后会遭到报应,非有大灾必有大疫。我不信这个,但当古墓被挖掘完,掩埋好,新教学楼竣工之际,正是2003年的三、四月间,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大家都知道:非典…

到了2004年,河大再次发现古墓,地点是在紫园生活区。这时候信息获取技术已很发达,各种文字图片像潮水一样流通到网络之上。河大紫园挖掘现场的数码照片就在其中。挖掘一直到了2005年,考古队共发掘到遗址一处、墓葬区三处。村落遗址属宋金时期,墓葬属明清时期。

挖啊挖!

还能说什么呢,河大跟古代遗迹有缘分。

我就是在这样一个学校度过了我的大学时代。

本科毕业后,我鬼使神差地选择古典文献学作为我的硕士研究方向,我参与的科研项目是碑文石刻研究。

自此,我夜夜与古文字、遗址、墓碑为伴。而那手指身下的骷髅形象,也时时出现在我的梦中。

我的脑海里形成了一个完整的故事,故事的主人公是一个好奇心很强的男孩。他和他的同伴去探索古墓、石碑的秘密。

我决定用我的笔把它写下来。

好友王阳是个有意思的家伙,他聪明绝顶,且有一头乌黑靓丽的长发…我在塑造刘水的形象时借鉴了他身上某些东西,但不能说他就是刘水。

至于主人公,他有江户川柯南的影子,有印第安纳.琼斯的影子,当然,也有我的影子。整部小说,基本上算是对我躁动不安的青春梦想的一个总结。如果说你看了这本书,感觉“这简直就是我学生时代生活的翻版”,那我的目的也就达到了一半。

光有男人还不够。我不是在写断背山(即使是断背山,上面也有女性角色出场)。因此我决定,在上面增加可爱的女性角色。

我遇到过许多冰雪聪明、热情洋溢的女孩子。比如“最小说”的痕痕,比如“消失光年”的小珞,还有我在大学中的许多女同学。我把她们的形象糅合在了小说里。小说中的尚兰、方笑是许多优秀女子的折射。此外,还有好多人,我把他们有趣的言行都写进了小说。

当然,这部小说还是构建在想象的基础上,好多东西都是凭空构思出来的。

为求细致生动,我将每个角色(甚至包括神兽)绘制成草图。这样,它们给我大脑的反馈是立体的。我闭上眼睛能想象出它们的一举一动。

然而时间真的不够,来自学业以及生活方面的许多问题压迫着我,写到一半的时候,我已经感觉很吃力。

2008年我参加“The Next”文学大赛,在那里我认识了两位朋友,青年作家消失宾妮和苏小懒。我要感谢她们,没有她们的鼓励,我的作品不可能完成,至少不可能完成得这么快。

在鼓励光环的笼罩之下,我的文章得以完成。

回顾整个过程,自然有艰辛,也有喜悦。

有人问我,通过这部小说,你想表达什么,是单纯的吓唬人?还是搞笑?或者还是有什么高尚的目的?

我想说,文学,是为大众服务的。

小说,从它诞生之日起,就是娱乐人的东西,我写这部小说,并非有什么崇高的目的,只是想让大家在阅读它的时候,或者心脏跳得飞快,感到十分刺激;或者会心一笑,觉得很有味道:那我就很满足了。我在小说里加入惊险或者喜剧元素,目的只有一个,让阅读它的读者,感到“爽”。

读者“爽”,是我最大的荣幸。

感谢远方的朋友痕痕,在很长很长的一段日子里,她都是我所有“半成品”的第一个读者,给了我很多好建议。

当然,直到这时,完成的只是毛坯,还要感谢我的策划编辑黄信然,对于这么细致认真的人,我要诚恳地说声“多谢”。在他的协助下,我将这块毛坯开光、打磨…

最后,还要感谢出版社对我的大力支持和帮助。

第一章 石碑初现

1、工地中的遗迹

啊!

平静的夏日午后,男生宿舍楼忽然传出一声惊叫,撕心裂肺,喊叫的人似乎正在经受着莫大的恐惧。

伴随着那声惊叫,一个男孩从梦中醒来。他浑身颤抖,额角上带着冷汗。他已经不记得刚才梦到了什么,但身体刺痛,耳朵里还嗡嗡作响。床边站着几个年龄和他相仿的男孩,都用惊讶的目光看着他。

其中一个问:“陈免,你怎么了?”

刚醒来的男孩勉强摇头:“没事!大概是梦到了什么。我…我这是在哪儿?”

“在宿舍啊,唉!大概你睡懵了吧。”

那男孩这才渐渐清醒过来,但目光还有些呆滞。刚才究竟梦到了什么?他在苦苦思索。

他的伙伴们好心地拍拍他的肩:“到吃饭的时间了,跟我们去饭堂吧,晚了可没东西吃。”

四个男生沿着校道往饭堂走去。

大眼睛的男生名叫陈免;身材高大的叫张重;在他们身后,表情腼腆,说话有点口吃的叫麦不同。走在最后的一个叫刘水,此人的形象颇为引人注意,如果学校规定留长发的男生会被开除的话,刘水已经被开除了一百次。他还经常有意无意的甩一甩自己的长发,似乎很以那一头长发为荣。这四人都是入学不久的新生,现已结成了死党。

路过女生宿舍时,头顶上传来一阵银铃般的嬉闹声,四人不约而同一起抬头。

根据魔鬼留下的定律,只要有年轻女人的屋子开着窗子,就一定会有男人朝里看。

此时正值九月,天气炎热,人们穿得单薄。

阳台上,有不少女生穿着薄外衣正在有说有笑。平时便有男生故意绕远,吃饭打水都从这阳台下经过。

陈免眼睛一亮,只见阳台上闪出一位女生,穿着近似泳装的蕾丝边紧身短上衣,正伸出胳膊去搭衣服,那细长的一截玉臂,白皙无比,莹莹生辉。

陈免忍不住叹道:“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麦不同看了陈免一眼,“陈老弟,你在留意哪枝红杏啊,哈喇子都流半尺长了。”陈免眼睛还是死盯着那女生不放,恰好那女生此时低头,两人目光相触,女生满面通红,低声骂了句“色狼”,便缩回去了。

陈免还呆呆地盯着窗口,其他几人赶紧连推带拽把他带走了。

张重摇头苦笑道:“大家都是男人,互相理解。不过…虽说是同道中人,这位老弟却显得更加花痴一些。”

陈免只是暗道:“奇怪,这女孩…好像在哪见过。”

四人继续前行,与一队戴着安全帽的人从擦肩而过。那帮人皮肤黝黑,肌肉发达,有的扛着大锤,有的推着小车。

麦不同问:“这些人是什么人?”

刘水说:“咱们学校还没有完全竣工。预计要盖九座宿舍楼,现在盖了三座,学校先让咱们住进来,一边授课一边施工。”他又指指不远处的一片铁丝网和栅栏:“那后面是工地,正在挖地基。刚才那些人是工地上的建筑工。”

正说着,地基方向传出一片惊叫,有人大喊发现了什么。接着,不少人向地基方向涌去。

麦不同问道:“出事故了?”

陈免摇头:“不是,那些人脸上表情是惊奇中带着狂喜,不像是出事故。”

张重道:“咱们要不要过去看看?”

只见工地上还有几个穿白大褂的人,颇引人注目。其中一个端着扩音器,喊道:“诸位同学请注意,我们是文物局的,请大家后退,以免影响我们工作。”

人群哗啦一下退开,陈免等人踮着脚尖向前望。只见其他那几个穿白大褂的,拿着小巧的工具,在这里挖挖,那里敲敲。

“他们在确定挖掘范围。”陈免低声道。

刘水点头,若有所思。

“什么范围?”麦不同傻呵呵地问。

“他们自称文物局的,那么他们现在正在文物发掘。测定挖掘就是测定文物埋藏的具体位置。”陈免解释道。

一听文物,众人来了兴致。张重低声道:“会不会很值钱?”

陈免道:“文物局的人表情郑重,可能是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此时,不知发生了什么,前面的人们忽然发出惊呼。四人赶紧伸长脖子去看,恨不得立时变为长颈鹿。只见工地上一名白大褂小心翼翼地捧了件东西出来,那东西几尺长,从形状上看是柄宝剑,上面的污秽还没去除干净。拿扩音器的人却不怕脏,伸手接过,用刷子小心地拂去上面的尘土。

灰尘一点一点被清理掉,宝剑的样子也渐渐清晰起来。那剑似是青铜质地,剑身上有两道血槽,剑柄上镶嵌了一些花纹,吞口处则是个龙头形状。

那人忽然一颤,原来那剑太过锋利,当刷毛经过剑刃时,只是轻轻碰了下,却有几公分长的一段被削断了。轻风过处,那被削断的刷毛纷纷飞散开去,周围的人看得目瞪口呆。

那人见刷毛断了,脸上惊喜之色更甚。他把那剑轻轻放在一张桌上,动作小心翼翼,仿佛那不是剑,而是熟睡中的婴儿。

张重的眼睛瞪得很大:“那把剑该值多少钱啊?”

刘水从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陈免道:“不清楚,要看是什么朝代的。”

接着,工地上不断有人挖出东西,那些白大褂们又捧出了几根箭头、一把匕首、一面小盾牌、一面护心镜。围观的人群中喧哗不断。而那拿扩音器的人却渐渐恢复了沉默的表情,仿佛已经见怪不怪了。一人快步走到他面前,手里捧着个灿烂的东西,有不少围观的人发出了惊叫。

“金子!是金子!”

“妈呀,好大的金元宝!”

围观的人群里有人拿出手机拍照,闪光灯顿时闪成一片。陈免等四人的脖子伸得更长。只见那那白大褂捧出的是个金光闪闪的元宝,约有成年人的拳头大小。

张重低声道:“好玩意啊!绝对值钱!”

那人将元宝递给拿扩音器的男人,那男人却连看都没看就把它放到车上了,似乎在他眼里,那元宝还不如那些短剑盾牌们珍贵。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去,天更黑了。

此时虽是九月天,空气中还带着点“秋老虎”的余热,但这个学校位于郊外的平原上,热气散得很快。当阵阵凉风吹来的时候,人们不免都觉得自己穿得有点少。

现在已经接近半夜,围观的人越来越少。

几只蝙蝠贴着头皮飞过,宛似夜行的鬼魅。麦不同觉得似乎有点冷,他把领子竖了起来:“哥们,咱们还是回宿舍吧。”

“怎么,你怕了?”张重问。

“不是,我总…有种不祥的预感…”麦不同说话开始结巴了。

刘水斜着眼看麦不同:“啥不祥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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